蕭長風剛踏出圖書館的時候便瞧見了一個人中田不二這小子正在門口張望他顯然是在等蕭長風看見蕭長風出來立刻跑了上去。不過中田不二已然受了上次的教訓並沒和上次一般魯莽反而規規矩矩地朝蕭長風行了個禮。
「蕭長風我們的北川政樹大人想和你切磋一下。」中田不二指了指圖書館前那輛黑色的尼桑車說道︰「請上車。」
看來他們等自己已經有一會了不過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蕭長風轉頭看了看中田不二有些明白了定是從威廉這小子口中得知的。
蕭長風點點頭邁了出去他並不顧忌雨水打濕他的身子自從上次見過科馬圖的奇異之後他對這世的武學又有了新的認識。北川政樹既然是中田不樹他們父子倆請來的應該是有些分量的去見見也好。
日系車的特點便是精一是精巧車內里的飾品光彩照人看上去都比較美觀。二是精省號稱是世界上油耗最好的系列。三是精簡能省就省材質剛好夠用絕不會過多因為太多的話成本就高了因此這種車一旦車過快車里的人就會有些飄的感覺而且材質少了對安全總是有些影響。
蕭長風喜歡飄的感覺在江珊教會他駕車之後他嘗試著將獵豹 過一百多碼的度那感覺就像全力運行追風逐影的輕身功夫一樣白雲樹木風馳電掣一般從身邊略過。不過他今天坐車沒有這種飄的感覺因為開車的是中田不樹年紀大的人始終穩定一些。
中田不樹似乎很高興雖然沒和蕭長風說過話但蕭長風從鏡子里看見他時不時地露出壓抑不住的微笑這讓蕭長風對北川政樹又對了幾分期待。
尼桑車駛入燕子嶺將雨水遠遠地拋在身後在一處單獨別墅前停了下來。
中田不樹和中田不二兩人停好車後便沒有跟上來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蕭長風單獨一人走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這個大不是一般意義的大而是這房間里面擺設很少讓廳堂顯得很空曠。蕭長風進來的時候稍微一愣因為他瞧見了兩個人兩個手機小說站;靠北的落地玻璃窗下有一塊平台全是竹木搭成比地板要高出幾分約莫十平方米最有四周掛著字畫旁邊懸著竹制的花瓶瓶中插著花朵。平台上面鋪著一層薄毯毯上橫著一張桌子桌旁坐著兩人。
左手邊那個身材高大容貌卻並不英俊相反長得有些奇怪臉型雖是方的但牙腱這塊很突出。他轉過身來的動作很優雅感覺如同樹擺枝葉一樣似乎借了風的力道。
右邊那個是個光頭上了些年紀慈眉善目的穿著件亞麻衣服簡單而干淨但長相卻不敢恭維瘦得如同皮包骨一樣但干枯的皮膚下面又隱有光華流動竟然有些看不清他的面貌讓人稱奇不已。
兩人听見蕭長風進來都抬頭看了一眼又隨即垂下也沒出聲招呼好像這里不是他們家而蕭長風也不是訪客一般。
「佛門講究慈悲為懷枯木大師你看如此大雨滂沱而蕭長風又並未帶傘大師為何不去助他一程。」
這聲音有些細但清楚入耳。「鳥這人倒是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我肩頭梢和褲腳的濕意不過我都已經被淋濕了還要助什麼。」蕭長風納悶不已不知這人說話何意。
枯木大師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北川先生我沒被雨淋因為有屋房蕭長風被雨淋因為沒傘所以他不需要我助只需要傘助他若想助請自找傘。」枯木大師相貌奇異聲音倒是好听無比如流水潺潺一樣有種靜心的感覺。
蕭長風對佛教中的教義理論不甚熟悉但他對佛教的來源還是知道的華夏佛教最初來源于白馬馱經的故事當年漢明帝夜夢金光神人夢醒問其凶吉其手下為其解夢說是皇上遇到佛了于是漢明帝遣派手下前往西域求佛得見印度僧人竺法蘭和迦葉摩騰。他二人用白馬載佛經至洛陽。于是乎有了華夏第一個佛寺白馬寺。同時佛法東傳影響了整個華夏格局。
蕭長風雖然知道這些但枯木大師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不解不知道兩人打的什麼啞謎說的什麼機鋒。不過這兩人在自己來之前似乎就一直都電腦小說站在比試剛才所說應該也是一番各自較量。
「自傘自度大師慈悲。」北川政樹很明白枯木大師說什麼所謂人人頭上都有一個佛每人都有一顆佛的心。自己有傘就可以不被雨淋自己有佛性就可以成佛。自傘自度如禪宗六祖惠能大師所言‘各須自性自度’不假于外物求己勝過求人。枯木大師不肯相助蕭長風那是大師的慈悲。
恰在此時蕭長風听到了听到汩汩之聲循聲瞧去兩人座位旁還架著一紅泥茶灶上面放著一茶釜那茶釜外形很是奇特像一只平臥著的蜘蛛。此時釜中沸水已是涌泉連珠聲如松濤。
北川政樹不急不緩用竹制的柄杓從釜中舀出少許沸水將舀出的沸水倒入三個白瓷杯中那白瓷杯色澤潔白坯質致密造型精雅外壁之上畫著河流花草雖然不是什麼古品但也應該不是俗物。
北川政樹倒完水之後將柄杓放在蓋置之上探手取過白瓷杯微微搖晃讓沸水繞過幾圈將杯子溫熱這才將水倒掉。
做完這一切北川政樹笑道︰「君山銀針請大師和長風三沸之後品嘗。長風還不入座難道是嫌這茶水不好。所謂‘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雖然我這水並非上等的山間泉水但也比江水要好上那麼一點到不至于辱沒了這銀針茶。」
蕭長風笑了笑他對茶並無嗜好有茶也行無茶亦可。當年四處游蕩時還不是喝點泉水了事哪有閑情去靜靜品茶只不過來到這世之後他的休閑時間倒是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