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多麼美好。
美好的季節全是美好的景致,綠樹紅花,比什麼都美。
綠樹芽之前,肖伶就多次來看暮雪。她不知道暮雪懷孕的事,她沒什麼變化,眉宇間多了些憂怨。
暮雪告訴胡奚,肖伶嫁的是個愣頭愣腦的丈夫,大腦有點先天育不良。胡奚覺得這象痴人說夢,為什麼要嫁這樣的人?暮雪沉吟半晌,為她最好的女朋友不值,說你不知道,我們那地方小,肖伶那麼小就和大城市的男人好,早就傳得風風雨雨了。再跟孟先河一跑,私奔,天大的新聞,早傳遍了。她父母抬不起頭來啊。她不可能再在那個地方找對象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誰還敢娶她這樣的女人?那叫破鞋啊,誰娶誰遭白眼,誰娶啊。這個男人有點呆,娶不到女人,不在乎破鞋不破鞋,倒撿便宜了,讓人找肖伶父母提親,說只要把女兒嫁給他,就幫肖伶重新找工作。肖伶被原單位除名了。她父母可找到機會把丟人現眼的女兒嫁出去了,肖伶再不同意也不行,加上受的打擊太大,就那麼嫁了。唉,可憐肖伶,一個好好的閨女插牛糞上了。
胡奚啼笑皆非,覺得暮雪很少這麼說話,又覺得肖伶就那樣,除了身材好點,無論哪里都稱不上鮮花。
可是,暮雪愛肖伶過愛胡奚。肖伶一來,胡奚就得靠邊站。她兩個白天逛街,中飯晚飯約好由胡奚前往買單。買完單,她兩個就離開,又不知哪去了。
胡奚對暮雪千依百順。他疼愛暮雪,覺得欠她太多。他迷戀暮雪,暮雪的身體永遠讓他充滿**。暮雪太性感了,**的暮雪還要性感百倍。只要和她觸上,胡奚就融進她身體里面去了。
一個周末。沒事可做。
早晨起床,胡奚和暮雪商量,「我們是不是應該自己做飯吃,吃得好,還省。」
暮雪白他一眼,「我可不會做飯,你真會過,怪不得何醇說你每次請客都那麼小氣,就是不點好菜。」
胡奚听了氣不打一處來,「我一直把何醇當朋友,現在看他不值得我拿他當朋友。是我請客還是他請客?困難的時候不就得緊巴著過嗎?我是有錢的,我也會點好菜,我也想吃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我以前為什麼總請你們?住過來以後也經常請他一起吃飯,為什麼?就因為是朋友,因為我比你們有積蓄,想大家一起分享,一起改善一下生活。他倒好,不領情,不知好歹。看看田夢嬌,多懂事。連個女孩子比不上。」
暮雪說,「那倒也是,不過你真的挺會過。」
胡奚嘆口氣,「不會過能行嗎?」
他真想給暮雪算筆帳听听,忍住了。
「難道我也象何醇那樣就好了?借著別人的錢不還,去洗一次幾十塊錢的桑拿浴還是芬蘭浴的?他為什麼沒有錢?還不知道都干什麼了!」
越說越沒好氣。
「就以他這樣的態度出來打工,不敗才怪。不信等著看,你看他能做成什麼。典型一個敗家子。你想想他為什麼會被私立學校解雇?你以為真就是他自己說的,因為老拉學生家長去做期貨學校不願意了?恐怕就是因為不學無術,不務正業。以前就當老師,不甘心,讓他重操舊業,哪會安心。肯定教得不好,才被解雇。欠我的錢沒指望還了。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以後少在我面前提他!」
後面的語氣有些嚴厲。正擔心暮雪受不了,只听她低著頭說,「好了,好了,不說他了,至少你會賣盒飯,打死他,他也不會。你想做飯吃那就做飯吃。不過得你做,我不會。」
胡奚端正一下坐在床沿上的身子,鄭重其事地說,「我做。我也不會,但我會學。我今天就去買炊具。」
暮雪反倒笑了,「好吧,我以後每天回家可以吃到現成的飯了,你去辦吧,我有事,要到市里去。」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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