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兩門都在爭分奪秒,道門先通過落雁谷趕去救援五符山,魔門將月復背受敵。
而魔門能夠趕在道門突破前,拿下祖符殿,可以佔據地利的優勢,會同外圍的魔門弟子,夾擊道門援軍,徹底斃敵于五符山山門之外。
魔門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漸漸逼迫的祖符殿中的道門眾人,只能利用有限的地形不斷退讓著。
就連一直沒有出手的昆侖派玄子輩最後一位七階高手玄英子,御劍門太上長老團的六長老胡劍平,也不得不出手救援,這才擋住潮水般的魔門攻勢。
一時間,道門底牌之一也提前暴露在了魔門面前。劍魔得意的哈哈大笑,手中‘蒼瀾劍’一道劍氣沖天而起。隱身在人群中做佯攻狀的幾個黑袍男子,紛紛掙月兌黑袍的束縛,露出本來面目。
四個奇裝異服的男子,手持四把形狀各異的法寶,加入了圍攻道門眾人的七位魔宮魔頭的行列。
手持傘狀法寶,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手中雨傘一張,朝空中一拋,霎時間傘中射出萬道毫芒,朝一眾道門弟子落去。
「不好,‘秋毫傘’是魔家四兄弟的傘魔,這四個老魔怎麼會被魔宮請出來。胡長老,隨我抵擋一下。」昆侖派唯一的一代道姑玄英子,手中一晃一多巨大的蓮花飄了出來,瞬間漲大十多倍,巨大的花瓣猛的打了開來,擋在了祖符殿道門眾人頭頂。
「叮叮咚咚∼∼」‘秋毫傘’的毫針打在蓮花瓣上發出一連串的響聲,有如下雨一般。
「哼∼∼,‘七彩寶蓮’又怎麼能夠擋住我魔家四兄弟,‘驚神筆’現∼∼」藍衣的魔家老二筆魔,手中‘驚神筆’個空化作一道弘光,追在毫針後面斬在了‘七彩寶蓮’盛開的花瓣上。
「胡道友請出手∼∼」玄英子焦急的喊道。
「玄英道友莫慌,看我‘御劍戰八方’∼∼」胡劍平手中大劍一連斬出八道劍氣,擋在了‘七彩寶蓮’外面,迎向了騰空落下的‘驚神筆’。
「你的對手是我,早就听說御劍門六長老的御劍戰八方,就是面對千軍萬馬也是坦然自若,那就讓你嘗嘗我這招‘千軍萬馬’吧,哈哈∼∼」黃衣的魔家老三琴魔,手中豎琴一陣狂彈,一時間,有如千軍萬馬一樣,一圈圈無形的聲浪朝胡劍平卷去。
巨大的祖符殿外,一時間到處是劍氣、琴音。胡劍平的‘御劍戰八方’本就適合大範圍攻擊,一時間十丈方圓到處是四射的劍氣。
而魔家老三的豎琴,更是音波攻擊,以琴魔為原點朝四周散開一圈的琴音攻擊。
「掌教,魔家四人最厲害的老四還沒出手,請神符吧,再不請神符,恐怕沒機會了。」葛宏越戰越心驚,人數上的優勢本就不在道門一邊,加上七階以上的絕對武力又轉到了魔門一方。
只一下功夫本來還是九人對對方八人的局面,變做道門九人苦苦支撐魔門十一位七階高手聯手攻擊,形式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始終沒有出手的劍魔,洋洋得意的望著節節敗退的道門眾人,仿佛已經看到勝卷在握。
如若不是玄英子‘七彩寶蓮’防御驚人,恐怕現在已經攻入祖符殿中了。
「列位先輩在上,弟子五符山第十二代掌教張涵,有請神符∼∼∼」勉強退回殿中的張涵,雙手掐動指法,不斷吟唱著法咒,一道淡淡的青色氣團,從張涵身上飄出,朝祖符殿中落去。
一時間風雲突變,天空仿佛一下子暗了下來,隱約間有一絲仙樂從虛空中傳來,慢慢的一道青光破開烏雲,照射在了祖符殿中。
一張散發出耀眼精光的符紙,慢慢從祖符殿中飄了出來,隨著這張神符飄出一股恐怖的威壓從神符中傳出。
無論是魔門還是道門,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頂禮膜拜的沖動,發自心靈的震撼,使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打斗,呆呆的望著天空中這張恐怖的神符。
當仙樂越來越響,青光越來越亮,神符越變越大,猛的一下展開,有如一副巨幅的畫卷一般,懸掛在空中。
只見神符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著兩個碩大的金字,「律令」。
當神符完全展開,劍魔心中猛的一揪,暗叫一聲不好,正要月兌離神符照射的範圍,但為時已晚。
被巨大的神符射出的萬道青光射了個正著,整個人被定在地上紋絲不動。
峰回路轉,一時間道門眾人,人人面露喜色,欣喜的望著天空巨大的神符,幸福的不知所措。
「還不動手,等待何時∼∼」張涵有苦自己知,在不到一年時間兩次請動神符,根本就是殺雞取卵,自毀長城。
