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酒抱著冰美人竹葉青,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听著恐怕連晉王自己都听不見的抱怨和一樁樁能上‘新聞聯播’的秘聞。他忽然發覺,今天晚上,果真是分外妖嬈!
竹葉青整張臉紅如朱砂,靠在白敬酒懷內的她再一次伸手解開了一顆紐扣,白敬酒的官袍已經胸口大敞,小衫露出。竹葉青將滾燙的手伸入白敬酒懷內,一寸寸摩擦著白敬酒遍布刀疤的軀體,撫模著那壯碩的肌肉道︰「王爺,是誰給您留下了如此多的疤痕?您告訴青兒,青兒一個個都替您活剮了他們。王爺,妾身幾年不曾侍寢,倒是壯碩了許多,就連肚腩都不見了……
白敬酒想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哪來的這些說法?
「青兒,不如你在說說當年你是如何謀害……干掉了太子朱標,秦王二人的,是否留下了後患呢?」白敬酒強忍著內心的煎熬,在循序善誘。
竹葉青露出一種呆傻的笑,開口道︰「呵呵,所有主意不都是王爺出的麼?怎麼王爺自己反而忘了呢?當年燕王朱棣托大臣遞上奏章,說王爺行為不檢,有違逆之心,害得王爺在年後朝拜中,被萬歲爺好一頓訓斥,還讓太子去查詢一切緣由。太子到了晉王府,雖說告訴王爺不用擔心,他這個當哥哥的一定會護著王爺,但是王爺怎麼能夠不擔心?常遇春可是跟隨萬歲爺多年的老臣,忠心耿耿,萬歲爺還不是說殺就給殺了嗎?王爺害怕了,就告訴妾身,最好不要讓太子回南京,否則王爺就會性命不保。結果……」
「結果怎樣?」白敬酒焦急的問著。
竹葉青開口一笑道︰「王爺戲弄妾身……非要妾身說出來……當年王爺已經整整一年多未曾踫妾身一下,妾身知道,這是妾身唯一可以和那些王妃爭寵的機會,于是,要動手殺了太子。可是王爺又出現了,說太子並未查詢王爺不法之事,只是王爺覬覦皇位已久,有太子在就如鯁在喉,殺太子就是大罪,問妾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太子死的蹊蹺,又不會聯系到王爺身上……」
白敬酒一愣,為了皇位,兄弟算什麼?楊廣連親爹都殺了,更何況晉王!天家無親情,無論歷朝歷代,生在皇家就必須鐵血無情。
「妾身知道太子愛吃海產,一日不吃則不歡,妾身就準備了一副藥,藥引,就是海產,若吃下這服藥後,日以繼日的服食海產,那麼就會毒發,毒發有些類似過敏之癥狀,起初並不嚴重。重要的是,治療過敏的藥物恰恰和毒藥相沖,然後,太子就死了,還是和馬皇後同一年死的。」
听完這些話,白敬酒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他並沒有去想竹葉青如何心如蛇蠍,反而覺得竹葉青對晉王愛意之深已經無以言表。一個女人願意拋棄善心,為一個男人成為凶狠的劊子手,哪怕這個女人是江湖中人,也讓人覺得心有戚戚。
這個不可小覷的女人為了晉王付出如此許多,難道沒提醒過晉王造反麼?
「事後,妾身提醒過提醒過王爺很多次,為何不積蓄力量,另尋圖謀。王爺卻說,萬歲爺是王爺的父親,現在太子沒了,擋在王爺面前的只剩下一個秦王,若秦王也死了,就算朱允炆在得萬歲爺喜愛,也不可能成事。就算朱允炆當了皇帝,因為沒有威懾群臣之力,眾位藩王一定會推舉一位賢良之人出面攝政,到時候,皇位唾手可得,何必要背罵名?既然王爺不願意背罵名,這個罵名就由妾身來背吧。太子都殺了,還在乎一個秦王嗎?」
白敬酒听的心中一涼,這個女人,太過痴情了。她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麼?
「王爺,青兒知道您在利用青兒,可是事後你日日都在與青兒歡愉,青兒很快樂,願意被您利用。當年青兒走遍江湖訪名師,不惜此身,不就是為了幫王爺麼?于是青兒又下毒,害死了秦王,就是青兒說要去五台山還願的那一次,青兒能夠從王爺的眼中明顯看出王爺清楚青兒要去哪,可是王爺並未阻攔。當時青兒有些失望,這可是以命相搏,但是想到回來之後王爺肯以真心待青兒,青兒足夠了。」
竹葉青清澈的瞢子和向情郎訴說衷腸的哀怨,震撼了白敬酒,這樣一個痴情種,這樣一個痴怨女,心里到底藏了多少苦痛?
「秦王死了,青兒僥幸全身而退,大明朝的捕快全是廢物,被萬歲爺氣憤之中殺了好幾批也查找不到下毒之人,最後只能對外宣稱秦王病故。王爺如願了,王爺成了嫡長子!青兒高興的差點飛回晉王府向王爺稟報,可是回去時,卻發現王爺正在圍著王妃團團轉,王妃有孕了。青兒一共走了一個月,王妃就有孕了,青兒傷心欲絕。」
「是青兒的錯,騙了王妃去花園中散步,以內力震碎胎脈,又推了王妃一把,這才使得王府有孕剛剛不足兩月就小產而出。那時青兒看著失望的王爺獨自對月,單人把酒傷懷,妾身的心都碎了。為了報答妾身為您做了如此許多的事情,您一句都沒有責怪妾身,卻不知這不責怪才是最大的責怪。從此之後,您于妾身哪怕一起進出都不會說一句話,您知道妾身的心,多痛麼?王爺,這次進皇城南京,妾身知道是最後的機會了,若如此都不能留住王爺的心,恐怕這一世也不在可能有什麼像樣的機會了。王爺,您現在的敵人只剩下燕王和寧王了,只要您一句話,妾身就立刻去殺了他們,王爺到時候就可以榮登大寶,王爺,妾身願意為王爺做一切,只是懇求王爺原諒妾身,最後一次。」
淚珠輕垂,妖嬈之人自有幽怨之時。
白敬酒看著眼前這張肝腸寸斷的臉時,內心無比混亂,听著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更加多了許多神傷情懷。
「可留下什麼後顧之憂沒有?」白敬酒盡量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問了這麼一句。
竹葉青微笑著,面容盡是羞澀之意說道︰「王爺,給妾身配藥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五毒聖祖魁拔之徒,毒王廖凡,如今廖凡被妾身送去了徐輝祖處,听說正在為徐輝祖……」說話之間,竹葉青已經把自己月兌了個精光,白女敕的皮膚如同一條白蛇一樣在月光下閃爍著放光。
忽然間,她臉上潮紅漸退,開始不斷的晃著腦袋,長發隨處亂舞,嘴里胡亂的說著︰「白公公……王爺?王爺……白公公?你,你到底是誰!」
白敬酒哪還容她完全藥醒,將茶壺舉起遞了過去,而後學著燕王的架勢說道︰「在喝點水,也許你就能看清寡人是誰了。」
PS︰嗯……下一章有一些……總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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