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心領神會,一聲怒喝︰「列陣∼∼」
隨著玄苦子話落,每十人一頭戰獸的昆侖派弟子,在為首的金丹期修士帶領下,圍成圓陣把戰獸圍在了中間。
十道法力分別注入戰獸體內,眼見著不堪重負的戰獸就要爆體而亡,為首的金丹弟子掏出一顆龍眼般大小的血紅色丹藥,丟進了戰獸嘴中。
隨著戰獸吞食下‘萬獸丹’,本來已經到了身體承受極限的戰獸,漸漸平靜下來,體內仿佛一下子多了一座巨大的黑洞,不斷的吞噬著昆侖派弟子輸送的法力。
漸漸隨著十人法力的注入,戰獸身體越來越大,修為節節攀升,眼見著一路朝六階沖去。
很快近百頭六階修為的戰獸,狂躁的在大陣中來回走動。為首的金丹弟子,勉強抬起手中一面紅色小旗,朝落雁谷魔門弟子一方一指。
霎時間百獸有如月兌韁野馬一樣朝魔門一方沖去,早就收到信號的道門眾人紛紛避讓,目送著一群六階的戰獸沖入魔門弟子中。
一時間到處是殘肢斷腿,即便是為數不多的六七階高手,看著狂暴的近百頭六階戰獸,也露出了深深的顧忌,漸漸不支的朝五符山山頂退去。
隨著滾滾而去的百頭六階戰獸的身後,昆侖派眾人一路殺向五符山山頂。
李浩然雖然略有耳聞這‘萬獸丹’的事情,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咋一見如此陣勢,心中也不盡暗自打鼓。
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隱身在李浩然身邊寸許地方,見多識廣的羅嗦咂著嘴巴說道︰「不錯呀,這丹藥雖然不知道什麼成份,不過這作用像極了上古丹藥‘狂獸丹’,不過好像作用稍微差了點。如果是真正的‘狂獸丹’恐怕可以把這群戰獸提到七階修為,甚至更高。」
李浩然听羅嗦這麼一說,倒也明白了不少,隨著眾人身後朝山頂涌去。
李浩然剛剛踏入五符山山頂,遠遠便看到了圍攻祖符殿的魔門眾人中,那個讓自己記憶猶新的身影。
「血祖∼∼∼竟然在這里踫到他,難道說今日命中注定要與他了卻一切恩怨?」李浩然怎麼也沒想到,害的自己差點身死的血祖會出現在這里。
李浩然心中明白如果不能直面面對血祖,將在自己的內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的陰影。
可實力間的巨大差距,讓李浩然知道即便和分身合力也無法撼動八階修為的血祖。如果說佛道合一,還可與七階修者一戰,與八階修為的血祖相比將是以卵擊石。
隨著人群來到祖符殿外的李浩然心沉到了谷底,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靜靜站在那的血祖。
「八階的天魔,魔門什麼時候出了你這樣一號人物,在下昆侖派掌教玄機子,敢問閣下何人。」玄機子顧忌的望著血祖,知道修為跨過七階步入八階後,便不能用簡單的方法衡量。
往往同是八階,度過一次天劫和九次天劫修者之間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如果眼前的血祖只是度過二三次天劫的八階天魔,自己御使‘大五行昊天鏡’還有一絲希望。如果是傳說中將要一步踏入神仙境界,度過七次以上天劫的天魔,自己即便全力以赴也無法撼動其絲毫。
「哼∼小輩,我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區區七階修為也趕在我面前如此說話。」血祖不屑的望著玄機子,完全沒有把這個叱 風雲多年,道門大派掌教放在眼中。
興許是勝卷在握,或者別有心事,魔宮弟子在劍魔的示意下,讓開一條道來,放昆侖派眾人越過魔門眾人,走到了祖符殿外。
與幸存下的五符山弟子會合到一起的昆侖派眾人,人人臉色凝重,雖然現在人數上比魔門多了些,但魔門在絕對實力上卻遠遠超過了道門許多。
加上昆侖派來援五符山的五位七階道修,道門一下有了十四位七階以上修者。而即便這樣不算血祖,魔門此時也聚集了十六位七階魔頭。
雙方都在等待最後的決戰到來,可眼前形勢讓道門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對道門來說,能全身而退將成為最好的結果。
道門三大派之一的五符山,更是有可能自此煙消雲散,而接下來不知道魔門會選擇那家,一時間人人自危。
「給你們一次機會,全部轉投我血影門,我便饒你們一命。」血祖完全無視道門虎視眈眈的眾人。
「這位前輩,難道真的以大欺小嗎?」玄機子暗嘆如果不放手一搏,將沒有一點的機會。不管是絕對實力,還是七階高手的數量上,道門都全面不如魔門。即便戰也將毫無勝算,只能盡量模清血祖的底細,已作提前防範。
