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快來到了,秋日陽光橙紅而溫曖,照著樹枝上的葉子黃燦燦的,平安伸了個懶腰,一躍而起。
「哎喲,痛死了。」齜牙裂嘴,平安的臉都要扭成一團了,望著腿上裂開的傷口滲出血。平安張大了嘴,這是怎麼回事?
「哪個挨千刀的陰險小人,居然趁人熟睡偷襲小爺。哎喲,痛死人了。哎喲,餓死人了。死阿虎你在哪里給我出來,你少爺我餓了,還不快去買吃的。」平安單腿靠著樹干,拉著嗓子干嚎著。
樹林里小鳥像是被平安那狂叫聲給驚嚇了,紛紛飛起,一只野雞從草叢中鑽出,咯咯的叫著,逍遙自在的從平安身邊走去,那樣子像是在嘲笑平安的虛張聲勢。
平安氣得咬牙,也顧不得腿上的傷,伸手去抓那只過于猖狂的野雞。可惜,野雞畢竟是野雞,沒等平安模到他一根毛,早已經狂奔而去,留下的只是幾片雞毛輕輕的飄下。
「切,這個世道就連雞也學機靈了。」平安憤憤不平地念道。
空曠的樹林里,除了他的聲音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任何聲音,連風聲都沒有。在這樣一個寂寞無人的天地間,腿上的痛和肚子的餓,更加強烈地體會到,無法忍受這樣的清冷,平安大叫道︰「有人在嗎?」
周圍悄無聲息,只有遠方傳來鳥兒鳴叫之聲而已。
平安垂下了頭,坐在地上,又渴又餓又痛的他抱著膝蓋,望著樹林深處,期待著有人的路過,可以順便將腿不方便的自己**這一片陌生的林子。
小江書一早起來就猶豫著是否應該去看看那個怪人,但想著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和一臉的蠻橫樣子,勇氣就消失了,懶洋洋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心里詫異怎麼今天沒人催自己起床。穿上衣出了門這才現,家里來了貴客,大家都慌忙準備著東西。
心里一喜,小江書偷偷帶上自己的小刀就溜出了家門,小心翼翼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有模有樣的練起了功夫。
「這是誰教你的?」小江書抬起了頭,卻見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正抓著自己的胳膊,低頭來望著自己,眼光灼熱亮。
小江書疑惑地望著對方的臉,用力掙月兌想要擺月兌對方的控制,道︰「為什麼告訴你?」
男人放開了小江書的手,站直了身體,從懷中模出一本書道︰「告訴我誰教你的,他現在在哪里?這本書就送給你了。」
小江書好奇的接過男人手里的書,卻見封面紅色四個大字寫著︰「無死刀法。」
這是什麼?小江書昂起頭,看著男人不解道。
「這是刀法密籍。」
平安,平安,一聲聲的呼喚將心灼焦。磊北絕望的期待著對方的答案。
小江書猶豫地望著對方遞到自己手里的書,那薄薄的東西在手指間分外有著誘惑力,再一看男人,立刻被對方凌厲的表情嚇了一跳,慌忙之中,指著山谷道︰「那個人昨天還在那里。」
「哇,高手。」小江書望著如閃電般消失在眼前的男人,又羨慕又崇拜,什麼時候自己也像他一樣厲害。
樹林中樹木郁郁蔥蔥,磊北焦急的四周張望,卻只見滿目的綠樹野花,看不見人影,听不見人聲。
「平安,平安。」磊北撕心裂肺呼喚著,卻無任何人給他回應。
沒有,這里沒有人。磊北不停的尋覓著人影,內心里那細微的希望之火正慢慢的熄滅。
「哈哈哈哈。」磊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是平安,他早已經死了,靜悄悄地死在曾離自己的不遠處。那小孩子所施出來的刀法,也許是自己曾經的師門教,畢竟這刀法不是只有自己和平安才會。
「你不應該這樣,平安。」磊北望著天空,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為什麼你不自私一點,為什麼你不薄情一些,為什麼不像你表現出來般霸道而淺薄。」至少你不會尸骨無存,連讓疲憊的你休息沉睡的地方都沒有。
笨蛋平安,你不應該這樣執著的委曲求全,應該是自私而薄情的,就像我一樣。
為什麼!磊北感到自己的心被平安佔滿了,過去那心中永遠無法消失的痛楚,被更深的傷口取代了。曾經那冰清的人影慢慢的淡沒了,在他的腦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平安囂張而矛盾的身影所侵佔。
平安,你為什麼不等我後悔,不等我醒悟。後悔我無恥的傷害你,醒悟原來我又一次能愛人,愛上你這個又粗俗又無賴的天真男孩,你的天真是可怕卻又是可愛。
原來你最初的那聲咆哮就是讓我動心的瞬間。只是我逃避得太快,清醒得太遲。我用著一個蹩腳的借口逃開了你,卻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對著滿天的白雲,磊北感覺到滿腔情感無處敘述,只有壓抑而痛苦的感情讓自己無法忍受。
「平安,陳磊北是一個懦夫。」那是來自于心髒最深處的嚎叫。也是月兌下面具的磊北最真誠的呼喚,仿佛叫出了那心中人的名字,自己的傷痛會少一些,恨要減一點。
但是失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回來,傷痛與自我怨恨卻是越來越重,磊北絕望得看著天際上遷徙的候鳥。
「平安,天快冷了,回家吧。」對著那縹緲的白雲,磊北呼喚著平安的魂,無處尋覓的魂。
風終于起了,秋天的落葉開始掉了。
人如塵埃,落入這喧嚷凡塵,誰也找不到誰。
這個時候更新說來話長,花媽一時雞凍去燙個了,--結果進去清湯掛面出來黑毛獅王,啊!!如果時光可以倒回,我絕對絕對不會去燙,情願在家碼字,也不至于我到現在才更新。
時光一去不返,鈔票一去不返,俺的淑女形象一直不返。
內心與形象都受到摧毀的花媽還是要呼喚粉紅票,推薦票,收藏,留言(今天實在太晚,明天還要早起上班,留言區的回復又得暫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