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六十七章 準備出征

作者 ︰ 黃昏前面

李業詡出了皇宮時,李靖在宮門外等候著他。

路上,李業詡也和李靖說了剛剛李世民說的話,李靖听了含笑不語。

回到府中,李靖召集家人,宣布了李業詡即將出征平叛的消息。

作為武將世家的李府,當家人李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出征了,全府上下對出征打仗的事早習以為常了,但對李業詡的奉命出征,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李業詡才這麼幾歲的年紀。

祖母張氏、母親王氏心里都十分不舍,偷偷地抹眼淚,生怕年少的李業詡出點什麼意外,長輩對小輩總是多些特別的疼愛之意。

听了李業詡一番話後,羞愧中似有醒悟的李德謇,大多時候也呆在家里了,此時知道年少的兒子要率軍出征,臉上更是有別樣的神情,站在一旁不知說什麼好。

小妹李櫟淚眼汪汪地擠在李業詡懷里,叫大哥不要去打仗,陪她玩。

惟有李業嗣一臉羨慕,「大哥,你現在就有領兵出征的機會了,不知小弟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一天…」

李靖在一旁說,「翟兒,會有那麼一天的。只要你像你大哥一樣,勤學練武,鑽習兵法,待老夫認可了,就有這樣的機會…」

「是,祖父,」有李靖的支持,李業嗣也是一臉興奮

而張氏和王氏听了李靖的這番言語,在一旁默不做聲,她們心里可是一百個不願意讓兩個孩子出征打仗,只希望一家人平和地過日子,但在李靖面前都不敢說什麼。

李靖又拉著李業詡到書房,詳細地吩咐了一番,出征時候的一些注意事項,作戰中一些要注意的問題,及與其他領兵將領間的相互配合等,都講了一下。然後讓李業詡收拾一下,馬上回軍營,安排好一切,隨後幾天都在軍營中待命,等著朝廷出征的命令正式下達。

李業詡回到自己的小園,把消息告訴了雲兒。可憐的丫頭听了消息後,在李業詡懷里哭成了淚人。

李業詡好不容易勸住雲兒,收拾了一下,帶上李成和李萬,告別家人,先去了一趟研制火藥的地方,吩咐流雲一干人抓緊時間制作一些東西。

回到軍營,召集特衛所有的士兵,宣布了即將出征的消息,要所有人做好出征的準備。並從即日起,停止其他科目的訓練,專門練習馬上各種隊形的快速沖殺,各種地形環境和遇敵情況下隊形的變化等。

出征前的一系列準備和安排,有蘇定芳和鄭仁泰這兩位曾經上過戰場的主將在,也不需要李業詡太多操心。

稍後,李業詡又集合特戰隊,把這次出征的情況詳細講解了一遍,並告訴隊員們此戰的安排。

當天李業詡讓蘇定芳和鄭仁泰兩位回各自府上,和家人告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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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蘇定芳和鄭仁泰先後回到了軍營。

稍遲些回來的鄭仁泰一臉神秘地對李業詡說,軍營外有人找他,並做出個十分無奈的表情。

李業詡滿月復疑惑地走出軍營,讓他意外的是,在軍營大門外等著的是一身男裝的鄭燕。

乍看一下,雖然心中十分驚喜,但軍營的紀律還是讓李業詡皺了眉頭,這鄭仁泰怎麼會帶鄭燕到這兒來。

李業詡很想折身把鄭仁泰拉到一旁問問到底是何事!

鄭燕卻似乎知道李業詡的心思,上前攔住李業詡道,「業詡哥,這不關我大哥的事,是我逼著他帶我到這兒來的…」

「燕兒,你可知道,這里是軍營,而且是一個特別重要的軍營,閑雜人員都不能隨便靠近,即使是家人也不行…過幾天我們要出征平叛了…我本想著到了明日去和你告別呢,」李業詡還以為鄭燕知道他要出征,想來看他一眼,告別一下的。

「業詡哥,我要和你一起出征…」

「你說什麼?」李業詡乍听之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燕兒,這如何可以,不是開玩笑吧?」

「業詡哥,我也要上戰場,以前我也說過,如果你去打仗,我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鄭燕倔強地說道,並且毫不示弱地盯著李業詡有些惱怒的眼楮看著。

「燕兒,打仗是很危險的事,刀箭無眼,你一個女兒家,萬一有個閃失,那如何是好,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李業詡記著以前鄭燕是說過這樣的話,還以為只是女孩子說說的情話,哪想到自己要出征了,鄭燕卻真的跑來提這樣的要求了。

「業詡哥,你答應我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讓戰場…」鄭燕听著李業詡的話,心里暖暖的,但心意已決,當下走到李業詡身邊拉著他的手哀求道,「我和我大哥都自小想著上戰場殺敵…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以後我就沒有機會了…」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李業詡很是哭笑不得,這打仗哪還有帶未婚妻上場的,軍中紀律也不允許…若真的要讓鄭燕來保護自己,還不被整個大唐所有人笑話死了,這怎麼可以,「不行,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上戰場的…我是奉了陛下的令,怎麼可兒戲。」