五符山的這張神符,乃歷代掌教最親和的一張,也是現今保存下來唯一能夠驅使的神符,其威力雖然驚天動地,有鬼神莫測之能,但畢竟是消耗品,用一次少一次。
而大半年前,魔門偷襲五符山時,倉促請出神符本就已經使這張有些殘破的神符不堪重負。如若能夠修養個上百年,或許還能勉強修復,但不到一年時間再次使用,只有一個結果,神符耗盡最後一絲法力,化作飛灰。
乘著神符沒有消失前,擴大戰果是現下唯一的辦法,張涵焦急的喊道。一時間道門眾人紛紛醒悟,朝定住不動的魔門殺去。
「啊∼∼」在魔門弟子臨死前絕望的吼叫中,道門眾人有如切菜一般,殺著木樁一般的魔門弟子。
劍魔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自己本以為勝卷在握,沒想到卻出在最不該忽略的問題上。劍魔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涵能夠再次喚出神符。
其實這也不能怪劍魔計劃不周,花費大量時間研究五符山弱點的劍魔,早就在無數典籍中知道,五符山的這張神符,重來沒有在一年間使用過兩次。
慣性思維中以為神符不能連續一年間二次使用,而沒有想到不是不能,而是代價實在太高昂。歷來五符山都沒有面臨今日這般生死存亡的時候,歷任的掌教也不會冒著毀壞神符下場頻繁使用神符。
說什麼都晚了,劍魔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耳中不斷的傳來淒慘的吼叫,劍魔心都在滴血,自己謀劃近百年,才有了今日的大好機會。本以為夢魔一死一切都是自己的,沒想到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誤,便要斷送了到手的一切,包裹自己的生命,劍魔心中後悔不已。
「哈哈∼∼區區殘破的‘請神符’也想翻起多大的風浪嗎?給我碎∼∼」眼見道門勝卷在握,人人都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空間一陣波動,一只長著尖尖指甲的手猛的撕裂空間,從空間裂縫中探了出來。
隨著空間裂縫的不斷裂開,身穿紅袍全身上下透出強大氣勢的血祖從裂縫中走了出來,看也不看滿臉驚容的道門眾人,抬手就是一顆巨大的血球朝空中神符砸去。
雖然受神符克制,但無奈血祖已經是度過八次天劫的天魔,面對相當于九階修者全力一擊的神符,本來也只能勉強擋下,但這張神符本就已經殘破,再加上一年中兩次使用,威力不能發揮到最大。
所以在外人眼中,血祖破掉神符是那麼輕松隨意。驚得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望著血祖,眼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不∼∼∼」雖然知道最終的結果,神符化作飛灰。但親眼見到神符被人轟的支離破碎,是張涵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絕望的看著被巨大血球‘轟∼’的一聲炸碎的神符,張涵心中一痛,除了絕望便只有深深的自責。
隨著神符的碎開,所有被神符所制的魔門弟子,恢復了過來,愣了一下,便與近在咫尺的道門弟子戰在了一起。
劍魔絕處逢生,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不僅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也暗自心驚血祖的實力,對明顯已經踏入天魔境界的血祖露出了深深的顧忌。
而血祖仿佛完全不在意這一切,只是靜靜的站在那望著已經殺在一起的雙方弟子。
遠遠看到山上一波三折的驚變,玄機子也好,洪武也罷,所有道門弟子心都跌到了谷底。
剛才那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存在,一定是位八階以上的修者。如今就算趕到五符山祖符殿,恐怕也拿魔門毫無辦法,無論人數多少,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只是空談,不堪一擊。
玄機子內心苦苦掙扎,到底是進還是退。但一想到一但此次救援失敗,五符山被滅,道門將像被掘開缺口的洪堤,被滾滾洪水淹沒。
玄機子咬咬牙,一聲怒吼,手中日金輪再次變化,射出數道光芒,照向一直未曾動用的,另外一千御使戰獸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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