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無心顏的吩咐下、侍女若雪的催促下只用了十余天的時間就到了南煬。
十天也許錯過了那個第一公主的生辰可是南煬戒備卻格外的森嚴。
听說早在五天前南煬的君主就知道無城城主出來南煬。
或許是出于對無心顏的好奇抑或者是想從無心顏這里知道什麼在無心顏的隊伍來到南煬邊境時已有人早早地候在那里。
「來者何人?」一道粗獷的聲音傳入轎內讓無心顏不由得皺了皺眉。
「大膽!」听到有人對她們無城的人這麼無禮地大喊如風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等無心顏開口就掀開轎簾走了出去指著那男人的鼻子大吼「睜大你的狗眼竟敢攔無城城主的路不想活了是吧!」如果不是那個南宮躍扣了寒公子城主怎麼會在十天時間里瘦了一大圈城主怎麼會夜夜不能安眠一切都要怪那個南宮躍!現在還敢攔她們的路一定是吃飽了撐的!
「如風不得無禮。」粗啞的聲音從轎內傳出一雙玉手柔若無骨地撩開轎簾伸出轎外。
如風回頭眼尖地看到城主伸出的手連忙跑到轎子前握住那只手扶著城主走出轎外。
也許是因為天氣的寒冷或是趕路太急無心顏的身體很虛弱咳嗽聲也連續不斷。
「咳咳……咳咳……無城城主無心顏求見南煬君主。」無心顏靠著如風斷續著說完一句話抬頭看了看那個男人。
天灰蒙蒙的還飄著大朵的雪花。
一個男人孤身騎著一匹馬攔住了無心顏的車隊。雪花鋪了他一身覆了他一頭隱約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很粗獷狂妄。
在無心顏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細細打量著她。
只是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子有病但不嚴重卻跟了她有段日子。透過她的面紗可以看出她的臉有缺陷好像頰邊有一朵花。他猜測著女子不過是雙十年華但為什麼她的聲音……
「喂!看夠了沒?看夠了就讓開!」如風看到城主被人這樣打量心里很不舒服連忙將城主抱緊拉好她的狐裘包住她的臉。
「在下失禮了。」仿佛察覺自己的目光可能讓人家誤會男子下馬向無心顏抱拳行禮「城主有禮在下索匡聶奉王上之命前來迎接城主。」
「哼!」如風冷哼一聲听到城主的吩咐後回到了轎中。
「迎接城主用的就是這樣的陣仗嗎?」風中傳來粗啞的聲音讓索匡聶不禁一怔。這是無城城主的聲音!看樣子她不過是個雙十女子且常年帶病功力怎麼會這麼深厚?
索匡聶見識到了無城城主的厲害不敢再說一句生怕自己不會說話破壞了王上這幾年來苦心維護的安定。
然而一回到轎中無心顏就忍不住吐了口血。紅血鮮艷如梅點點綻放在白色的狐裘上觸目驚心。
「城主沒事吧?」看到如風又要驚呼若雪先點了她的啞穴然後才輕聲問道。
無心顏擺擺手揪住自己的衣領說不出一句話來。連日連夜地趕路讓她的身體差了許多加上天氣惡劣又找不到任何關于寒的消息吐血已經是小事了要知道八年前寒把從她從火海里救出她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呢。
想著無心顏不禁輕笑出聲。那些事仿佛還在眼前呢。
服了藥用內力把藥效擴散到全身不知不覺中已過了兩三個時辰。正在淺寐著突然又听到索匡聶攔住隊伍的聲音。
睜開眼不解地撩開轎簾看向窗外。風雪小了很多為什麼不趕路了?
索匡聶駕著馬騎到無心顏的轎前。感覺自己坐在馬上比無城城主高了許多實在很失禮于是就下馬抱拳「回城主已經到王城了。」
听了索匡聶的話無心顏探出了頭確實看到了一座城門不過比八年前宏偉了許多。
「城主要先去驛站嗎?王上已為您準備好房間晚上王宮里有宴會。」看到無城城主一臉的疲憊索匡聶不知怎的說了謊話。
其實王上只是叫他去接無城城主探探那城主的底細並叫他全程跟著城主直至王宮。但看到那個病弱的女子他第一次違背了王上的指令竟然建議她先去驛站休息。
「也好大家趕路都辛苦了去驛站喝杯熱茶再走吧。」無心顏放下了轎簾率先走出了轎子「勞煩索……索公子帶路。」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無心顏考慮許久才決定叫他公子。
看到無心顏尷尬地叫他公子索匡聶也不自在地笑了笑。他本就是不會說話的人對于她的叫法他也不知怎麼糾正。從來沒有人叫他公子她還是第一個呢。
「索將軍這位是……」無心顏她們隨著索匡聶走到驛站一位老伯迎了出來疑惑地問道。
「老伯這位是無城城主那些是……」索匡聶站到了一旁看著那些女子不知該怎麼介紹。
無心顏看出了他的尷尬上前一步柔柔笑道「老伯我是無心顏那些是我的侍女。」
雖然隔著面紗老伯不一定看得到她微微上揚的嘴角但她出于禮貌還是露出溫柔的樣子「麻煩老伯了我們要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呵呵不礙事不礙事。」老伯爽朗地笑著給她們搬來椅子示意她們坐下「我這兒也沒什麼人來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城主您自便。在下先行一步宴會開始時我會來接您。」看到這里都是女人索匡聶覺得很不方便就借口離開。
「將軍隨意。」無心顏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走進屋子。
听到無心顏換了稱呼索匡聶竟然覺得一時不適應。
怪不得她能當上城主這樣心細的女子恐怕很快就會看出南煬繁榮背後的破綻吧希望她這次來不是來尋事的。
索匡聶在心底暗暗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