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浮雲記 (四三九)山莊?色誘的代價

作者 ︰ 曲甲

兩人回到了莊園,照舊是翻越了院牆,沿著來時的那條林中小路回到了宮殿。

大廳里的吊燈已經熄滅,幾盞壁燈提供著不明不暗的亮光,四下靜悄悄的,不見一名僕役,甚至听不到一點響動,這里的人多半都已經睡著了。

侯爵帶著他來到一樓西側的端頭,打開一扇大門,讓他走了進去。這是一個套間,外面是個會客室,阿圖在里間的門口向內瞧了一眼,一張大桌擺在那里,桌後的牆上是侯爵家的家徽︰橡木制的盾型底板上安了一面稍小的錫制盾牌,盾牌的中心飾以紅色的金絲絨布,兩把交叉的劍嵌在盾牌表面,交叉之處則瓖了只張牙舞爪的獅子。

侯爵將月兌下的罩袍仍在一邊,身上只穿著件黑色的絲質襯衣,並將兩個袖子給挽了起來。請他于外間的圈椅上坐下,然後從靠牆的酒櫃里拿出個圓肚長頸的玻璃酒樽和一對高腳杯,倒了兩杯酒後舉杯相邀︰「能喝完嗎?」

「請恕我直言,您喝酒也不是我的對手。」阿圖面無表情地說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那個話中的「也」字引發了侯爵的不快,瞪著黑眼珠在他臉上一陣好瞧,終究還是把酒喝了,「您很狂妄,渥吉先生。」

阿圖聳聳肩,不置可否,自行拿起了那個玻璃酒樽給兩個空杯滿上,拿起杯子對著他略一示意,便自行喝了第二杯。

侯爵不甘示弱,跟著喝完後,點上了一根雪茄,噴了口長長的煙霧後說︰「您這身本事是在哪里學來的?」

想套來歷?阿圖本想和他開個玩笑,胡言亂語一番,但話到嘴邊卻改了︰「我小時候曾拜過一名僧人做師父?」

「您不會是指萬佛寺的僧人吧?」

看來侯爵很了解萬佛寺的六輪是種什麼樣的功夫。阿圖笑著說︰「假如我說不是的呢?」

「那也只能由您。可我兩個鐘頭前听您說過不信神佛,您的僧人師父怎麼肯把這種絕技教給一名不是他弟子的人?」

「難道您沒听說過宋國的僧人會收俗家弟子嗎?」阿圖輕描淡寫地說,繼而反問︰「為什麼您的劍被稱為‘拉斐爾之劍’?」

「這我倒可以告訴您,因為它是帕爾瑪公爵一世傳下來的劍,所以就以公爵家族的姓氏來命名。」侯爵回答著,隨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給自己倒滿了第四杯酒。

「我剛才看到了兩把,一共有多少把?」

侯爵抽了口雪茄,將煙霧噴到他臉上,害得後者不得不揚手驅趕這討厭的煙味,于是他似乎高興了,眉飛色舞地說︰「我只能告訴您,它們不止兩把。」

阿圖將他話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結合著在曼薩尼約的所遇,通過歸納和分析,得出了這麼個結論︰瓦倫汀?拉斐爾在離開地球以前,給自己的繼承人留下了寧芙和一柄能力超凡的手杖。手杖造就出了法比奧教士這樣的能人,和寧芙一起作為公爵家的守護人。同時,他又留下了數柄拉斐爾之劍,用來培養出象侯爵這樣人。

先師唐游在大宋教出了弟子葉遁和唐姬,分別創出了六輪與鳳凰訣兩種基于「能」的功夫。西洋國沒听說曾出現過可與之比肩的大師,那麼通過手杖或劍這種物來傳承「能」就是帕爾瑪公爵一世留下的傳功方式。

兩種方式比較,照一般的尺度應該是先師的方式更有道理,物是有限的,而修練的訣竅可培養無數的人。可葉遁和唐姬的功夫太難練了,不管是萬佛寺還是鳳凰山莊這麼多年也沒培養出多少人才,每代人中能有個二、三人練成便是件了不起的事,所以只要瓦倫汀?拉斐爾留下足夠數量的「物」,就足以與唐游相抵。

寧芙和手杖是用來守護歷代帕爾瑪公爵。那麼,幾把劍用來守護什麼呢?國王嗎?想到這里,阿圖問道︰「可以告訴我,您是怎麼得到這把劍的嗎?」

侯爵繼續噴煙吐霧,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神秘的口氣問︰「听說過巴爾德公會沒有?」

巴爾德是北歐神話中的光明之神,代表著光明,不過听侯爵的語氣,應該是個隱秘的組織。阿圖搖頭笑道︰「沒听說過,是不是用來騙錢的?」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出言嘲諷,但侯爵沒生氣,反而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說︰「巴爾德公會本來就是個秘密組織,沒幾個人知道。」接著將神態放松了下來,「小子,想不想做一番事業?」

「閣下,我在問您有關劍的問題呢,難道它是這個公會送給您的?」

侯爵眯眼笑了起來,說道︰「也可以這麼說。」

再問詳情,侯爵卻不肯說了。阿圖道︰「莎貝爾建議我加入石匠會,所以我想問問,巴爾德公會和石匠會究竟哪個大?」

「以會員算,當然是石匠會大。」

「按什麼來算是您所說的那個公會大?」

「能力。」

「你們的目標是什麼?」

侯爵熄滅了抽掉了四分之一的雪茄,帶著一種無比的自豪感說︰「為人所不能。」

這個目標狂妄又含糊,阿圖正待再問,卻見侯爵擺手說︰「好了,我只能告訴你,石匠會雖然很大,但我們卻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巴爾德公會和石匠會並不沖突,您可以同時加入兩者。如果決定加入,我們再談。」

