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欠債的大爺
電話里的聲音很陌生，溫董事長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是誰。但這聲音，很有男人味，帶著磁性，讓她還有想繼續听下去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想不起我是誰了。」衛華笑著，「還記得嗎？幾個月前，找你要債的那個巨無霸公司的小子。」
「衛華！」美女董事長溫女土差點沒將手機給摔掉。那次經歷太恐怖了。一個弱女子，單獨面對一個拿著針筒的愛滋病患者的威逼恐嚇，那是怎樣的場面。誰還能忘？
老人看著女兒驚懼的表情，關心的問︰「是誰。」
「沒什麼。爸！」溫董事長語氣恢復到了零度，「你想做什麼？告訴你，我公司破產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美女董事長，天天被人追債，追得都神經質了。
「你別誤會，我不是找你要債的，而是想幫你要債！」衛華解釋道，「前田株式會社欠你的五千萬，你們要回來了沒？」
「沒有。」溫董事長，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驚喜道「你能幫我收回來嗎？我給你加一倍的酬勞，不，百分之五十！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老人看著自己女兒的六神無主的神態，暗中搖頭，女兒終究不是做生意的料啊，如此病急亂投醫，那還不被人給坑死？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他早對那些貨款死心了。
據傳前田株式會社，有倭國最大的黑幫罩著。所坑的Z國公司，不計其數，到現在也沒有什麼事。無數有背景的人，都拿他們沒辦法，自己更是無招了。如果辦法，哪怕只要回一分也是好的。
「听你的語氣，好像要回這筆錢很難啊！」衛華拉長了聲調，「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幫到你了。」
「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溫董事長幾乎要哭了。她不知道衛華可以幫到她什麼，但是在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這一線希望了。
「哈哈，逗你玩的！」衛華說「落井下石的事，我干不出來。原訂百分之十的提成不變，只不過，要將這事辦成，需要花費多少，我心里也沒有底。這樣吧，無論我花費多少，到時候，你給我報銷，如何？」
「一言為定！」
合上手機，溫董事長現父親正盯著自己。
「爸爸」
「你最後答應他的那個條件，你知道風險有多大嗎？」
「能有多大。」
「傻女兒，前田株式會社的錢，是那麼好要的嗎？弄不好連命都搭上。就算運氣好點，將錢要回來了。但那個無良小子，天知道他上下打點，請人幫忙，會花費多少，如果過五千萬呢。別到時候，錢要回來了，我們不旦一分錢都拿不到，反而還要倒貼給討債人幾千萬。」
「如果那樣，我也認了！」溫董事長咬著玉牙，狠狠的道︰「就為了出一口氣！」
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多像年青時候自己的脾氣啊。
老人一會點頭，一會兒嘆息。這樣的脾氣，真不是知是害了她，還是能幫到她。
…………
如果將要債的過程看作是一場戰役，那麼第一步，就是要先了解對手。在這個信息高度達的時代，什麼東西在網上一搜就全都有了。
打開電腦，輸入前田株式會社，查看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這是一家級巨無霸啊。
前田株式會社，是倭國最大的軍工生產企業。倭國自衛隊有三分之二的訂單都給了它。它可以生產最先進的F－2和F－型戰斗機，號稱世界最強的9o式坦克，還有潛艇、驅逐艦，其中世界著名的金剛艦也是它生產的。
工業務範圍涵蓋機械、船舶、航空航天、原子能、電力、交通等領域，注冊資本三千億倭元。去年前田株式會社，完成訂貨額2萬億倭元，銷售額2萬億。
如此龐大的一家公司，境然拖欠著一家小小的Z國公司5千萬貨款。還說是因為，受金融危機影響，資金困難。鬼才相信啊。
既然他們有錢，那麼想要他們還錢，就有可能性。
