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飆人的後果
胡教練對學校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他知道從31棟學生宿舍樓側面的那根路燈算起,通往教學樓的第十二根路燈正好是一百米。這段距離,衛華跑完,在胡教練的秒表上,僅過了九秒。
百米十秒,就有實力沖擊奧運百米的金牌了,如果是九秒,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塊金牌非他莫屬。更何況,衛華奔跑並不是在塑膠跑道上,而是普通的水泥路面。如果在正式的跑道上,成績必定還會更高。
這樣百米跑成績,是一個Z國人可以創造的嗎?胡教練要麼懷疑人工記時方式的不準,要麼懷疑手中的秒表出了問題。
無論哪一種情況,他都有必要,給衛華做一個專業的鑒定。萬一,這個成績是真實的,那麼下一個飛人,出現在自己手上,由自己現並培養出來。那帶來的榮譽和金錢,後半生都可以無憂了。
衛華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給暗中測量了,只是一個勁的狂奔。如果是普通的學生,遲到一次沒有什麼。但是,作為國防生,在軍紀如鐵的灌輸下,遲到一次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還要記錄進檔案。
忙中易出錯,衛華在B大校園飆人的時候,忽然從拐彎出鑽出一道倩影來。又很不幸的,將人家給撞飛了。
哎喲
一聲雲破天驚的尖叫,差點震碎了衛華的耳膜。
帶著狂暴動能的衛華,將他度與體重的乘積,傳遞給了被撞者。衛華的體重是被撞者的一點四倍,所以,被撞者,以一點四倍于衛華的度,飛了出去。
衛華的動能傳遞結束,停了下來。而被撞者,以拋物線的優美姿態,飛出去七八米遠。
這個撞擊太結實了,幾乎是胸口對著胸口,動能完美傳遞,猶如物理小實驗中的那兩個金屬鐵球。
如果將今天這個現場模擬一萬次,衛華都不敢想像,可以出現如此完美的撞擊。
追求度,果然不是一件好事,飆車會撞死人,而飆人撞到車倒是沒有什麼,自認倒霉,賠點錢了事,要是撞傷人,麻煩事恐怕沒完沒了了。
在周圍目擊證人的一片尖叫聲中,衛華走了過去,扶起落地後,繼續滾地五六米的女孩。
「你沒事吧。」
這時女孩已經不**樣了,連哭都哭不出來。修剪得成空中花園的頭,散亂開去。鼻子和臉在與地面作過激烈的磨擦之後,讓人充分的感受到了,滾刀肉是多麼的狼狽不堪。
至于漂亮的裙子如同面團在地上滾過,沾滿灰塵樹葉,這倒沒有什麼。
讓衛華深感不安的是,在撞擊的時候,分明到听了咯吱一聲。這種聲音他太熟悉了,在異時空的抗日戰場,每當有這樣的聲音出,就表明有鬼子被自己撞得粉碎性骨折了。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真對不起!」
女孩翕動著嘴唇,想要說什麼,但臉色慘白,額頭上黃豆大的冷汗冒了出來。看來她非常的痛苦。
衛華覺得這個女生在哪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啊,這不是秦韻雅嗎?我們外語學院的!」有人驚呼。
此人一呼,百人相應。
周圍的人,頓時個個義憤填膺。
衛華記起來了,這人,昨天還強索過衛華的吻,不是好對付的。今天又撞到了人家,也算是有「緣」了。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驟頭。
有緣的結果,那將是一筆糊涂帳。
許多牲口,恨不得與美女撞出愛的火花,但是衛華很煩這個。
用手機打了二個電話,一個給伍勇峰教官,另一個打給任課教授。出了交通事故,撞傷了人,要送傷者去醫院,今天的課去不了了。伍勇峰奇怪的問,你又沒車,撞什麼人?衛華回敬了他一句,沒車就不能撞人嗎?
背著秦韻雅往校醫院趕。衛華的這個舉動,不知又有多少「**」要流口水了,恨不得取代衛華,承受背後兩團柔軟的「沖擊波」的轟擊。但是,衛華無全幸福感,有的只是「陰謀論」。
「這個小蹄子,遲不出現,早不出現,偏偏那麼巧,正巧被我撞上。你想賴上我了不是?現在好了,撞你一個毀容,外加粉碎性骨折,我看你還高興得起來。」
至于醫療費,賠償金什麼的,衛華從來不畏。哥們手中不差錢,雖然沒有娶屠倭所需的富可敵國的財富,但養個把女人,沒有什麼問題。
到了校醫院一檢查,很不幸,真的骨折了,肋骨斷了一根,伴有內出血,左手臂月兌臼。這是她落地時,身體本能的用雙手撐地時造成的。當然,幸虧身體有這個本能,要是頭部先著地,那就是極其嚴重的顱骨骨折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
得,看來今天一整天的課,包括下午和晚上的,甚至明天和後天的課,都無法上了。就陪著她好了。
校醫院做不了肋骨矯正手術,需要立即轉院。
那麼,只好轉院了。
這次不需要衛華背了,由救護車直接送去。
到了BJ最好的「和協」醫院,衛華以病人男朋友的身份簽了字。
衛華本想說自己是事故責任人,說是她的同學,但是秦韻雅當時忽然醒了,對充滿懷疑目光的護士醫生,說了一句,他是我的男朋友。衛華想要解釋,但秦韻雅,又閉上了眼楮,不給他機會。
醫院采信了秦韻雅的說法,再者,病人作手術,同學是沒有資格簽這個字的,只有病人的家屬,而男朋友,似乎免強可以稱得上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給衛華推薦了二種手術方案,一種是普通手術,費用比較低,缺點是手術創口較大,手術後會留有難看的疤痕。另一種是微創手術,費用比較高,但手術口很小,恢復也快。衛華心想,如果是自己,那麼普通手術就行了,換作是女人,為了她將來的幸福,還是微創吧。不管多少錢,我都認了。
交了錢,秦韻雅被麻醉了送進手術室。
衛華在外面等著。
將屠倭給等了過來。
听到衛哥哥撞了人,屠倭著急,顧不得上課了,要了軍區的車,過來探望。解決這樣的麻煩的事,還是她比較方便。
「衛哥哥你沒受傷吧。」
「我一身鋼筋鐵骨的,能有什麼事?」
「有沒有檢查過?」
「不用。」
「還是檢查一下的好!」屠倭幾乎是哀求了。她知道,衛哥哥對自己的身體是滿不在乎的。在異時空的抗日戰場,衛華身中幾十彈,仍然浴血殺敵。雖然那身體,是每次任務的時候,「醒獅」都會根據等級,制作一副新的肉身戰甲,一個個有二米多高,形同終結者,但終歸是血肉之軀,槍彈打上去會很痛。傷重了,一樣會死。
「你怎麼不問一下,被我撞的人怎麼樣了?」
「嗯,他怎麼樣了?」
「她肋骨斷了一根,有內出血,正在手術。」
「啊他怎麼傷得這麼重?你開誰的車?」
「我沒開車,就是奔跑。」
「那麼,衛哥哥,你更應該檢查一下了。」
沒三句話,話題又重新轉移到了衛華身上。衛華挺不滿意屠倭對待別人的態度,但是感動于她對自己是真心的愛戀。
關心則亂啊。
屠倭只關心自己身邊的人,而衛華則關心全天下的人,這就是兩者的根本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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