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做個風流鬼
好事生的時候,總會有人及時出現,打斷好事,這叫好事多磨。
正當衛華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衛華心中哀嚎一聲,學生寢室真不是人住的。林曉芳也是極其失落。雖然兩人的關系早就確定了,林曉芳雖然很想衛哥哥只愛她一個。但是,既然天之嬌女屠倭,都可以按受自己的存在,為什麼自己卻不能接受屠妹妹的存在呢?今後,蛾皇女英,二人共侍一夫,各有分工,共同幫著自己心愛的人走向事業的顛峰,不也挺好嗎?
衛華有時候表現得很粗心,但有時候,卻又精明到了讓人嘆為觀止的地步,林曉芳的眼波只一流轉,他便感到了她內心極為復雜敏感的情緒波動,哈哈笑著,說了一句,讓林曉芳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話。
「曉芳妹妹手中死,衛華做鬼也幸福。」
林曉芳眼前模糊了,有晶瑩的東西在里面打轉轉。
衛華去開門,曉芳對著他的背影說,「你的衣服我洗了,包括你藏在箱子里的,還有捂在被子下的臭襪子。屠倭妹妹,不會照顧人,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多保重。」
手伸到門把手上,停住了,衛華轉過身來道︰「怎麼,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林曉芳點了點頭,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忽然三二步,跑過來,如蝴蝶一樣撲進衛華的懷中,淚花再也忍不住了,淌了下來,「衛哥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衛華緊緊的抱著林曉芳,他何償不想她呢。
只是曉芳念的是部隊委培的護理專業,而衛華念的也是與軍隊有關的國防生,雖然兩校距離並不太遠,但是兩人的時間全都被安排得緊緊的。就算偶爾有個假吧,兩人的假又不同步。軍隊就是這樣,平常的工作日,為國效忠,到了休息日才去檢察身體,所以,衛華有假的時候,正是林曉芳忙的時候。
自從兩人到了BJ,一直以來都是聚少離多。女人的感覺是敏銳而又可怕的,林曉芳總覺得自己不應該與衛哥哥相聚的時間那麼少。總感覺得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操縱著她和衛哥哥的相聚的日子,讓她總是不能如願。
再想想,衛哥哥的另一個女友是屠倭,而她的父親,是軍區司令員。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將心彼心的想,換作天下,任何一個父親都會這麼做吧。既然自己的女兒,死心踏地要跟著某個男孩了,那麼,就只能願他們好了。可惡的是,這個男孩還腳踩二只船。這做父母的,怎麼不幫著女兒將另一只船給拆了?
就算屠倭的父母沒有這麼做,那些只要是了解內情的人,能不揣摩上意,討好嗎?
這些猜測和直覺林曉芳不能說出來,就算有證據也不能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也于事無補。弄個不好,還容易被人誤會林曉芳是在挑拔離間。無依無靠的林曉芳,沒有屠倭那樣的有家世背景,唯一的依靠也就只有衛哥哥的對自己的感情了,如果這段感情再出現問題,那會比天塌了還可怕。
分開得越久,林曉芳就越想念,今天終于忍不住了,要好姐妹歐陽田田幫著代班幾個小時,偷偷的跑來。然而這個時段,正是衛華上課的時候,來了也未必能見到衛哥哥,但是,只要來了,看看衛哥哥住的地方,幫他洗洗衣服,讓衛哥哥知道她來過,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有衛華寢室鑰匙,快的做完,她想干的事。要走的時候,又見到了衛華。林曉芳喜出望外。
最後,又听到這句,讓她感動一生的話,明白了自己在衛哥哥心中的地位,怎能不感動。
「衛哥哥,吻我」
林曉芳將衛華抱得緊緊的,踮著腳,送上香唇芳舌。
衛華很激烈的吻著她。
她很激烈的回應著。
只恨時間流得太快。
「轟轟轟」寢室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煩了,用力擂著門,震得門縫間的石灰,粉粉落下。一個粗獷而略帶憤怒的聲音在外面吼著,「衛華,我知道你在時面。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額滴神!」衛華只好欠意的放開了林曉芳,惱怒的打開門,他想看看,誰那麼大膽,敢砸我的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胡教練。
作為學生,衛華在老師面前,也不便太囂張了。原本要罵幾句的髒話,咽到了肚子里。
林曉芳見門開了,低著頭,從一旁擠了出去。
胡教練一直目送到林曉芳消失在樓梯口。數十秒後,才將視線轉移到衛華的臉上。這時的他,現衛華的臉色很可怕,像個怒目金剛。
