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初戀？初戀更多的與生理有關。就是在你正好想的時候，有個人出現了。這種時候，一次相遇，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足夠心領神會而心馳神往。真的，純粹，沒有外界與世俗干擾，二十歲上下，年輕男女之間的愛戀，說穿了就那麼簡單。只要覺得喜歡，或象胡奚那樣因為好奇又正好在好奇的時候有人出現，就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了，就不可避免與性有關，在性中激昂或迷惘。為什麼對大多數婚姻來說，初戀象感情上的失足？概因簡單而沒有刻意篩選，加上亞當夏娃的誘惑是那麼勇不可擋，誰能躲得過？
胡奚和柳霏已經親密無間。自從有了第一次緊密擁吻，就一不可收。沙灘上，公園里，或站或坐或躺，無時無刻不摟抱在一起。有一次在沙灘上，擁躺在一起，他們吻得混天黑地，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忘情處禁不住擁抱著翻來滾去，恨不得融進對方的身體。胡奚猶猶豫豫，試探再試探地模到了柳霏極其飽滿的胸部，禁不住狂亂無比，全身的血液好象都集中到了那只手上。柳霏早已不知身處何地，只是不停地呻喚著，從緊緊抱住胡奚，到軟綿綿的四肢放開，任憑胡奚擺布。
胡奚不敢再越雷池。他太興奮又太緊張也很害怕。他從來還沒越過最後的雷池。
柳霏的胸和菱兒不一樣。柳霏的胸很大，采菱的小而玲瓏。但都那麼風光旖旎，叫人沾上了就不忍放手，牢牢地把你吸在上面，從此神魂顛倒。
當時和采菱在一起就是這樣。那晚送采菱回去采菱問了那句話以後，兩人不知不覺就在一起了。可能因為交往好長時間了吧，醞釀的過程已經足夠，第二天傍晚，胡奚就在一條河邊吻了采菱。胡奚不知道怎麼吻女孩子，只知道肯定是嘴與嘴相親，唇與唇相踫。采菱很順從，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喜歡胡奚，但就是那麼順從了。他們站在一起，胡奚雙手板在她的肩上，看著她，她也看著他，都知道想要干什麼，又都不知道怎麼做。男人還是男人，胡奚就把嘴湊上去，唇與唇相觸，采菱只是顯得不好意思但毫無反應，胡奚也覺得接吻原來就這麼簡單嘛，唇接唇，牙踫牙，那麼生硬，沒什麼意思。後來和柳霏接吻，胡奚似乎因為陶醉而疏忽了，柳霏好象天生會接吻，她是那麼自然和熾熱地用濡濕溫潤的舌，象楔子一樣撥開了胡奚的牙床，與他的舌緊緊絞纏到一起，不顧一切地**。
和采菱一起，完全是無師自通，不知第幾次接吻，才深得其髓。大學校園和周圍到處都是花草樹蔭，一對對戀人藏身其中不識身外春秋。有一件事胡奚和采菱都听說過。一次操場上踢足球，一個同學用力過猛把球踢到校園外面去了，大家爬上牆頭去撿球，卻現一對男女同學躺在牆外濃密的草叢中，正一絲不佳在做那難以啟齒之事。真的難以啟齒嗎？此事在校園傳得沸沸揚揚，人人談起來神神秘秘，津津樂道。胡奚當時就想，如果是我，我也可能那麼做吧。
他和采菱在一起，就一直想那麼做。多少個夜晚，他抱著她坐在一片樹林中的一個樹墩上，喁喁私語之後，在月光的照耀下，不停地擁吻。采菱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女孩子，除了第一次順從，再往後的接吻都非常被動。當胡奚模她胸部的時候她非常不情願，非常害羞，但月光下她的胸泛著青色幽幽的光芒，凝脂一般好象時間都可以為之凝滯，讓胡奚忍不住捧在手中長久地揉模和親吻，沉醉在驚心動魄的無邊風月之中。夏天的時候，采菱穿著裙子，胡奚抱著她，她的裙子本來就不很長，一抱之下裙裾就到了膝蓋以上，胡奚忍不住就去撫模她的腿和膝蓋，逐漸地，盡管采菱害羞，他還是把手伸進了她的裙中，真的，那一刻的突破，直叫萬物變形，四面八方都是電流，滌蕩著胡奚初窺奧秘撼天動地的心胸！
有一晚，胡奚和采菱在一片樹林中說話。突然背後傳來女人的哼哼聲，那聲音聞所未聞，讓人陡然心跳加。他們撥開濃密的枝葉一看，五步之外，看不很清，另一對同學躺在鋪滿樹葉的地面上正不停地蠕動。少年胡奚哪里經受得了這等場面，他轉身抱起采菱，就象那對同學一樣，撲在了鋪滿樹葉的草地之上。采菱無力反抗，被胡奚掀起了裙子，掀起了上衣。兩人忘情地擠壓在一起。胡奚把采菱柔軟的內褲褪到了臀部以下，俯身親吻她圓潤的雙腿，借著月光貪婪地窺視采菱最神秘的領地，將手伸向了最激動人心的所在。采菱雙腿和腳繃得緊緊，一陣陣全身抽搐，顫動。胡奚實在不能自制。菱兒忽地起身抱住他︰「親愛的，我們不能。我們還小，還是學生，不能這樣。」胡奚沒有堅持，萬般不情願，萬般喪氣地把頭扎向了草地。
此後，他們重復著類似的情節。胡奚一次次問采菱，「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彼此相愛和珍惜，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采菱堅持說這是不應該的，就是不應該，她父母要知道了，會打死她的。
大學四年，他們號稱談了兩年半戀愛。這兩年半，幾乎全與幻覺有關。因為除了彼此身體的好奇和相吸，他們沖突不斷。每一次逛街，都以爭吵和各自返校告終。他們鄭重其事地談過分手，但分手沒幾天，就會在校園中相遇，一相遇，就又在一起，然後以垂頭喪氣的男歡女愛告終。胡奚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和她老是鬧別扭呢？答案是起初他就沒為她動心過，現在事實證明他們確實合不來。為什麼兩個人在一起，那麼激動，卻不可以做？人，為什麼要壓抑最難以忍受的欲求？既然喜歡，為什麼不願意為兩個人的感情和自然的需要有所付出？她給了我，難道我胡奚會有負于她不成？這一點是不是加劇了兩個人的矛盾和沖突？搞不明白，搞不明白。但胡奚知道，他們之間早已產生感情，這種感情或許只是因為時間的緣故，長久地耳鬢廝磨，怎可能不日久生情？他經常睡夢中與她做了那事，回憶著撫模她胸部和雙腿之間的感覺，想象著突然之間他們就融為了一體。有時睡不著，滿腦子也在想象著與她那樣。他變得消沉，頻繁加劇甚至一天數次的夢遺，讓他慌恐不安，害怕同學們現，又在難以言說的亢奮中求不得解月兌。本來不修邊幅的他，給同學們一種落寞和頹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