玄機子見血祖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對手看待,心中微微有些發怒,朗聲說道︰「那就得罪了,‘滅仙炮’∼∼」
早就等待機會的玄易子,一聲大喝,身後近百頭戰獸,齊聲怒吼,‘滅仙炮’發出恐怖的白光朝魔門轟去。
「早想就听說你昆侖派得到九天界始祖的庇佑,留下了上百台‘滅仙炮’,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就讓我會會這‘滅仙炮’的威力。」血祖說完整個人化作一團巨大的血霧,霎時間鋪天蓋地席卷向整個道門一方。
滾滾血霧雖然受‘滅仙炮’轟擊破開無數窟窿,但很快便有更多的血霧堵住破損之處,整個血霧好像會無限再生一般,永無止境。
「滴血重生,化血成雲,這∼∼∼這是度過七次以上天劫的八階高手,才能擁有的手段。不好此人修為已經達到八階上位,不是我等可以抵抗,速退∼∼∼」玄機子和張涵臉色大變,傳說中的境界如今親眼所見,怎麼不大驚失色,迅速指揮眾人退入祖符殿。
可畢竟戰場上瞬息萬變,別說失了先手,就是提前調動,上千人隊伍,也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
只是一個耽擱,已經有近千弟子不急退回祖符殿中,被血霧裹住,一時間淒厲的慘叫從血霧中傳出,那臨死前痛苦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栗。
當血霧散去,恢復成一身紅袍模樣的血祖,舌忝了舌忝嘴唇,意猶未盡的望了一眼一地的枯骨,仰天一聲長嘯。
瞬間便把人獸,吞噬的只剩下一堆白骨,如此功法讓人聞所未聞,其歹毒程度即便魔門弟子見了也毛骨悚然。
玄機子眼楮通紅的望著血祖,咬咬牙越眾而出,擋在了祖符殿外。
赤衣飄飄,滿頭白發,此時的玄機子說不出的憔悴、落寞,但血紅的眼中卻又充滿了無窮的戰意。
只見玄機子手中日金輪往乾坤戒中一丟,運使內世界中的昊天鏡,猛地朝血祖照去。
一道無形之光電光火石般的射向血祖,開始沒當回事的血祖,突然感到了一絲危機,雙手立于胸前,一顆巨大的血晶巨盾擋在了面前。
可即便如此血祖還是低估了昊天鏡的威力,這道無形之光,來無影去無蹤,速度已經超越了尋常法寶,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呯∼∼」的一聲,血晶盾被昊天鏡轟出一個斗大的窟窿,去勢不減朝血祖身上射去。
被血晶盾略微阻擋了一下的無形之光,在射到血祖身上之前,已經被血祖接連丟出九面血晶盾擋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血祖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立刻收起了對玄機子的輕視之心。
「地級的後天靈寶,這恐怕便你昆侖派傳說中的鎮派之寶,大五行昊天鏡’吧,威力果然夠強,我血祖領教了。」血祖望著玄機子手中的昊天鏡,露出了深深的顧忌,但畢竟比玄機子高出一整個境界,本身實力更是站在了八階修者的巔峰。
血祖心中一動,暗道︰既然有如此分量的法寶,那我也要拿出點真本事,才能對得起你這先天靈寶的威力。
「血神子∼∼」血祖全身法力一陣劇烈波動,背後慢慢浮現出一只巨大的虛影。
隨著血祖法力的不斷涌入,和毛孔中滴出的血液精華,血祖身後的虛影越來越凝實。
轉瞬間一只巨大有如實質般的魔神,張牙舞爪的從血祖背後飛起,朝玄機子飛去。
玄機子臉色一變,手中昊天鏡不斷射出無形之光,每射出一道,玄機子的臉色都為之一變,仿佛手中的昊天鏡有著無窮的吸力,吸扯著玄機子的法力。
可即便玄機子全力施為,也只是使得血神子,身形頓了頓,無形之光射在血神子身上。也只是帶起一團血霧,對血神子起不到實質的傷害。
眼見血神子巨大的血爪,就要抓到玄機子身上,玄機子手中昊天鏡一變,一聲怒吼︰「昊天盾∼∼∼」
一尺大小的昊天鏡,猛的掙月兌開玄機子的雙手,漂浮在了玄機子面前,一道有如明鏡般的光盾以昊天鏡為中心,展開在了玄機子的面前。
即便血神子本就是精血和法力所化,但畢竟沒能達到無形無跡,還是無法突破昊天盾的防御,被鏡面上的反射出的光芒照的‘哇哇’直叫,有如遇火消融的冰塊一樣,被燙開大片的血霧。
竟然可以完美御使昊天鏡,這玄機子修為恐怕已經半只腳踏入八階,今日無論如何不能放此人離開。血祖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玄機子竟然能夠把昊天鏡御使到這般,心中已經拿定了留下玄機子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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