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出了中山路便一轉彎在松子街停下了。
蕭長風的住處在西邊而枯木大師他們則要往東走所以蕭長風下了車。
「師叔為何不把蕭長風送到家要在這里停下?」延海看著車燈照耀下那憨厚的少年身影不解地朝枯木問道。
「這里是什麼地方你知道?」枯木笑了笑望著窗外的霓虹燈眼中光彩流動不知是不是被霓虹燈映的。
延海臉一紅尷尬地說道︰「松子街又叫紅燈區這這里色*情服務很達。」
枯木斜眼看了這師佷一眼問道︰「你來過?」
「弟子沒有」延海連忙搖手一時連方向盤都沒握住車子顛簸了一下延海才反應過來連忙控制好方向又說道︰「我是听延江師弟說的他讓我們不要走錯了地方。」
「走錯地方」枯木一笑沒有繼續追問語氣一轉道︰「你看蕭長風會走錯地方麼?」
「啊」延海不知師叔什麼意思又抬頭看了看前面蕭長風已經只邁前走去只剩下一個淡淡的背影。
「蕭長風還年輕有沖動受不了誘惑也很正常。」延海回答得很慢他都沒和這少年說過話不敢確信他心性如何。
枯木點點頭說道︰「剛才我和蕭長風交過手了。」
「佛門獅子吼?」延海久跟枯木也能猜測到剛才枯木用的功夫。
「嗯」
獅子吼演法無謂如雷震。乃是佛家降除一切魔怪震撼眾生心靈的功夫。修煉到高深之處能以音傷人殺傷力極大。延海就曾親眼看見枯木師叔用獅子吼喝死過一頭瘋的大象。其如霹靂雷霆般地降龍伏虎之勢現在想想都覺得心驚膽戰。
不過今日枯木師叔用的卻不是這種外放的陽剛之力而是用的內斂陰柔地心神震懾而且專對蕭長風而延海倒是沒有太多感覺。
「蕭長風可有心神震動?」延海有些好奇當年自己修煉內功心法出了差錯走火入魔的時候就是枯木師叔一記獅子吼當頭棒喝觸動心靈。把自己拉回正道。
枯木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頗為疑惑的說道︰「不知道。」
「什麼」延海陡然叫了出來兩字才出口就覺得太過沒有禮貌壓低聲音又重復了一遍「不知道那他豈不是功力比師叔還高。」
突然延海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師叔你受傷了沒有。」
獅子吼若是由功力高的人對功力低的人使用確實有震懾威壓之功但一旦踫上功力更高的對手。那就對施展獅子吼的人有反噬的危害。
枯木看著師佷焦急的模樣微微一笑擺擺手道︰「我只不過用了四成功力蕭長風的力道也收放如心。雙方只不過是輕微踫了一下而已功力誰高誰低還不好說。不過他地定性很好好像沒有時下年輕人應有的雜念。」
延海的功力還只能施展外放陽剛地獅子吼對這種陰柔的練法還沒修煉過不太明白枯木口中所言的效果。不過。師叔沒事就好。只不過這蕭長風未免太厲害了點。連師叔的這獅子吼都能抗住不動心。他又問道︰「那他武功比延仁師弟如何?」
枯木身子前傾伸出手食中二指屈起敲了延海一記「武功只不過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修習佛法領悟佛理才是你要關心的。」
這兩師叔佷在議論蕭長風蕭長風卻沒有閑情念叨著這兩師叔佷他走入松子街不久便听見別人的招呼。
「帥哥進來坐坐。」聲音很嗲很媚尤其是鼻音拖得很長有種蠱惑的味道。說話的女子正坐在店鋪門口粉紅的燈光搖搖晃晃讓房屋內里看不真切。
蕭長風愣了片刻見身旁無別人這才知道是叫地自己他不禁笑了笑帥哥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在他身上所以一時間感到陌生無比。
他這一笑剛才那女子以為他有些意動當下更是來勁了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搭住了蕭長風胳膊又嬌聲說道︰「外面天冷進來做做里面暖和。」
蕭長風皺了下眉頭抬頭看了一眼這間店鋪是間美容美吧再放眼瞧去整條街能看見招牌的除了美容美便是卡拉ok的字樣。各式各樣的女子都坐在那里濃妝艷抹見到路人便小聲的呼喝大膽地招手。燈光靡靡讓這一條街如粉紅女郎一般混合著剛剛才停歇的雨水有些濕漉漉的感覺。
那女子靠了上來豐滿的胸脯若有若無的摩擦著蕭長風地胳膊頭靠得更近聲音更是溫柔「帥哥來嘛上去做做小活大活全有保你滿意。」
蕭長風突然想起那夜孫中華說過地話看了看身旁女子的搔弄姿頓時有些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原來這條街道是女閭匯集之地。
春秋初期管仲治理齊國就曾經設置女閭七百供人娛樂。此舉一開天下地商賈列國游士們宛若流水一樣皆前往齊國享樂頓時令齊國商貿達人才濟濟。管仲更是下令讓齊國征收這些女閭的夜合費用用來充當國用。爾後齊桓公能領導齊國橫掃天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其戰爭經費之來源和這不無聯系。
蕭長風大致數了數街道上的店鋪家數搖搖頭心里嘆道管仲啊管仲你可比這些人要有魄力得多。要知那時候五家是為一比五比是為一閭所以一閭就是二十五家七百女閭算算下來有一萬七千五百家一萬多家可比這條街道好恢弘大氣得許多。
那女子見蕭長風搖頭知他還在猶豫又靠前聳了聳胸脯磨蹭了一下鼓動道︰「去吧收你便宜點。」
這類女子蕭長風不是沒見識過他四處游走的時便經常踫到戰國那時女子地位並不高君主豪門世族大多都豢有女奴除了歌舞表演便是供人婬樂助興隨手送人籠絡游士那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那些女奴有些被迫而眼前這女子似乎更積極主動些。
他笑了笑問道︰「花粉錢如何算?」
那女子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掐了蕭長風一把笑道︰「花粉錢這名字可比嫖資要好听得多看不出你外表憨憨的口舌也這麼花花」她朝蕭長風拋了個媚眼說道︰「毒龍加大活只要你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