看來自己是個香餑餑,前有莎貝爾,後有巴哈馬侯爵都要鼓動自己加入到他們的幫會中。阿圖問︰「加入巴爾德公會對我有什麼好處?」

侯爵信誓旦旦地答道︰「將使您一生前程似錦。」

「比如呢?」

「腓力國王現在就在古巴的拉巴納行宮里,我可以帶您去見陛下,他一定會很樂意接見您,興許還要封你一個騎士,也許是爵士。我記得您說過,您是個有大志向的人。」

這真是個令常人難以拒絕的好處,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巴爾德公會是為國王服務的。另外還得到一條消息,那就是國王從歐洲跑來了古巴,應該是為了就近等大海戰的結果。阿圖一下子還真想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腦袋急轉之下說︰「閣下,我有樁生意要急著回宋國去做。等我下次來到這里,再和您一起去覲見國王。」

侯爵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年輕人,您雖然很有能力,但也需要把握機會。好吧,我也會很快離開這里回拿騷,您可以在那里找到我。」

「您會不會跑去南非?」

「不會,這兩年我都會呆在加勒比海或墨西哥。」

「是,閣下。」阿圖今晚第一次對他表現出了一點尊重,于座位上微微地欠了個身,又問道︰「是您讓莎貝爾帶我來山莊的?」

「只是個巧合,我沒想到她會帶您到來這兒。」

「還有個問題,為何您要把我引去山里並對我出手?」

「金輪賭場是本人名下的產業,曼薩尼約銀行里也有我的股份,連您後來所賣的債券也有一部份是我買下的。本來,即使莎貝爾不帶您來,我都準備找個機會見見您,只為了好奇,並沒想過要為難你。可是,見面後我發現您竟然會使用拉菲爾力量,所以我們才決定與您交手試試。」

「拉菲爾力量?」

「對,就是我剛才用來與你過招的‘功夫’。非常抱歉,渥吉先生。」

原來,他們將瓦倫汀?拉斐爾所遺留下來的「能」說成是「拉菲爾力量」。

※※※

阿圖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剛剛推開自己的房門,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從莎貝爾出現在舞會之上到適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似乎是進行得天衣無縫。難道這真只是侯爵口中所說的巧合嗎?與莎貝爾在銀行里第一次相逢時,她絲毫都沒在意他。可是到了舞會之上,她先是鼓勵著他去請她跳舞,接著又暗暗的促成了花園里的那次交談,然後就被約來了這里,這一切不都是太巧太順利了嘛?

他忽然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感覺,莫非莎貝爾對自己所作的一切是受了侯爵的指使?如果是那樣,自己卻笨得以為鴻鵠將至。

他無法接受這種猜測,轉身離開自己的房間,走到了她的房門口,輕敲了一下。

半晌,里面傳來了莎貝爾的聲音︰「誰?」

現在是凌晨四點,但听她的聲音,絲毫沒有那種被夢中吵醒了人的口吻,這說明她還沒睡。她有心事,她的心事是什麼呢?不過,如果她真是個間諜,那也不是個完美的間諜,真正的間諜會偽裝成睡著了。

「我。」他回答。

「渥吉先生?」

「對。」

「這麼晚……」

「開門。」他的語氣強硬。

里面沒答話。再過了好一陣,便听到她下床並走來門口的腳步聲。

「吱」地一聲,門打開,露出了莎貝爾帶著些慌亂的面容。

她臉上帶著些惶恐,可並不顯得驚訝。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麼個天使般的人兒居然真的對著自己行使了美人計。

「您引我來這里,所以得付出代價。」

他憤怒了,一把抄住她的身體,反腳踢上門,然後直奔臥床。她想大喊,卻被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他的身體太強,她無力抗拒,被他扔上床後略微地一掙扎就遭受了更為猛烈地鎮壓。

「順從點,否則我會撕爛它們。」他指的是她的睡衣。

「嗚嗚嗚……對不起,我錯了。」她如梨花帶雨般地抽泣,小聲地悲切著︰「可是我已有了丈夫……」

「誰叫您來色誘我,那就讓我就來享受吧!」

「不要!我要喊……」

「人」字還沒說出來,她的睡袍就翻起蓋住了她的頭,他的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睡袍之下空空如也,雪白的**和金黃色的毛發暴露在燭光之下,西洋女人睡覺是不穿內衣的。

悔意與羞愧纏繞著她,讓她本能地拒絕著。雖然她也有反應,很早之前的門前那一吻就幾乎讓她心猿意馬,而且曼薩尼約的很多夫人都有著情人,她也有半年沒見過他的丈夫了。帕西里奧爵士是數艘戰艦的指揮官,侯爵許諾勝利後封給他一個從男爵。

一股滾燙破體如割。「啊!」莎貝爾悶悶地喊了一聲,她已經被他給進入了。這理當是種強暴,可她的下面卻異常地濕潤,使得他異常地順利,也使得她異常地羞愧。

「完了。我對他不忠了,我也有個情人,我也變成了一個蕩婦……」這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桀桀桀……」阿圖肆無忌憚地笑著,在她耳邊吹著氣,邪惡地挑逗著︰「真濕。親愛的夫人,我是不是在幫您達成心願呢?」說完,他松開了捂住在她嘴上的手,取而代之的是身體猛烈地運動。

一股**陡然地迸發出來。「天!」她大喊一聲,隨即象章魚一般地纏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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