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葶對于震驚于自己所听的一切,含冤卻心甘情願為了弟弟而死的哥哥,外表純真善良而內心卻冷酷復雜的弟弟,雖然兄弟相爭的事武林太過平常,但是從這樣一個人口中听到這種故事,卻讓胡一葶有些心冷。
她突然感覺少年那弱小外表下深沉的心機有可憎,就連那張清透倔強的臉,此刻在胡一葶眼中也變成了某種陷阱的掩飾。
少年帶著深深懷念的表情,「哥哥曾經告訴過我,說我是他心中的魔障,他一輩子有心想要過我,但這一輩子卻被無心相爭的我打敗。其實他說錯了,我是有心相爭。若他心中的魔障只有我一個,那我心中的魔障便有無數個。」
少年停住了口,抬起頭笑了笑︰「听起來很吃驚吧,有些我回想起自己做的一切,也感覺很吃驚,自己居然是這樣的人,能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事。一生我兄弟明暗爭,只可惜我是機關算盡一場空,可悲哥哥妄信非人空一場。」
「原來,你的哥哥是個糊涂人,而你是一個瘋狂的人。」胡一葶有些可憐少年口中的哥哥,在少年輕描淡寫之中胡一葶仿佛能看見那位笨拙得慘烈的哥哥。更有些可憐眼前的少年,下意識認為也許少年變瘋狂是有某些原因,只是他沒有吐露而已。
少年看著胡一葶變幻莫測的表情,大笑了起來,聲音很虛弱︰「怎麼你怕了,是呀,人心都是可怕的。」
胡一葶跳了起來︰「怕,姑娘還從來沒有怕過。」
少年突然溫柔一笑︰「你不怕便好。若你跑了,我那里找傾述的對象。」
胡一葶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這時少年的臉,胡一葶突然有某種沖動。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張,**康。」
「什麼**康?」胡一葶突然感覺這名字取得太有意思,雖然很俗,非常之俗,但看著少年並不健康的身體,在一想他更不健康的心,胡一葶突然感覺給他取名字的人簡直是天才,很順其自然的胡一葶問道了︰「你叫健康,那你的哥哥叫什麼名字。」
「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
像是從心里吐出的一般,少年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平…安,張平安。」
胡一葶未笑話他們的名字了,她突然感覺到一種悲傷。名叫平安的哥哥遇見這樣的弟弟注定了不平安,而名叫健康的弟弟有著病弱的身體和扭曲的心理也注定了他的不健康。他們的名字對于他們不是祝福,而是一種嘲弄。
有些人生十有**不能如願。
正當胡一葶哀傷人世間的分分離離,少年卻慢慢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向遠方。
「你要到那里去?」胡一葶不解地望著少年。
少年停住了步子,慢慢轉過身,一身華麗的喜服襯托著少年蒼白的臉有種空靈的美麗,一雙眼楮深邃如墨帶著幾分霧靄,少年微微一笑,沉默卻又動人,「天太冷,你還是回家吧。」
「你不會是想要去死。」胡一葶有些緊張,一把攔住了健康。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有些淒歷,目光有種決裂般的告別之色,「這便是我與哥哥最大的不同,他為了愛斬斷了所有的退路義無返顧。而我雖愛,卻有後路可走。」
胡一葶身體感覺有些冷,縮了縮肩,訕訕道︰「你什麼意思?」
少年將喜服領子拉緊,輕聲道︰「我不是哥哥。我要回家了,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應該與家人團聚在一起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也許,我會與某位女」
胡一葶痴痴望著少年漸遠離去的身影,過了許久打了個冷顫,然後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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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張大了嘴望著從機關密布的陣式里匆匆走出的男人,驚訝萬分,畢竟過去沒有一個人能在沒有自己帶領下穿過密布周圍的機關陣法中全身而出。
男人非常英俊,憔悴的面容卻依然無法掩飾那種天然的男人魅力,濃濃眉毛下的那雙銳利的眼楮,在看見小文時閃過了一道驚喜的亮光。小文只感覺眨眼的功夫那男人就飛到了自己面前︰「這位小兄弟,醫毒前輩是否就住在這里嗎?」那音調分明急促而不安,但听在人耳中卻總有一絲慵懶繚人的磁性。
小文抬起了頭,望著對方的臉道︰「你找我師傅什麼事嗎?」
「我想找一個人。」男人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眼中掩飾不住的急切,但表情卻依然鎮定而自若。
「找誰?」
「張平安。」
小文全身一顫,後退了半步,道︰「你是他什麼人?怎麼跑到這里去找。」
男人沒有說話,只從懷里模出了一個紅玉雕成的瓶子。小文抿住了嘴,他見過那個瓶子,就是他親手將這個瓶子放在平安的手中。
「這個瓶子是我谷里的東西,我要收回。」小文冷冷的說道,臉上有著不屬于他十歲年齡的人所應有的表情,壓抑著憤恨的冷漠。
男子卻極快將瓶子收回,平和地問道︰「平安在哪里?」
「他死了。」小文漫不經心說道。
「你胡說。」男人臉上的從容消失了。
小文死死扣住藥草,「我沒有騙你,他已經死了很久了。」
「死了很久?」男人臉瞬間慘白,表情失魂落魄,眼中盛滿的痛楚快要溢出,望著小文的臉,聲音顫抖著問道︰「怎麼死的?」
「七孔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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