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融危機到世界大戰 第七十九節 太歲頭上土

作者 ︰ 揮刀閹狗

四人移入最大最豪華的包間,服務員將飯菜重新擺好,老板帶著十幾個人跟進,準備鎮場子。

衛華現賈大勇,包打听,十分緊張,便勸道︰「不就吃好一點嗎?怕我沒錢不成?這頓飯我請得起,哪怕上道滿漢全席,呵呵,一樣的吃飽再說!」

「衛哥,你財了!?」包打听瞪眼。在他的印像中,衛華屬于有錢人,但並不是太有錢的那一種,平時看他也是挺節儉的。雖然對兄弟很仗義,有困難幫到底,像白菜一直買不起電腦,大家又怕他借錢還不起,還是衛華在初來寢室的那幾天,幫著白菜解決了渴望三年的電腦問題。

但同樣是借錢,白菜後來想借錢泡妞,衛華就一分不借了,說他不務正業。

衛華講義氣借錢是有原則的。只要是干正事,有錢就借,借多少都行,還不起也沒關系。但如果不是正事,一分錢也不借。

「談不上財,就是賭贏了,從一個傻公子身上,弄了點錢。」衛華隱去數量不說,怕出事。

老板見衛華鎮定自若的樣子,狐疑起來,這些人沒有一個長得凶神惡煞,都還是學生,文質彬彬的,哪像是鬧事的?

包打听見衛哥付得起賬,又神氣起來,沖著老板,十分囂張的道︰「漂亮的女服務員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老板正想這些人不像是鬧事的呢,沒想到一開口,其中就有人這麼說話。

單獨將女服務員留下,他們想干什麼?這是包箱啊,密封效果又好,這些衣冠禽獸,就算將女服員給輪了,外面的人也不會知道。

「本店,咳」老板一觸衛華的眼神,話就講得不利索了,「本店,一慣先收錢,後上菜。」

包打听狂笑起來,捂著肚子,捶著桌子,最後指著老板的鼻子道︰「老子吃了那麼多地方,從來沒的見過,先付帳後吃飯的規矩。」

「我這店小利薄,只好立此陋規,不敬之處,請幾位海涵。」

「靠!」白菜豎起中指比劃了過去,「老子海涵你個球!」

老板微怒,暗使眼色,準備動手。

衛華道︰「既然是陋規,早就該廢了嘛」老板拳頭一捏,就要動手,「不過,今天是我們兄弟幾個的告別宴,不想惹不開心。你怕我沒錢不是?要多少?拿我的卡刷了便是!」

老板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衛華的飯卡,然後遞給服務員去收銀台刷。

不一會兒,服務員拿著票上來了,將卡與票都還給衛華。老板頓時笑成了彌勒佛,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他的人全走了,只剩四個漂亮的女服務員。

包打听色膽包天,那邊門一關,毛手就伸了過去,狠狠的捏了一把服務員的胸。

服務員沒有惱,反而笑臉相迎。

衛華搖著頭,道︰「你們幾個也出去!」

白菜從衛華的手中搶過票,看了下上面的數字,大嘴張開,足以塞進兩個雞蛋

「哇,我老爸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賈大勇和包先知,也來搶票看。

白菜忽然哭了起來︰「二萬八千塊啊,相當于我老家二十八個普通農民一年的收入!就這樣,被牛書記一頓吃下去了!」

說到最後,成了咬牙切齒。兩眼紅紅的,放出吃人的光芒。

包打听道︰「托老大的福,你現在不也吃到了嗎?還喊什麼?」

白菜忽然沖了過去,揮拳就打衛華,衛華手一伸,便如鐵鉗似的抓住他的手腕。

「你瘋了?」

「快說,你的錢是怎麼來的?難道你的老爸也是縣委書記?」

衛華哭笑不得,放開了白菜的手,道︰「我老爸是誰你還不清楚嗎?至于這錢,倒有些來路不正,不過,我們就當劫官濟貧了,哈哈!」

現在省部級高干的正工資,一月也就幾千大洋,買不起一個平方的住房,而陳信仁作為一名**,一出手就是一千萬,輸了給錢時,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的錢如何來的,著實令人費解。據說他經營著幾個大集團。

屠倭在衛華收到錢後,說了她解決黑人團經費問題的打遠打算。她說,Z國有位億萬富豪,其中位是**,佔到百分之九十一。在擁有全國總財富百分之七十的,32萬個資產過千萬的富翁當中,自然也是干部親屬佔多數。想要弄錢,只有從他們身上下手。

這些人都有共同特點,好賭成性,愛面子,視錢財如糞土,只要抓住他們的賭性,給足他們面子,想要他們手中弄一些錢出來,並不困難。他們的財富總和佔到了全國的百分之七十,只要能弄出個萬分之一,就足夠黑人團開支所用。

衛華深以為然。便問,如何弄錢?難道開賭場?

