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塵埃無覓處 第五章

作者 ︰ 花語無聲

「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的?」阿土推開了院落里最後一間未打掃的房間,布滿灰塵的房間陰暗,透著一股霉味,靠牆擺放著幾排書櫃,桌椅七零八亂。

平安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吹了起來,房間里有了些光,顯得不那麼陰暗。隨手撿起桌上的書,潮濕霉的書面上隱約可見棋譜二字。

「這是書房吧。」平安將書放在了書架上。

「地上這些圓石頭是做什麼用的,黑色、白色,是不是玩的?」阿土瞪圓了他那雙小眼楮,喜滋滋的拾起地上圓滾滾的石子擦干淨。

「這些都是棋子,下棋用的。」平安蹲,拾起一個個的棋子。

阿土打量著滿地的棋子,一臉崇拜的望平安,「平安,明明我們差不多大,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懂?就像村里的葉夫子,好厲害哦。你識字嗎?」

平安遲疑了片刻,但當阿土那張臉帶著渴望的表情湊到他面前,看見對方那雙小眼亮晶晶又單純認真,平安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真的嗎?平安,你能教我認字嗎?」阿土激動起來,手舞足蹈。

「你識字干什麼?」

阿土的目光暗淡了下來,蹲邊拾著棋子,邊低語道︰「我一直很羨慕鄰居李大,每次看到他走進葉夫子家時,我就真想跟著他走進去,可惜,我家沒窮,沒錢給夫子你能教我怎麼寫我的名字嗎?」

平安無法拒絕這樣像小動物般渴望依賴的目光,但還是強調道︰「不過,你不許對任何人說我識字。」識字故然是一件好事,平安卻潛意識不願意被別人知道自己這件事。到現在平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在離宮人眼中,自己到底是誰。

經歷了許多的平安知道謹言慎行的重要性。

「不說,誰也不說。」才十一歲的阿土小黑手捂著嘴,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線,阿土總是很容易滿足,有吃的,他會笑,睡著有被子蓋,他也會笑。

房間里的光線越來越暗了,平安看著阿土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便知道對方餓得心慌了。

「你先去將吃飯吧。我在這里等著灰三十四檢查。」

阿土感激地望了一眼平安,然後傻傻裂嘴一笑︰「平安你真像我的哥哥。一會我給你帶晚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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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棋子沒洗干淨。」灰三十四面無表情望了望四周道︰「灰九十七他人在哪里?」

「哦,灰九十七有些拉肚子,他馬上就回來了。」平安小心回答著。

「棋子干淨了,才準離開。」

平安露出了苦笑,看樣子今天晚上又不用吃飯。尋了只竹籃將棋子放在其中,提著竹籃平安出了西園,他記得在西園旁邊有一位水塘,可用來清洗棋子。

這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落日灑在地上揮灑著它今日最後的熱情,橙色紅的陽光下,大地被灑下一片金沙,池水波光粼粼,泛著淡淡橙光,天空中晚霞片片,海鳥盤旋鳴叫準備歸巢。溫曖祥和的味道便在這金黃青綠間,如一卷潑墨山水彩畫緩緩打開,畫卷中溢滿寧靜之味。

池塘中的水大多是雨水聚集而成的,塘岸用石塊不規則地砌成半圓形,幾株紫茉莉花在岸邊草叢中靜靜綻放,水塘中除了水草便沒有其他的植物,幾尾金魚被平安洗棋子的舉動驚嚇住,它們迅地游開,沉入水底石子間隱藏起來。

平安正在清洗著棋子,突然听見旁邊芭蕉樹後傳來奇怪的聲音,停下了手邊的活,平安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掀開碩大的芭蕉葉,後邊是一片島上特有的樹木林,一場暴力正在進行著。

「去死吧。」二位灰衣僕正凶神惡煞圍攻另一位灰衣僕,被打得頭破血流的灰衣僕可憐地抱頭曲著身體,痛苦申吟。

「不要打了,饒了我吧。」被打方抽泣著求饒。施暴的灰衣僕不但沒有停止瘋狂的舉動,反而更加失去理智,其中一位眼楮著紅,撿起地上一根扁擔披頭蓋臉打向對方頭部。

平安藏在樹後,吸了一口冷氣,這種力道和架式,根本就是致人于死地的模樣。

「有人。」另一位灰衣僕敏感地現了平安的動靜,大聲喊道︰「給我滾出來。」

平安自知躲不了了,只得慢慢走了出來。

二位灰衣僕看著平安不過是十一二歲的灰衣僕,囂張地笑道︰「送死的來了。」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分成了二邊,那手握扁擔的人用腳重踩在倒地的灰衣僕身上,而他的同伙卻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攔住平安的退路。

「你們想干什麼?」平安警惕地望著二人,這時地上的灰衣僕抬起了臉,清秀的臉上血跡斑斑,望著平安的眼楮充滿了脆弱和恐慌,張大的嘴像是向著平安求救。

平安驚訝的現被欺負的人居然是灰六十七。

「你說我們要干什麼,小東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攔住平安的灰衣僕二十歲左右,瘦長的臉上一雙細眼閃著瘋狂的光,「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二個也是殺。」

「殺人滅口。」平安腦海中閃過這個詞,所以當對方撿起地上的石子時,他已經搶先一步出手,快步跨上去,緊握拳頭迎面就將打在灰衣僕的鼻子上。

那灰衣僕絕對沒有想到平安看來年齡小膽子卻出乎意料之外的大,而且出手又快又恨,雖然力道不足,但對付脆弱的鼻子卻綽綽有余。一時間,灰衣僕捂住流血的鼻子,痛得叫出聲。

灰衣僕像是被捅了馬蜂窩的馬蜂,臉上青筋跳起,情緒暴怒起來,顧不得鼻子上未止住的流血,大步沖向平安。

「媽的,反正大的快不行了。先對付這個小的。」灰衣僕聲音尖稅招呼著同黨,眼紅絲密布。

平安雙面夾擊,側過身只見左邊扁擔迎面而來,左邊拳頭主人怒氣沖沖沖向自己,幾乎是本能平安身體向側一個跨步,半弓著身體重重撞倒在揮著扁擔的灰衣僕懷中,胳膊肘用力重頂對方的胃部,然後在灰衣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出人意表地奪去了扁擔。

形式急轉直下,握著有自己大半個身高的扁擔,平安全身神經緊繃,面對雙方虎視眈眈的目光毫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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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的工作又開始忙起來了。準確的說是忙上更忙,工作工作再工作,所以花媽好痛苦,平時的工作忙起來,周末又要學開車,俺的碼字時間在哪里去了????

=。=歇斯抵理的花媽連愛虐小平安的精力都沒有,真是不幸福不合諧。

--平安︰太好了,我應該放煙火,這是新年以來我听見到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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