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壞菜了!
這是皇家的事,白敬酒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思維短路了,干嘛在這個時候傻到極限的出頭?這也是自己能參與的?朱元璋最記恨別人惦記皇權,好多人不曾惦記皇權都為他所忌憚一個個的砍了腦袋,自己到底是發了什麼失心瘋非要這個時候耍這張臭嘴……
白敬酒第一次開始為自己牙尖嘴利擔憂了,要是長此以往下去,就算這次不被朱元璋遷怒,未來的永樂大帝恐怕也會因為這一點要了自己的命,朱棣也是一個強勢皇帝,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如此參與皇權爭奪之中
拼命顫抖,一定要表現出恐懼之感的白敬酒心里有了對策,朱棣是了解朱元璋的人,他都要在朱元璋面前表現的戰戰兢兢,那麼自己表現成抖似篩糠肯定沒錯。皇帝有時候需要敢于頂撞他提醒他的人,可是在有些時候,尤其是在他需要證明自己權威的時候,更需要一些看到他就害怕的人。
「萬歲爺,草民冤枉啊!草民怎麼敢去揣測萬歲爺的意圖,草民是代表我們家王爺請萬歲爺注重龍體。您瞧瞧,外邊都亮天兒了,您都忙了一天一宿兒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該累了。萬歲,咱大明您才是國本,一國之本啊……您要是累壞了身子,這剛剛穩固的大明江山該如何是好啊!」
朱棣狠狠瞪了白敬酒一眼,他也嚇出一身冷汗,還真是成也那張嘴,敗也那張嘴。
朱元璋凌厲的目光總算放松了一些,只要不是參與到皇權之中,有些人阿諛奉承他還是很願意接受的。
「父皇,兒臣正是這個想法,父皇都累了整整一夜了,兒臣怎麼還能讓父皇擔憂呢?」
朱元璋身後的太監看火候也差不多了,這才提醒了一句︰「萬歲爺,您也該休息了,老神仙留下的長生不老丹也到了服用的時候,燕王這麼說還不是心疼您的身子麼,您何苦和一個草民生氣呢,一會讓他自己出去領板子也就是了。」
朱元璋總算緩和了一下面容︰「領板子?他也跟著折騰了一夜,還為了保護四兒連手都扎透了,在挨頓板子,那張利嘴還不得說朕是非不分?」
「草民不敢。」白敬酒趕緊接話。
「知道你敢。」朱元璋看了白敬酒一眼,翻著眼皮道︰「皇孫,這麼多人都勸朕保重龍體,怎麼,這根棍子還是很讓你為難麼?是不是你為難,朕就要為你解決難題啊?你將來是要獨自撐起這片江山的人,事事都要靠別人給你出謀劃策,還能成什麼大業,到時候,朕的大明江山還不得養出一朝的奸臣嗎!!」
朱允炆低著頭汗水出現在額頭道︰「皇爺爺,木刺入手,手心手背都是肉,疼是一樣的感覺,這讓孫兒……無從下手啊!」
一時間房內都沉默了,有了白敬酒的前車之鑒,這個時候在沒人敢說話了。
白敬酒著急,滿肚子話說不出去,這個時候看似平靜,實際上危險之極,只要燕王有一句話說錯,很可能就會帶來削番的厄運。朱元璋要是下決心為朱允炆鋪路削番,力度肯定和朱允炆是雲泥之別,到時候就算朱棣有再好的準備,也只有默默接受一條路可選,而且絕沒有備選。
「王爺。」白敬酒用外人絕對听不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棒子扎自己很疼,打人也一樣疼……」他只能提醒到這了,這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辦法。
朱棣頓時目光一亮,開口道︰「父皇,兒臣願意為父皇解憂。」
朱元璋看著朱棣,眼珠不斷轉動道︰「你說說,朕听听。」
「父皇,兒臣是允炆的親叔叔,擁兵守邊乃是父皇之命,是替天子守邊,恰似這木棍上的刺。皇太孫只不過是怕兒臣擁兵自重,好大喜功,敗壞了父皇的名聲……」他可沒敢說朱允炆怕他造反,這話不能說︰「兒臣卻以為,凡事都有兩面,既能傷人又能傷己,看掌控者而已。皇太孫若能以賢德為警醒,時刻保持理智,這木棍就未必會反噬,還會成為我大明邊境的一道凶猛城牆,只要有任何外族想要入侵,這道城牆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因為我們血脈相連,因為我們都姓朱,我們都是父皇的血脈至親!」
這一次白敬酒並沒有用主持人的身份出現,但是他的確導演了一出好戲,這一款經典的深夜調節節目徹底讓朱棣逃月兌了一個怪圈,一個以朱棣為首率領天下藩王共同抵抗朱元璋立皇孫不立皇子的怪圈,起碼他把自己摘了出來。
朱元璋慢慢點頭道︰「皇孫,可能是你跟在朕的身邊時間太長了,你們都姓朱,他是你的親叔叔……以後類似的疑問不要再提了。朕決定,朕百年之後,藩王兵馬皆由皇太孫調動,沒有聖旨,藩王不得入京,不得擅自調動,只可自守。」
朱棣高聲道︰「兒臣遵旨!」
「都散了吧,再過些天就是皇子宴會了,到時候在聚。朕也乏了,回宮。」
「萬歲爺起駕!!!」
……
黎明,燕王朱棣帶著一眾傷殘走出徐府大門,這一夜是在太過于驚心動魄了,剛出大門朱棣身子就一軟,幸虧白敬酒在旁邊扶了一把,否則非要倒下不可。
「老三要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父皇要給朱允炆鋪路,也已經迫不及待了……」朱棣滿眼都是恨意,他恨這個天下。
幽然一直都沒有說話,思索道︰「王爺,咱們可不能這麼下去。您韜光養晦反而被萬歲爺認為是城府頗深,為什麼不反其道而行之?」
朱棣一愣,開口道︰「道長,請言明……」
「紈褲啊!只要讓萬歲爺認為你自己都覺得失去了繼承皇位的希望,安心當一個紈褲的王爺就心滿意足,到處都橫行霸道,不得人心,這樣一個人,萬歲爺不會太忌憚了。」
朱棣一笑,還以為是什麼好主意,開口道︰「道長,父皇要是如此輕易就被蒙騙之人,他能打下這麼一個錦繡河山麼?他生我養我三十幾年,知子莫若父啊。」
「王爺,或許可以。」魁拔開口了︰「小的聞到萬歲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藥味,這藥很不一般……」
「什麼藥?」朱棣表情凝重了起來。
魁拔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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