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白敬酒和燕王狂奔不止,腳下用力耳旁生風的跑動讓他們的身影距離戰場越來越遠。馬和用自己的命為他們爭取的那一點點時間總算是沒有白費,或許他們真的可以在如同黑帳一樣的夜幕下看到一線生機。
如此狼狽的逃竄之中,燕王在心里暗暗發誓,這種情況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就算殺光世間所有人,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威脅自己
密林影影綽綽,樹枝倒影如同怪獸一樣印在腳下,白敬酒已經沒有時間去欣賞這一切,他只能跑,跟在燕王身後玩命的跑,在朱棣跌倒之前扶他一把,在燕王月兌力跑不動的時候踹他一腳,罵上一句。他就像是一個在訓練長袍隊員的教練,在正式比賽之前絕對不會表露出一點點仁慈。
朱棣肯定是白敬酒打過之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也是最有可能報復的一個,但是這些對于白敬酒來說都不重要,他只想讓朱棣活下去,這樣,起碼自己能夠對得起必死的馬和。
燕王心里也憋著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平民如此叫罵,這個人還是自己曾經要收為女婿的人。只是他從未想過發火,他能從白敬酒臉上的急切之中看到那種渴望,對生的渴望,只有這種人才能領著自己逃出去,而不是將自己丟下獨自逃命。所以,他選擇不記恨,忍受這一切,同時在心里的小賬本上,畫了一筆,第一筆。
奔跑過程中,白敬酒猛然間看到一個反光點在接近,速度奇快,皎潔的月光在反光點上越來越凌厲的時候,白敬酒看到了刀刃,這是,飛刀!
「王爺!」白敬酒也不管燕王能不能反應過來,一腳先揣在了朱棣的腳踝。
跑動中的朱棣哪受過這個,向前撲倒的一瞬間,正好親眼看見那把飛刀筆直的蹭過頭皮,這才明白白敬酒的用意。
壞了,白敬酒此時才發現自己幫燕王躲開了,卻沒有時間在去躲避那把飛刀,飛刀對著自己這張嘴就狠狠戳來,這樣被扎中,直接就能被扎透!
當!白敬酒狠狠的一閉嘴,他考慮的是就算被飛刀撞飛即可牙,也絕對不能讓他穿透了口腔。哪曾想,這把飛刀的速度快似閃電,閉嘴那一刻已經鑽入口中,白敬酒正好用力咬在飛刀上。
人的咬合力度很大,按照科學計算法,人的咬合力可以達到,光一個嘴就能達到這樣的力量,可見人類還是很強悍的。但是,和動物一比,人卻顯得渺小了很多,鱷後端咬合力能夠達到,前端可以達到,完全可以直接秒殺人類。
白敬酒用咬合力秒殺了那柄飛刀,幸虧他死死咬著飛刀在沒松口,否則這把飛刀的力量不光能夠刺穿,還很有可能透體而出。
噗。
被飛刀撞的連續退後三步之後,白敬酒吐出了飛刀,若不是自己的牙齒卡在了飛刀的刀柄處,這一次還真懸了。嘴里酥麻的疼痛感讓他有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好像出了問題,只是這個時候重點肯定不是檢查傷口,要先尋找敵人。
密林的一棵古樹下方,一個男人帶著微笑走出,此人大腦門如同鏡子一樣閃光,長著十分奇怪的波浪形眉毛,塌陷的鼻梁和高聳的鼻尖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曾經受過虐待,在配上一張蛤蟆嘴,一看就想說說這個家伙像極了某部國產喪尸電影里的變態。
「我和那群家伙打賭,說他們在南鎮留不住你們,現在看來,我贏了。」他手里拿著兩柄飛刀,飛刀在他手中來回雀躍,如同正在跳舞的麻雀。
白敬酒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這雙靈巧的手,對方能夠讓飛刀不停的五指之間來回轉動卻從沒有一絲滯待,這就說明此人起碼欽婬這些小技巧無數個年頭,否則絕對沒有這份造詣。想象一下,當年玩轉筆的時候白敬酒還學了將近一個月,更何況是比轉筆有更大危險性的飛刀,還讓飛刀在五指內跳舞,不下功夫根本拿不下來。
「我叫洛家英,江湖人,可是承蒙皇太孫看得起,願意給我一身錦衣衛的衣服穿穿,所以……忘了說,我曾經用飛刀干掉過無數成名的人物,這一次……」
白敬酒強行接話道︰「你不會成功。」
洛家英一愣,他本想說這一次也不例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回答︰「那好,咱們打個賭,一會我只讓你失去戰斗力,並不殺你,若我成功了,為了慶祝,我請你喝酒。」
「不去。」白敬酒繼續道︰「你失敗之後我卻可以請你。」
「為什麼?」洛家英一愣,他察覺出,對方肯定不是小孩子一樣的在與自己斗嘴。
白敬酒微微一笑道︰「人請狗吃肉,狗請人,不是骨頭就是屎。」
「你罵我!」洛家英讓兩柄飛刀在雙手上炫舞,自己狂奔而至。
白敬酒同時沖出,交手的頭一刻就已經察覺出,自己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
對手妙到豪巔的雙手在白敬酒眼前綻放出一朵奪人性命的刀刃蓮花,雙手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上下左右不斷翻飛,硬生生逼的白敬酒連連後退,想要反擊都不敢,他察覺出,自己只要不謹守門戶,立刻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晚了,這個念頭出現的晚了,白敬酒的一個破綻被洛家英抓住,洛家英單刀刺向白敬酒肩頭,白敬酒側身躲避那一刻,洛家英就像找到了菜板子一樣,雙手持刀對著白敬酒胸口就是一通亂剁!
「燕王,你還不走,莫不是想看我死在你面前不成!」白敬酒猛的一聲咆哮,也不管胸前被剁碎肉的胸口,一把抱住洛家英,向地上一滾,雙手死死的抱著。
燕王一愣,他曾經在白敬酒說要離開自己的時候下過殺心,真下過殺心,一個如此有煽動性的人,要是投靠了別人,很快會把其他藩王抬高到一個可以和自己比肩的位置,但是今天他改變了,他不再認為白敬酒對自己不忠,肯拿性命來救自己已經說明了一切。白敬酒只是不同意自己的某些做法而已,只是這樣而已。
「朱棣,滾!」白敬酒現在沒時間去想以後了,他感覺懷里的洛家英正在緩緩掙月兌,兩股內力一內一外相互踫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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