屠倭道,賭場已經有人在開了,BJ的地下賭場多如牛毛。我們應該玩出,別人學不來,也玩不起的新花樣。

衛華問,什麼新花樣。

屠倭道,獵人游戲。

衛華暗贊,索馬里有著廣闊的草原,原生態狂野的動物,還有許多珍貴稀有的猛獸,只要能保證路線的安全,開展狩獵旅游,一定很有市場。……

然而,衛華想錯了,屠倭所說的此獵人游戲,不是獵獸游戲。

既然這錢是劫官濟貧來的,白菜就只有佩服的份。端著自己面前的那份燕窩,一飲而盡。吃完了,只覺得口齒留香,余味無窮,卻沒有償到那個味。又見包先知、賈大勇他們吃得滋津津有味,不禁罵開了,「**,咱成了吃人參果的豬八戒了!」

衛華小品一口,滋呀一聲,似同飲了百年好酒,然後回味悠長的問道︰「包打听,你的工作是不是找到了,從沒見你去過人才市場啊!」

包先知神秘一笑︰「我不需要找工作,自然有工作來找我!」

衛華大笑起來。白菜和賈大勇的胃口被高高的吊起,自是不答應,包先知的故吊胃口的賣關子,于是一左一右的圍攻起來。白菜抓住包先知的手,賈大勇東一拳,西一腳,偷襲過去。甚至還使出了必殺技,據說是他外祖母留下來的秘招扭耳朵!

「我招,我招了,還不成嗎?」包先知很快就舉雙手投降了。這時他的兩耳已經腫起,如果再醮點醬油,可以混在豬耳中一起下酒。

衛華撕了一塊熊掌,津津有味的吃著,邊听故事,邊吃熊掌,那個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

包先知神秘的問︰「你們知道我媽媽是誰嗎?」

「切」白菜不屑一顧的道,「不就是街頭巷尾管東家長,西家短,雞毛蒜皮小事的街道辦主任嗎?頂天了也就是一個村長,也許干部都算不上。」

包打听見白菜在貶損他老媽,便如點了火的炮仗一樣炸開了,「誰說我街道辦主任不是官啦?趙本山都說了,你別拿村長不當干部!有句話叫宰相門前三品官,你懂麼?BJ是都,天子腳下,善之城,我媽又是管著這個城市的干部,比起三品官來,不曉得要強多少倍!」

「切」賈大勇都忍不住的嘲諷起來。

「你們不服氣不是?我且問你們,從主席到街道辦主任,相差幾級嗎?」

衛華心想,街道辦主任全國數以十萬計,相當于一個村長之類的角色,包打听卻將之與國家主席比較起來。BJ人特別能侃,這句話用來說包打听,最恰當不過。

「不知道吧,哈哈,你們先可坐穩了!」包先知神氣起來,叉著腰,亮出三根指頭,「三級!主席、市長、區長、主任!」

「靠!笑死我了!」

大白菜被雷到地上,賈大勇捂著肚子,喘不過氣來。衛華含笑,想抑制住,不至于失態,但手不由自主的抖起來,肉掉了下去。

「諸位兄弟,你們想想看,在BJ這地面上,從街道辦主任,到主席也就差著三級。我出身在這樣的高干家庭,還用得著擔心什麼工作問題嗎?這次回家,我媽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她說,我們舅老爺是外經貿部的副部長,今年秋天會招一批公務員,到時候我就拿著B大的畢業證去報名,鐵定可以過關斬將,一路綠燈。」

「你舅老爺,是不是姓畢?」衛華想起今年春節趙本山的那個小品。

包先知一瞪眼,奇道︰「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衛華再也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來,這天下的事,怎麼這麼巧啊。

白菜笑出了眼淚,「你的畢老爺,是你媽媽的什麼人?」

「我們關系近著呢,他是我媽娘家的四爺五叔的六姑的哥哥。」

白菜听完,鼻涕都出來了。

包先知見兄弟們都不相信,急道︰「這次春節,初一我就去舅老爺家拜年,他和我說了,這次公務員選擇標準由他定。他答應按照我的條件,制定最為嚴格的選擇標準。一、必需擁有BJ市戶口,在BJ出生長大。二、B大社科學院畢業,英語過六級。三、五官端正,身體不高也不矮,一米七九最好。四、應屆畢業生,年齡不過二十三歲。五、……」

衛華越听越心驚,這些條件果然都是為包先知量身定制的。從前選拔人才,都是按工作要求來設定選拔標準,現在則按某個人的特點來設定選拔標準。

難道,這就是所謂,打著公正、公開,透明的幌子,面向全社會的公務員考試制度?