對于要債的來說，最怕的是債務人沒有錢！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怕。
听那位美女董事長說，她的公司破產了。如果能將這筆巨額債務要回來，說不定她們公司就可以起死回生。
從內心上講，衛華對國內的公司，唯利是圖的做法，很有看法。
Z國的企業，有著對內對外截然不同的二種嘴臉。對內拼命壓榨員工，壘起一座座血汗工廠，對外拼命競爭互相拆台、競相壓價，最終外人得利，自己倒霉。
衛華很不喜歡這樣的公司，卻又無可奈何。
看完了基本資料，接下來，衛華又輸入「前田株式會社＋黑幕」查找相關文章。
對付這樣的大公司，用從前恐嚇的辦法，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玩玩「把柄」。如果能夠找到「把柄」，以此為要脅，要他放點血，應該沒有問題。
一點搜索，鋪天蓋地的黑幕消息，滾入眼簾。
接下來是一個很艱苦的過程，從海量的信息中，去偽存真，尋找有價值的資料。在這幾十萬條搜索結果當中，大部份都是假的，沒有實據，只有少部份說得有鼻子有眼，但也不一定是真的，需要核實。核實之後，未必對自己有用。
如同「大海撈針」。
這樣的工作，沒有幾十個人的配合，根本無法完成。但是，衛華是一個怪胎，他擁有最強的讀能力。最強的記憶能力。每分鐘過三萬字的閱讀和記憶，可以保證他像級計算機一樣，快分析眼前這浩如煙海的信息。
忙碌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晨曦如霧般撒在陽台上。
溫暖的陽光，在大雪初霽後的世界里悠候的散著步。
很可惜，看了近八十萬條信息，也沒有找到有用的。
衛華關了電腦，起身，現林曉芳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先是一愣，然後才想起，昨晚約好的。想必是她來了，但是看到衛華在忙，沒敢打擾他。所以，一直陪著。後來就睡了。
兩人既將分別，而林曉芳卻能安靜得像只貓。衛華柔軟的心尖被觸動了。好一個懂事的女人。
月兌了外衣，躺在林曉芳的身邊。
床很窄，衛華只有側躺著，右手從他的脖頸下伸過去，給她當枕頭，左手拉過被子，蓋上。溫曖的被窩，帶著林曉芳的體香，一齊包裹著衛華。剎那間，衛華寵辱皆忘，恨不得醉死溫柔鄉。
想到一句俗語，男人何求？老婆、孩子、熱坑頭。
衛華曾經以為。這樣的男人太沒有理想，現在看來，這是人生的真諦啊。越是簡單的理想，越是幸福的根本。
在這個過程當中，林曉芳好像醒了，又好像沒有醒，呼吸重了起來，眼楮還是閉著的，臉蛋紅樸樸的。
雙手用力，讓林曉芳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胸前頂上二團柔軟。
一夜的疲憊，像潮水一樣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亢奮。
唔
一聲長囈。林曉芳醒了，也許她早就醒了，只是有些羞澀，不敢睜眼。
「衛哥哥」聲音庸懶中帶著誘惑。洋蔥一樣白女敕微紅的眼皮睜開了，露出一絲驚喜和靈動。長長的捷毛，挑動著衛華的最細微的情感。「你要出任務了？」
「嗯！」
「危險嗎？」
「不怎麼危險。」
林曉芳心一緊，兩眼圓睜，瞳孔放大。她知道，衛華是天塌下來，也說不危險的人，這次他竟然說不怎麼危險，這說明任務很危險。
「答應我，活著回來！」
衛華感到背後一陣刺痛，這個小妮子，將指甲都陷進去了吧，幸好我還穿著內衣。
「什麼樣的風浪我沒見過？這點危險，算什麼？」
「不要說了！」林曉芳用紅唇堵住了衛華的嘴，激烈的吻了起來。接著又月兌起衛華的衣服。
「天亮了，算了吧。」衛華阻止了她進一步的動作。
林曉芳停下了動作，仰頭。衛華見她眼中已有晶瑩的東西，心一痛︰「怎麼了？」
「留個種。」林曉芳很認真的說。
衛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他想起了革命戰爭電影里的一個境頭。要打仗了，告別親人的前夜，戰士和女人們便先「大戰」一場，為的是可以留個種。
這個故事，好老，好土，也好純，沒想到可以影響到林曉芳。
「你真傻，萬一我回不來了，你一個人怎麼帶孩子，又怎麼讀書啊。」
「我願意！」
衛華再次被感動。
固定在牆上的鐵架子床，承受不了重錘轟擊，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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