「老師叫住你,你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跑!像個學生嗎?沒有沒有禮貌啊!啊哈」胡教練笑了起來,「不過呢,現在我能理解了。咱既往不究。」
胡教練也有過年輕的時候,更可況他現在還寶刀不老,假如換作自己,寢室里有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在等著,也會不顧一切的。別說老師叫住了,就是皇帝也不叫不住。
衛華平復一下憤怒的神色。老實說,他剛才跑那麼快,不是因為林曉芳來了,因為當時他並不知道。既然胡教練,要麼這誤會他,那麼就隨他誤會吧。這個世界,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從包打听那里听來的,有關于胡教練的種種傳聞,很不堪。比如總喜歡手把手的教漂亮女生做示範動作啦,總要女生「挺胸」露臀啦,諸如此類,借著職務之便,上下其手,楷油的行為。讓衛華從心底逼視這樣的無德老師。不過,那還只是傳聞罷了,並沒有得到證實,且不是什麼大惡。
「有什麼事嗎?」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請進!」
衛華用一個嶄新的熱水瓶,估計是林曉芳幫著新買的,給胡教練倒上了一杯開水,但沒有茶葉。
胡教練看了看寢室里整潔的環境,目光最後落在疊得像豆腐塊一樣的被子上,感嘆道︰「國防生就是不一樣啊!」
「胡老師,您有什麼事嗎?」
「關心一下學生的生活和學習,不可以嗎?」胡教練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楮縫里透出來的是讓人「坐立不安」的光芒。如同獵人在打探獵物。
「十分鐘後,我要去上課。路上,需要五分鐘,洗澡換衣服,需要三分鐘。所以,現在只有二分鐘,可以听胡老師的教誨了。」
「以你的度,不需要五分鐘!」胡教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白開水。
衛華看胡教練這幅氣定神閑,仿佛吃定自己的樣子,心想,我不跟你打嘴皮官司,時間一到,我就跑為上計。萬一寢室里丟了什麼東西,我再回來找他要。于是,也搬條板凳,坐了下來。
「嘿,這就對了嘛,凡是急不得。坐下來,才有談話的氣氛,對不對?」
「嗯!」
「衛華你的名聲很大啊,我早有耳聞,直到今天,我才現,你是一棵被埋沒了的好苗子。」
「嗯!?」
「這次奧運會,飛人折翅,我國在金牌大豐收的同時,損失了含金量最大的一塊,讓人嘆惜啊!」胡教練說得動起情來,一雙老眼,似有淚痕。
談到飛人折翅,國人莫不傷心。但衛華並沒有什麼感覺。他認為,丟塊體育金牌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算國家將所有的金牌都拿到了手,又能怎樣。能說明國家強大了嗎?不能。能說明人民過上了好日子了嗎?也不能。
相反畸形展的金牌觀念,讓國家的體育概念步入了崎途。與其花那麼多錢,去搶金牌,還不如將之投資在民間運動會上,全民參與,全民健身。
體育,體育,歸根揭底,只有全民參與才能體育,如果只看,那和看戲有什麼區別?
有一句話,深刻的揭露了奧運實質。
一群最需要休息的人,在場上奔跑著,一大群最需要運動的人,在觀眾席上坐著。
「我對此沒有興趣!」衛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以你的年齡,也不適合在田徑賽道上奔跑了!」胡教練道,「不知你對足球感興趣嗎?」
「以前踢過。不過,現在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踢了!」衛華笑了。
「唉,既然你曾經是足球迷,那麼,你一定也知道我國男足的現狀了,不管什麼樣的弱國,只要跟我們踢,都能贏!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們缺少一個有沖擊力,能踢臨門一腳前鋒啊!我看你的奔跑度很快,力量很強,與歐美那些身強力壯的前鋒搞個人對抗,不會吃虧……找個空,來校足球隊試試水如何?」
衛華笑了笑,道︰「我曾經是球迷,後來不是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胡教練很清楚,以國足那水平,的確想要讓人看完不生氣,實在太難了。國人原本對足球是很興趣的,特別是米教練率領國足沖出亞洲的時候,全球的足球迷幾乎瘋了。但是一場場的足球看下來,一次比一次更加沉重的粉碎了國人的足球夢想。
如果今天,有誰還說自己是球迷,那麼,他會被人當成瘋子。他的神經會被剔出來研究,因為這要的神經太堅強了,足與和鈦合金相比美。
衛華不想與胡教練浪費太多的時間,用一個故事,結束了兩人的談話。
從前的黃河水是清的,還有許多魚。後來,水濁了,魚死光了!
為什麼?
因為國足在上游洗腳。
如果胡教練非要衛華去試試水,那麼,請先我一個防毒面俱。
談完話,衛華見離上課的時間,只有三分鐘了,不得不抓緊時間,先是花9o秒洗澡換衣服。剩下的9o秒,用來狂奔。
胡教練偷偷的從某個角落里,鑽了出來,手中握著一只秒表,這回他是有備而來。
所測得的數字,讓他懷疑秒表的準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