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陰錯陽差
西拉瑪大裂谷,正在養傷的密域宗主逍遙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戰魔瘋子」巨靈給力啊可那個天道棄子更是令人驚奇,正邪通吃,看來自己有必要走一趟師殊族,好好的與向道談一談了。
極地浮宮,灰鶴天野眉頭緊蹙的盯著情報呈文,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你個北星,天下不敢惹的你都惹了;好你個思無暇,雪原混亂的最終受益者,反應夠快,不愧是我天野的好妹子。」
突然,灰鶴仿佛想到了什麼,他轉而對站在下首的威武雄壯的中年人喊道︰「哎雄飛,你馬上選派精干力量,迅速趕往巴蜀,北星會在那里再次掀起血雨腥風的,跟著他,極地會收獲良多……。」
「是,雄飛明白。」
茫茫雪原深處的素潔的聖女宮大殿,思無暇愛惜的看著依偎在她身邊的心愛的弟子鬼月兒,當初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今日果然碩果累累,月兒這丫頭的修為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四年後的初修大比,有很大的可能力壓天道院,縱橫無敵,粲然折桂,而且她的結義大哥在龍翼刮起了「星旋」,所到之處群魔授首,令修界仰視,不管結果如何,多一個強大的朋友總比多一個強大的敵人要舒服。
「宗主師父,有沒有我大哥北星的消息?」
月兒忽閃著她的大眼楮,滿懷希望的看著思無暇。
「丫頭,北星一切都好,外面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你要用心修煉,初修大比之後,你自會見到你的大哥,知道嗎?」
「哦月兒明白,月兒一定會努力的。」
思無暇聞言笑了,她有一種感覺,聖女宮一定會在這個丫頭的手中邁向無可企及的輝煌。
……
一個月的模爬滾打,滿嘴的黃沙,衣衫襤褸的我出現在斷壁殘垣,窯窩沙牆的古鎮加錯的大漠入口。
這又是一次無比艱辛的旅程,我又一次的發誓,這天域大漠可害苦了我,如非必要,以後我絕不再來了。
一頭栽倒在一個駝莊通鋪的大炕之上,我徹底的放松下來,緩慢的恢復著極度疲憊的肌體,我的精神很高揚,很興奮,仿佛通過這一場搏命式的拉練,厚度又有提升。
萎縮在炕角,胡天黑地的睡了三天三夜,我被自己肚子的咕嚕聲驚醒了,誰他**說修者能不吃東西闢谷百年,純屬胡扯,精神也許沒有問題,肌體卻絕對扛不住。
除非在一處生機盎然,能量異常豐盈的地方,把肌體的損耗降到了最低,不吃不喝才有可能度過百年,否則那就是玩笑一句。
說這個我有發言權,萬磁古洞,我精神和**分離,一覺十年,那里的能量不用說,比起天道也只強不弱,可即便是這樣,精神重回**之後,我也是虛弱無比,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萬事萬物自有生滅興衰的一套法則,恆在的東西,人類是難以企及的。修者,不過是靠修煉攫取了天地之間一股股神秘的能量為己所用罷了,得延壽命千年應該沒有問題,但一樣要吃喝拉撒,不然真的就是妖孽了。
胡亂的扒拉了兩碗汆灌腸,我就飽了,沿街信步閑游,我愕然發現曾經的那間當鋪還在,可胖子胡一早被我滅了,想來這里是日宗的秘密分舵之一,而且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闢塵不久前來過,他的氣息很微弱,看來帶傷橫穿天域大漠,這老小子遭的罪,比我大得多。
推門而入,我高喊一聲,「老板,當東西。」
依舊是老樣子,柵板櫃台之後,趴著一個正在收拾雜物的冷面中年瑪民。
「當什麼,拿來瞧瞧。」
這人很冷靜,明明是一副跑路的樣子,可還故作深沉哪
「能拿出來就不值錢了,我當人命,你的。」
中年瑪民神情一緊,雙眼微眯,目光閃爍不定。
「你給我听好了,三個問題,關乎你的生死。第一,闢塵在什麼地方?第二,你為什麼準備撤離?第三,說出日宗其他秘密分舵的具體位置。」
「你…你是北…北星?」中年瑪民絕望的問道。
「屁話少說,直奔主題。」
「是,闢塵師叔往紅原、林芝兩城的分舵而去,最終目的是西拉瑪日宗第二總舵。我之所以撤離,是得到消息說你馬上就到,宗門指示,保存實力,不可與你發生正面沖突。可…可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至于日宗在西拉瑪的秘密分舵只有三處,這里,紅原城望龍酒莊和林芝城豐祥酥油鋪。」
竹筒倒豆子啊我怎麼听著這麼的不真實,這小子似乎早有準備,莫非有詐。
「你敢騙我?你……。」
