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塵埃無覓處 第七章

作者 ︰ 花語無聲

站在青院的小後門,一身青衣的少年粗眉大眼,身材壯實,緊握著鐵劍,劍尖指著灰七十一號的鼻子,一臉驕橫之色,怒斥道︰「你們干什麼去了?這個時候才來。」。

「對不起,我們馬上抬走它們。」灰六十七陪著笑臉,快地挑起二桶夜香,灰七十一也沖上前,提起了另二桶夜香,

青衣少年放下了劍,道︰「這些污穢之物還不快點抬起,真是玷污這里。」瞪了一眼旁邊一動不動的平安,「你怎麼不動,傻站著干什麼。」

灰七十六嚇得趕緊給平安遞了個眼神。

平安悶聲照樣做著,因昨天夜里大風大雨,工作自然進行不下去,還好到了凌晨風雨停了下來。三更未到,三人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急忙補上昨天未完成了工作,怕有所擔擱,三人齊齊上陣,但昨晚吹倒了幾棵樹擋住了路,耽擱了時間,所以惹得一向火氣大的青院男僕十分不滿。

「你不要惹怒了他們。」灰七十一低聲告誡平安。

平安點了點頭,他早有听聞,說青院的人劍快火氣大,總是一副咄咄逼人模樣,並且青院主素來護短,為人毒辣。至于另外幾個院主除了綠?說話尖酸刻薄之外,倒也並非都是狠毒之人。

卻不料平安挑起夜香轉身離開,卻因初次操作,動作不熟練,動靜稍大,一不小心灑出些許夜香,一二滴滴在青衣僕的鞋上,當下對方便臉色青,不由分辯,拔劍相向。

平安擔著夜香,行動不便,根本無法躲閃,只能眼睜睜看著劍直刺自己。劍尖閃著寒光,如銀蛇吐芯狠毒無比,直取平安的性命。危機時刻,卻見一只長鞭出其不意從旁邊如閃電般竄出,然後卷住了青衣僕握劍的手,一時間青衣僕的動作被阻止住了。

青衣僕本來青的臉,片刻就脹得通紅,目光灼灼瞪著管閑事的鞭子主人-灰十,一臉切齒痛恨之色,「灰衣僕還敢管本院閑事,你是不是想死了?」

灰十卻是面不改色,沉穩地收回了鞭子。

這樣的表現自然讓青衣僕大怒,青院里听見動向的其他人也走了出來。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一語即。

「在干什麼?」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轉了過來。

晨光之下,一位男子一襲青色儒衫,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俊俏的長相,手撫著白扇,表情淡然,氣質儒雅。但就是這樣看似光風霽月的人物,只微微掃了一眼青衣僕,對方便立刻一副噤若寒蟬的態度,收起長劍,神色畏懼,低頭小聲道︰「公子,他弄髒了我的衣服。」

「是嗎?「青院主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抬眼瞄了一下眾人,不緊不慢道︰「難道我沒有教過你,什麼叫以牙還牙嗎?」

話語剛落下,平安只見地上裝滿夜香的馬桶飛向了自己,躲閃不及,撲天蓋地的黃白之物便撒了平安一身。

一時間惡臭溢滿了整個空氣中。

旁邊青院中偷探出頭的其他人見了平安的慘相,忍不住竊喜起來,卻被青院主銳利的眼神掃了一圈,大家齊齊刷刷沒有聲,退回了院內。

青院主青染表情平靜,只輕聲道一句︰「打掃干淨後,你就離開了。」

青衣男僕嚇得臉色青,顧不得地上滿是不潔之物,一下重跪在了地上︰「公子,我下次再不敢這樣了。」

青染沒有理青衣男僕,拂了拂衣袖,轉身便要離開。

「公子,饒了我吧。不是你讓我以牙還牙的嗎?」

青染終于回了一下頭,冷看了一眼青衣僕,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你選了一個最不應該選的地方。」

青衣僕癱瘓在地,目光呆滯。

平安心中充滿了憤怒,全身無法控制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嘴唇緊閉,指甲掐進了手掌中,劃破皮膚,滲出血來。那些冷眼旁觀的眾人他們的眼神比劍都要鋒利一百倍,平安感覺自己的尊嚴在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被殘忍地一劍劍刮割變得千瘡百孔。

怒瞪著遠離的青院院主再看一眼旁邊的青衣僕,平安心中對二人都快稱得上恨之入骨,就在他要失去理智沖上前時,曾管家一臉怒意出現了,氣極敗壞道︰「灰九十五,你怎麼弄得這麼髒,還不快去清洗干淨。」

一聲叱 聲,讓平安清醒了。

「你還是快些去收拾一番吧。」灰七十一像是看出了平安的想法,用扁擔攔住了他,目光中有些懇求之色。

平安緊緊握著拳頭,努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憤恨,低聲道︰「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你快去洗吧,真臭。」灰六十七苦笑了一下道︰「誰叫我們是同一繩子上的螞蚱。」

平安終于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後退了一步,目光掃過眾人,一言不離開了,身後是被驅逐出青院的青衣僕悲淒瘋的大笑著。

身上的皮膚都擦洗的紅,平安卻依然感覺臭味未曾散去。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依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這就是里裝著我二十幾歲的魂魄的身軀,平安雙臂緊緊抱在胸前,感覺像是自己將自己擁抱住,但又感覺這樣的擁抱很空虛,只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卻無法接觸到自己的心。

我究竟想要干什麼?平安從鏡中的自己眼中看見了茫然、掙扎以及痛苦。過去的一切又再一次在腦海中浮現,為了得到家人贊賞而努力的平安,為了得到磊北愛而努力的平安,為了救弟弟而努力的平安,只是這一切的努力都只不過是一串水泡,陽光一照變化為虛無。

「但那又如何,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現在我應該為了自己而努力,我應該積極主動的求生,而不是像這樣被動苟且為生。」平安露出微笑,自言自語道。今天的一切就像投入深水中的巨石掀起層層波瀾,讓他意識到自己這一灘死水,原不如想象般平靜無波,所有的情緒與掙扎都藏在內心深處,在醞釀酵直到某一日會忍受不住爆出來。平安感覺到一團火在心中燃燒起來,目光變得亮。

情人節花媽過得很「愉悅」=。=,那天天氣晴朗實在是一個學習的好日子,所以情人節沒有情人約會的花媽便坐在樓下的椅子上看書,看著看著一只性感無比的碧眼小貓出現在俺的前方半個小時之後,花媽嬌弱的身影出現在防疫站中,為著調戲性感小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到現在我的左手食指才能活動自若。所以說,情人節我很快樂,愛他就是虐他,也許小貓深愛著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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