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慕容順為葉谷渾新任的可汗後,伏俟城內懷算平靜照口酌
正式擔任吐谷渾可汗的慕容順在處理一些善後事宜中,其他名王也都听從他的意見,無論何事。只要是慕容順提出的,沒有人會反對。
慕容順也知道,有大唐皇帝的旨意,還有如此多的唐軍駐防著,那些以前對他沒有好感的名王貴族也都會遵令,雖然常有陽奉陰違的事兒生,但慕容順已經很是滿意了。
重奪太子位,而且還如願地當上了吐谷渾的可汗,慕容順正自酬躇滿志,想著處置好善後事,逐步恢復國內穩定,培養自己的勢力,實現治國的夢想。
但要做到這些,還必須得到唐政府的支持,特別是眼下能隨時決定他們生死命運的李靖所率大軍的支持。特別是李靖這個唐軍中的最高統率,必須得拉好關系。
幾日後,在得到李靖同意下,慕容順召集了吐谷渾的上層人物,任命了一些名王擔任國內的各種官職,並重新戈分了各部落的領地。讓慕容順意外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對他言听計從的頭人們,開始暴了。
在關系到各自部落利益的事兒上,這些名王貴族們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激烈地爭吵著,各不相讓,甚至拳腳相對,許多原來的利益受到損害的頭人們對慕容順的做法表示憤慨,更對慕容順提出的每年為大唐提供數量眾多的戰馬及牛羊牲畜等物表示強烈的不滿。
但終于還是布置妥當,隨即,慕容順命令一些名王和頭人下去安撫各自的部落。
李業詡率所部在大營外加強戒備,以防止可能出現的動亂,其他各部也是分駐在伏俟城附近,
經過幾場大戰,特衛出征的三千人,也折損了近三分之一,有近千名練有素的特衛將士陣亡,大部是倒在戰場上,一些是傷重不治身死的。
也幸好有及時的傷口處理,雖然沒有上好的消毒液,但用煮沸的開水清洗傷口,再用煮過的布條包扎傷口,受傷的士兵里面,康復的佔了大多數。也幸虧在挑選士兵時都選擇那些體格健壯之士,自身的抵抗力上佳,借助不多的藥物,恢復了健康,才不至于引起更多的因傷減員。
李業詡雖然在後世也是見慣了死亡,如今幾戰大戰下來,指揮著自己所部的將士殺戮了成千上萬的人,尸橫遍野的戰場,都多次走過,那冷酷的心,也沒什麼波瀾,但自己所部這近八百名將士的犧牲,卻讓他很是心痛。這些將士是他這兩年來全部心血投入進去練出來的,單兵素質上,與其他各部士兵相比要高上很多,更不用說相互的協同能力上,相互間及各隊間的配合都是很有經驗,紀律方面更不用說了。
但如今一場戰爭,就折損了這麼多人,一些是最早那批五百名士兵中的成員。這樣的犧牲讓特衛元氣大傷,怪不得到後面李靖都不讓他們去參加那些小規模的剿亂戰斗,這點兵備改革的成果,要保護好。
他們已經經歷了吐谷渾境內幾場最重要的戰役,而且都起著異常關鍵的作用,應該說,吐谷渾之戰的勝利,特衛有著最大的功勞,若從這方面來講,即使全部都陣亡了,也是值得的。
李業詡這時也想到,若萬一交戰時,自己不幸陣亡了,是否會再穿越回去?或者穿越到另外時代去?