噗通一聲,中年瑪民淒然的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北星大神,我…我是加措當地的瑪民,為了三餐果月復,才無奈加入魔門日宗,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圍弟子,從來沒干過什麼惡事,請大神饒命啊咦,人哪?」
那個瑪民話還沒說到一半,我就走了,他的確只是一個剛剛跨入魔修之門的末流弟子,殺他沒有任何意義,他是不敢騙我的。
當鋪內,中年瑪民爬了半天才爬了起來,兩腿還在打標,他模了模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我的媽呀這點瑪銀是用命掙來的,總算完成了任務,我還是趕緊跑吧」
可惜這些話我一句都沒有听到。
紅原城北城外望龍酒莊門前,我皺眉站立了許久。
林芝城豐祥酥油鋪被我平了,一名大魔徒,十九名魔門弟子全部歸西,可有一點令我十分的疑惑,他們是魔修無疑,但功法與雪原日宗的弟子截然不同,大開大合,直來直去,少了幾分躲躲藏藏的猥瑣,多了幾分豪邁的霸氣。
這個望龍酒莊我以神識偵查過,闢塵的確來過這里,里面也的確有魔徒,可我就是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明白。
「過來一個活著的管事的。」
我一聲大喝覆蓋了整座莊園,我已經下定決心,管不了那麼許多了,闢塵來過,又是魔徒,一個字「殺」。
「哪來的混小子,敢到這里鬧事,你的眼楮長卡巴襠里了?」
一個類似于賬房先生模樣的駝背老者不急不許的朝我走來,作坊里干活計的漢子也走出來十二個,他們都是魔徒,剩下在觀望的則是真正的瑪民苦工。
賬房先生就是這里的頭頭,他的修為不比胡一差,而且沉穩了不少,很有點坐鎮一方獨擋一面的味道。
我冷酷的笑了,一字一頓的說道︰「駝背老鬼,就憑這一句話,我待會兒留你一命,咱們慢慢玩兒。」
「混賬,大言不慚,把他給我丟到酒窖里做肥。」
兩個赤臂魔徒聞言便沖了過來,可他們剛走了一半,就在我的神識攻擊下口鼻竄血的癱倒于地。
「住手,你…你是什麼人?」
「駝背老鬼,你說住手就住手,那我多沒面子啊」
身影暴閃,我還沒等他們有什麼動作,十二個魔徒悉數倒地,這些魔嬰未成的初級弟子,在我眼里根本與螻蟻無異,殺他們,我用神識強硬的奪舍即可。
瞬間完成了一切,我生生站在了賬房先生的對面。
賬房先生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百年之功毀于一旦,他感到無比的自責,無比的愧對宗門,他的嘴唇在顫抖,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在顫抖,不是嚇的,而是氣的。
我戲謔的看著這個絕望之中的賬房先生,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快感,胡辛哪總有一天,我要在你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看到這種失去一切的絕望的表情。
「你去死吧」
賬房先生騰空而起,雙手黑芒翻涌,呈錐形瘋狂的噴濺,他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他孤注一擲的拼命了。
我冷漠的一笑,至邪天網疾馳,凌空鎖住了他的魔力,任憑他左突右沖,卻無法掙月兌藩籬。
作坊里的瑪民苦工早就跑得一干二淨,整座酒莊除了奔騰的魔力,就剩下呼嘯的北風,那風聲含悲,仿佛在宣告著一場殺戮的終結。
「駝背老鬼,你還不知趣嗎?」
斷然截取了他的魔力,一腳把他踢落于地,我平靜的看著這個至少損失了五十年修為的日宗魔徒。
「你到底是…是誰?魔門星…星宗跟你有何…有何仇怨,你居然痛下殺手,讓我死個明白,死個明白……。」
魔門星宗魔門星宗這他**的不可能。
身形一晃,我一把揪起了駝背老者,面色鐵青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你是誰的門下,快說?」
「星宗…星宗門下……。」
賬房先生拼命用手指了指我扼在他喉間的手。
「混蛋」我抖手把他撇了出去。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我上了闢塵的惡當了,他故意把我引到西拉瑪,他故意讓那個冷面中年人在古鎮加措的當鋪等我,那些話都是事先準備好的,他一心一意的把戰火燒到星宗的頭上。
魚餌布下,就等魚兒上鉤,好計謀好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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