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塵埃無覓處 第三十九章 失去的滋味

作者 ︰ 花語無聲

磊北早已經記不清楚,自己這幾年是如何渡過的。回想起最初,磊北也無法明白經歷許多往事而本能拒絕感情變得麻木無情冷酷的自己,怎麼會故意去誘惑平安,是因為自己孤獨空虛了太久,需要一份情感或準確來說是需要一個人類的身溫來溫曖自己。

還是說因為健康與死去戀人的某種相似,引了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同時也因為健康與死去戀人的太過相似,而讓自己畏懼,從而轉移到平安身上。磊北早是說不清道不明,他只知道傻乎乎的平安一直都認為是他自己差勁的招術引誘了磊北。

每次想到這里的時候磊北都想笑,那種特殊回憶像一股細細的曖流在慢慢熔化被冰冷凍了許久的心。曾經在月色中舞刀的情景再每一回回憶之下,越得醉人,也越讓磊北心動。但很快,他現自己陷入了一種危險,不知不覺中開始在乎平安了。于是消失了幾年的噩夢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那死亡的血淋淋,永不瞑目的雙眼,以及手上粘滿的鮮血,讓自己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潸潸之時,望著身邊熟睡的平安,總會下意識確定一下對方的鼻息,雖然平安還活著這個信息讓磊北輕了一口氣,但那種來自于內心深處的黑色恐懼卻無法因為夢的清醒而消失。

于是磊北知道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不僅僅只是在內心進行自我暗示︰與平安只是一時的玩樂,對于平安這種人無需要要認真。更要在行動上徹底斷了自己的感情,也摧毀平安對自己迷戀。

之後,在自己矛盾而懦弱的逃避,以及故意的忽視中,事情生了,平安失蹤了,可磊北卻現自己反而陷入更深的自我折磨中,心中對平安的莫名渴望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濃,他絕望的現,噩夢並沒有隨著平安的離去而離去,它更猖狂出現在自己生命之中。夢中不停重復著平安被打在地上頭破流血的場境,一遍又一遍,而自己卻只是無力旁觀看著對方血流而死。

磊北知道這是內心最害怕事情最直接的反應,每當想起那種事情生的可能性,磊北都會打個冷顫。于是開始四處瘋的尋找平安。還好平安安全回來了,雖然憔悴而虛弱,但總算是平安而歸,磊北松了一口氣。

然後事情又回到了原點,拒絕並打擊平安,那時磊北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斷了最好,斷了最好。不想心中再牽掛著某個人,不願意有機會再一次面臨曾經失去的痛苦,那怕那種機會是微乎其微的。

于是真的斷了,平安消失地干干淨淨。但結果卻不是磊北所期望的完美,心再也無法像原來一樣平靜如水隨意而動。從此,磊北漸漸開始喜歡夜里坐在窗口眺望著遠方,他只怕閉上眼楮,平安會再一次出現在夢中,無論那是美夢與噩夢,對于清醒過後的磊北都是一種折磨。

那一年的冬天,磊北這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在那一次次的肌膚相親中,在對方那一次次無賴般的笑容中,甚至是對方一言一行的膚淺幼稚之間,自己愛上了平安,不可思議卻是理所當然,也許潛意識沒有去進一步接近健康而選擇平安,就是自己的情感最真實的反映,那個看來惡劣卻善良的平安是如此的內外矛盾,用著他粗糙的外表和內心主渴望愛的流露吸引著自己。

而實事上自己才是幼稚而淺浮的。

只是這一切明白太晚。

從此以後,翻遍了所有他能去的地方卻再未能找到他。整整一年多,平安留下的只是一個救命的瓶子,一份委屈的自白信,以及一個讓人疼徹心扉的答案。

蒼天之下,厚土之上,這浩瀚的天地,卻沒留下平安,連一粒骨灰都未曾留下。

磊北體會到痛到極點並不是麻木,而是空無。空無一切,就算是心髒跳動著,自己也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再也無法向對方解釋著過去的行為,再也沒機會與他一生不離不棄。

磊北開始如行尸走肉般漂泊在天地之間,呼喚尋找著平安。想到了平安默默的深情,平安倔強的委屈,平安獨忍的痛苦,平安可愛的無賴,和平安殘酷的慘死,磊北知道世上再也沒有能讓他笑或哭的人或事存在了。就連當年抱著戀人尸體號啕大哭那種痛苦感覺和力量也沒有了。因為這種痛是哭不出來的,流進心里的淚怎麼也無法流出來。

磊北唯一的念頭,就是讓那委屈而疲憊的魂魄能回到家,回到白梅山莊。

那怕用上十年,二十年,終身,他也要讓漂泊流浪的平安回到家。

磊北遙望著眼前的一片金色天地,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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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拄著用大刀削出的木拐杖,徑直走向旁邊那家飄著香味的酒樓。

小二看著平安竟然想進店,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一把將他推出了門,推倒在街上,「去去,臭乞丐。你一邊去。」

早是疲憊加饑餓的平安還硬撐著一口氣,怒罵道︰「沒長眼楮的東西,居然如此無禮。小心你的狗命。」

血氣方剛的小二一听,嘿,大爺平日看客人的臉色都夠了,今天還第一次見到如此猖狂的要飯的,想到這里伸腿就踢了平安一腿。「死要飯的,瞪大了眼楮,看一看,這你能進的地方嗎?」

平安早已經算是怒沖冠,隨手就將插在背後的刀向那該死的店小二擲去,嘴里罵著︰「小爺眼楮不用睜都比你大,什麼要飯的,要知道小爺進你店門,是給你飯吃。」

店小二被平安那差一點就正中目標的刀法嚇得臉白,只是听著平安囂張的話,再一見對方是個瘸子,便氣不打一處來,準備收拾平安,卻見貴客上門,也只得撂下話,就回了店堂。

「死要飯的。你若在不走,就等人給你收尸。」

平安呸了一口,心里怨著倒霉,誰家的小二沒長眼楮,明明自己衣著綢緞,居然叫自己要飯的。若不是這腿上的傷,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這張平安就該改名了。邊想著邊困難抓著牆壁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自己的破刀,憤憤不平地離開。

興許是剛才的戲碼讓大家看著過癮,對于這個背上扛把大刀的乞丐不再感覺好奇了,街上的人居然還扔在平安腳邊幾個銅板。

看著腳邊的銅板,平安猶豫,撿還是不撿,撿起來有**份,不撿好像今天身上沒帶錢。肚子咕嚕的叫聲,讓平安放棄了猶豫,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他,只得艱難的彎下腰,去撿那幾個銅錢。可沒得他模到地上的銅板,只感覺一股力道將他一推,整個人就撞在了土牆之上,當時就感覺頭暈目眩。

「媽的,你那來的家伙,敢搶大爺的飯。」幾個乞丐氣勢洶洶圍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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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終于明白比平安更慘的是他的親媽我,今朝俺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的上班,遇見的第一位同事看認出我來,遇見的第二位同事也沒認出我來,終于第三位同事給了絕望的花媽一點希望。

耶,花媽,你今天的型好奔放了。

咬手帕,你夸我就夸我,干什麼一臉遺憾。=o=

為了彌補花媽受傷的心,請狂擊書封面下邊的女頻粉紅票,花媽期望著自己奔放的黑獅王造型被下張張粉紅票給壓回直板^^(喂,花媽,想省錢,也不要希望現實中生這樣靈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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