如此選拔條件,估計找遍全國,也就只包先知一人可以滿足了。怪不得,包先知有持無恐,穩坐釣魚台了。

「靠!」白菜越听越氣,一張臉全都綠了,而包先知卻沒有注意到,依然說著內幕消息。

「第十五條,個人檔案上必須清白……」包先知越說越得意,眉飛色舞。

白菜抓起盛魚的盤子就扔了過去,連湯帶油的,劈頭蓋臉的砸到包先知的臉上,當場出了血。目能不能視物。只听見耳邊傳來白菜如野獸般的吼聲,「老子打死你,為國除害!」

包先知驚慌後退,右手亂舞著,左手抹著臉上的血跡菜湯。

賈大勇攔著白菜勸道︰「大家是同學,至于嗎?」

「誰***跟這**是同學了?」白菜暴跳著,不肯罷休。

衛華先是護著桌子,以免被掀翻,又見包先知抹掉了臉上殘渣,帶著血沖過去,想要報復。賈大勇夾在中間,攔得了這個,攔不住那個,還挨了幾腳。局面完全失控。

听到有打斗聲,老板又帶著人沖進來了,他看到讓人無比驚奇的一幕。

只見其中相貌不凡的學生,一手抓著一個人的衣領,提到空中,腳根離地,一左一右,倒八字形分開,兀自在訓著手中的兩人︰「誰再動手,誰就去賠老板的損失!」

兩人垂了下去。

老板現包廂里就打碎了一個碟子,裝飾也沒有弄壞,更擠出了一個笑容,沖著衛華道︰「不必賠償,你們吃得開心就好!」

衛華將包先知和白菜,一邊一個,扔到沙上,回頭對老板道︰「我兄弟喝多了,過酒瘋就好,現在沒事了,你走吧!」

「呵,你們慢用慢用、慢用……」老板倒退著走了出去。門自動關上。

包先知臉上還流著血,火辣辣的越來越痛,心里越想越氣,我有關系,能找一個好工作,那是我的本事,他白菜眼紅什麼?動手就打,還有沒有一點同學感情?見包廂門關了, 的一下,又跳了起來,想要再來。

衛華一伸手,將包先知摁了下去,訓道︰「你神氣個屁啊,有能耐,你靠真本事考上,別走後門!白菜家遭遇不幸,雙親土葬不許,火葬沒錢。工作找不到,又背著一**的債!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而你呢,卻仗著屁大的關系,拿著人家痛苦的根源,到處炫耀,活該挨這一盤子!

你自己想想,問問你的良心,難道靠這種手段,在競爭中勝于,對別人來說,公平嗎?」

「白菜家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他有氣,找那個牛書記撒去啊,打我算什麼?」

「牛書記,又歸誰管?不正是你的舅爺們嗎?而你不以有這樣的舅爺們為恥,反而為榮,到處炫耀,請問你,還有沒有基本的正義感!」

包先知不再哼聲。

衛華又對白菜道︰「你家有不幸,悲痛之中容易沖動,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將個人的不幸全都推給社會,走向極端,又成了害人害已。記住,同學一場不容易!

再者,也請你不要用雙層標準對人。當時你去找牛書記,不也是想走後門嗎?走不成,反受害,回頭又痛恨起,走成功的人。你這又算什麼?

君子,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應當時時對得起個人、他人和國家!」

衛華換了一口氣……無人說話,寬大的豪華包廂,只剩熱氣從通風管里吹來的絲絲聲。

「這是我們4o9寢室的告別宴會,你們即將步入社會,而我是卻從社會中殺出來的。

在社會經驗上,我比你們多。作為過來人,提醒你們一句,遇事多想想,應該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以後兄弟們要是遇了到什麼邁不過的坎,就來找我。只要不是有違于我做人原則的事,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你們!」

「衛老大,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怎麼听到有人喊你衛司令?」包先知問。

衛華心一驚,泄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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