這世界太神奇,還真有這種可能。
但相對于後世一樣的當兵,李業詡更喜歡現在的這種軍旅生活,府上有一個軍神般的爺爺,自己也是身居高位,手下還有一群數量不少的,自己教出來的兵,一些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親衛,唯一不滿意的是,武器上太落後了。
還有一點更讓李業詡眷戀的是,家中有幾位美麗的妻妾,還有自己的兒子,這封建時代的生活,還是挺讓人向往的。
千萬不要再穿越到其他地方去了
被族中事務搞得有些焦頭爛額的慕容順,又一次來到李靖的帳內,與李靖商議一些事兒。
這次與慕容順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兒子,吐谷渾的太子諾驀缽。
諾葛缽只有約十歲左右,長得與漢家兒郎基本沒多少區別,模樣與慕容順挺相象,小小年紀滿臉帥氣,一口漢話也是挺流利,對李靖和李業詡很有禮貌地行了禮後,站在慕容順邊上,即不說話,但一雙眼楮卻滴溜溜地在李靖和李業詡身上不停地瞄來瞄去。
慕容順說了一些這段時間來遇上的頭疼問題,並問李靖如何采取對策。
李靖也並沒有說什麼事兒,只說吐谷渾國內的事,讓慕容順看著辦即行。
慕容順有些失望,站起身欲告
網走幾步的慕容順像似突然想起什麼事兒一樣,又回轉了身。
「李大總管,李將軍,小王知道兩位都是愛馬之人,前幾日,族人圈到一匹好馬,只是此馬性烈,十幾個有經驗的養馬人才把它圈住,至今還是無人能將其馴服,不知兩位有興趣去看看否」慕容順一副謙恭的神色,對李靖和李業詡說道。「哦?!是何等好馬?請可汗帶我們去看看」。李靖一生征戰,所騎戰馬也是不少,對馬的喜愛達到了痴迷的程度,府中也圈養著不少良駒,且都是些好馬,此次出征所騎是李世民所贈的御馬。李業詡所騎的馬原先也是李靖所選的。只是到了吐谷渾境內後,連續幾次急行後,才換成腳力更好的青海馳。
李業詡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後,對馬這種出行度最快的動物,也很是有興趣,可能是這個身體里留著的本能吧,馬上功夫是異常的了得,但沒有得到一匹非常滿意的戰馬,讓他有些遺憾。
在一些吐谷渾人的帶領下,李靖和李業詡跟在慕容順後面來到一馬場。
單獨的一匹馬關在一個馬棚里,並無韁繩之類攏著。
這匹馬通體青白色,長得很是高大,眼大眸亮,耳朵挺長,身軀粗壯,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也很長,肌腱達,鬃毛濃密,透著先,亮,頭高昂著。看著遠方,雖然只是靜靜地站著,外面一些放養的馬都不敢靠近它身邊。
「當真是一匹好馬」李靖走到旁邊看了一會那匹馬,稱贊道。
那匹馬似乎感覺到威脅一樣,轉過身,眼楮瞪著眼前幾人,用腳刨著地,似有些不友善的意思。
「李大總管,不知您有興趣降服他?。慕容順恭敬地說道。
但李業詡卻從慕容順的眼神里看出一絲幸災樂禍。
「我老了,也沒什麼征戰的機會了,這樣的馬給我也是浪費,翼兒,你去把它降服了!」李靖並不理會慕容順的話語,而是轉頭對李業詡道。
「是,祖父李業冉一抱拳。
慕容順命人把馬棚打開,並由幾十名牧馬的高手拿著套馬圈在邊上及前面守著,這匹馬跑出馬棚,自顧在一邊吃起草來,並不理會邊上這些人。
李業詡走到這匹馬邊上,離還有一段距離時,這匹馬突然揚起蹄,朝李業詡踢過來,李業詡閃身避開,這馬又自顧吃起草來,間或抬起頭看看邊上的李業詡。
李業詡不停地靠近這匹馬的身邊,又快退後,起初,這匹馬都異常敏感地揚蹄想踢過來,但多次以後,對李業詡的靠近失去了興趣,只是偶爾抬起頭看一下,自顧吃草了。李業詡瞅準機會,一下子跳到馬上,這匹大青馬受驚,不斷地揚起前蹄和後蹄跳躍著,試圖把身上的李業詡顛下來。
李業詡緊緊地抓住馬鬃,矮身伏在馬背上伏在馬上,雙腿夾緊馬肚。幾個跳躍後,這匹大青馬撒開腿跑了起來,暴力非常的強,一下子度很快了。附近那些手持栓馬圈的吐谷渾人已經跑到前方去了,李業詡的親衛也已經跟隨過來,但他們身下的青聰馬卻還是趕不上這匹大青馬。
李業詡緊緊地貼在馬背上,冷不妨,這匹馬一個急停,李業詡在抓緊的情況下,還差點飛出去,當下更不敢大意。
大青馬又開始加,馬上在快奔跑的情況下一個急轉,但馬背上的李業詡卻還是穩穩當當地騎著。
真是一匹難得的好馬,只是性子太烈了些。李業詡見身下的坐騎狂地跑起來,用力在馬脖子上拍了一掌,馬吃痛,又是一個後揚蹄,李業詡卻還是在馬上。
李業詡在馬身上再拍一掌,有些留著力道,怕傷著這匹難得的好馬。
這匹大青馬繼續在草場上做著各種危險動作,試圖把馬背上的李業詡掀下來,但經過大半個時辰的折騰,李業詡還是穩穩地坐在馬上。
這匹馬終于知道遇上了真正的主人,不再做那些危險的動作,而是放平度,繞著草場跑了起來,李成和李萬他們也終于追了上來。
李業詡已經直起了身,一臉笑意地看著趕上來的親其們。
快跑回李靖身旁,李業詡一個漂亮的翻身動作下了馬,那匹馬卻是很親昵地用頭拱著李業詡的身子,還伸出舌頭想舌忝李業詡的臉。
「翼兒,收了匹好馬,不錯」李靖笑呵呵地說道,親自吩咐李成幾人去準備馬鞍轡頭之類的。
「李將軍的馬術真是非常不錯,無人可及啊」慕容順也是滿臉笑意,只是有些訕訕。
而一旁的諾葛缽看著李業詡的眼神卻滿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