「我不是兒戲,我已經去找過你祖父,他老人家也同意了…」

「啊,」李業詡驚訝的嘴巴里都塞得下一個皮球了,「你去找我祖父了?他…竟會同意?」

「是的,我和你祖父講,你的軍中沒有通曉突厥語言的人,而我會。你忘了我說的,我會突厥語…」鄭燕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可以給你很大的幫助的…」

鐵勒是這個時候漢人對除突厥以外其他突厥系民族的通稱,語言、習俗均與突厥類同,其中大小部落語言、習俗上雖然有些小的差別,但語言都是通用的,斛薛是鐵勒系中一個不大不小的部落,族人所說的也是突厥語,鄭燕也只是粗通突厥語。

不過鄭燕是真的是到李府去找李靖了,以她會說突厥語,能幫助李業詡為理由,在李靖那里磨了大半天。李靖怎麼會同意這個未過門的孫媳婦上戰場呢,始終不同意,但禁不住鄭燕大半天的甜言蜜語、軟磨硬泡、撒嬌耍賴,可憐的李靖,在戰場中所向披靡,但對付這個未來孫媳婦糖衣炮彈攻擊方面,卻束手無策,只得把這個皮球踢到李業詡這兒,讓鄭燕自己去找李業詡說。

李靖相信李業詡肯定有辦法讓鄭燕打消這個念頭的,他也知道鄭燕不清楚上哪去找李業詡。

而鄭燕卻讓哭笑不得的李靖寫了張字條帶在身上。

李靖哪知道,鄭燕卻逼迫回家的鄭仁泰帶她去找李業詡,又拿出李靖寫的字條,並說是李靖的主意。鄭仁泰當然不相信自己這鬼精靈的妹妹說的這些話,只是被鄭燕一通暴打,卻不敢還手,看到字條又半信半疑,只得把鄭燕帶到這兒來了,讓李業詡自己處理。

「你看看,這是你祖父的意思,」鄭燕遞過李靖寫的字條。

李業詡接過一看,這字條上寫的分明是讓李業詡自己拿主意的意思,並沒說可以帶上她,還是冷著臉說道,「燕兒,我不能同意,這里的事我說了算…」

剛剛還有些得色的鄭燕听了馬上變了臉色,她想不到李業詡連李靖的帳都不賣,「你不同意我也要去…」倔強地站在一旁,別過臉去,「若你不同意,我會一直偷偷地跟著來,到時萬一出現意外…我可不管喲…」說著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你不可如此…」李業詡噎得翻白眼,這鄭燕萬一真的耍小性子,偷偷跟著來,那就要出大事了,「燕兒,你要听我話,我會很快回來的…」這對付女人比對付敵人難度大多了。

軍營門口站崗的衛兵斜著眼已經在那看了半天了,都在拼命忍著笑,李業詡怒視了幾眼哨兵後,把鄭燕拉到一處僻靜地方,不能讓屬下的士兵看自己的笑話。

「我一定要去,」不論李業詡怎麼說,鄭燕還是堅定地說著這句話。到後來卻撲到李業詡懷里,耍起了撒嬌的把戲,搖著李業詡的身子說道,「業詡哥,你就答應我吧,行軍打仗很辛苦的,我可以扮成你的親衛,服侍你的起居…嘻嘻,」這丫頭還涎著笑臉說著,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還想色誘?!

「那讓我想想再告訴你,好嗎?你先回去吧…」李業詡沒法,還得去和鄭仁泰商量一下,頭疼,這未過門的媳婦怎麼會這麼倔呢!

看來娶過門以後要好好教,振振夫綱。

不過鄭燕會說突厥話確實讓他有些心動,目前,自己的隊伍中還真沒有通曉這突厥系部落語言的人,誰也想不到如此快就有戰事發生,萬一抓了俘虜還沒法溝通。

好不容易把鄭燕哄走,回到軍營,鄭仁泰正在等他。

「妹夫,燕兒都說了些啥?」鄭仁泰悄悄地問道,他在私下里都叫李業詡作妹夫了。

「燕兒她想跟隨我們出征,你說說,這事怎麼可以?」李業詡挺窩火,鄭仁泰這個當大哥的在家怎麼沒有權威性,也不好好地勸勸自己的妹妹。

「我妹子性子就是如此,她認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我原以為你能說服她…」鄭仁泰了嘆了口氣,「要不,就同意她吧,當個親衛跟在身上,交戰時讓人看著,不讓她沖殺。若不同意,她真的會一個人偷偷地跟來,那更是危險…」

「讓我再想想吧…」李業詡也同樣嘆了口氣,扔下鄭仁泰一個人獨立沉思去了。

貞觀五年四月二十日,出兵靈州的詔命正式下達。

以刑部尚書、任城王李道宗為靈州道行軍總管,以右翊衛郎將李業詡作為前鋒,左翊衛郎將程處默、右武衛郎將尉遲寶琳等幾位青年將領置領中軍,率部眾一萬五千人,出征前往靈州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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