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和比蒙用武器交易獵犬的提議摩洛城的城主很痛快地就答應了下來而負責與比蒙洽談的任務當之無愧地落到我肩膀上了。
「對面的比蒙勇士！請讓你們的長官出來一下！」我撐開了木排向對面駐地叫道。
「我是豹族比蒙阿瑟克尊敬的銀瞳勇士請問到這里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身材瘦高的豹人軍官聳了聳蒜瓣鼻子站立在四個腦袋大脖子粗的河馬戰士抬在河面上的木排上問道旁邊幾個護駕的水獺戰士挺胸凸肚手里握著青銅版本的三叉戟冷目而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雙異常健壯的雙腿根據常識眼前這個獸人顯然是豹人比蒙中的獵豹一族。
我近距離這才現這群水獺戰士手里大部分的拳匕和卡薩斯的利爪也是青銅做成的很少的一部分則是鋼鐵顯然是從以前的那些時常過河偷雞模狗的比蒙武士手里淘汰下來的兵器重新冶煉的。
我肩膀一抖「噶叭」一聲打開了背上的那個檀木盒子露出了一把長達一米六的長柄厚背狹鋒的戰刀來輕叩了兩下出錚錚的聲音然後握住刀尖硬是一拗酲亮的刀鋒立刻彎成了圓月狀又鏘地一聲反彈了回去筆直的刀身出「嗡嗡！」的聲音在豹人軍官的耳朵里簡直有如天籟。
「接著！」我手一放刀尖彎成圓月的戰刀已經在空中翻著跟斗飛過去了「朵」地一聲正插在木排上。
豹人軍官皺著眉頭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還是拔出了刀子試了試刀刃良好的鋼火讓鏡面一樣的刀鋒反射著迷離的光芒隨即在木筏上隨意削刨了兩下像削水果一樣卷起的幾片刨花樹皮落在了水面上。
「……好刀真***好刀！比人類賣給我們的要好多了。」阿瑟克接了過來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好一會兒又隨手一揮刀子帶著嗚嗚的旋動聲朝我飛了過去。
「這種戰刀是我們王國中煉金師用魔法火焰加工煉制作而成的不但經過矮人的錘煉而且還經過精靈的拋光手藝。」我伸手握上了飛來的刀柄揮刀當槳在水里攪起了一片水花刀起滴水不沾。
「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豹人皺了皺眉頭愛不釋眼地狠狠盯著凶悍的戰刀很稱他的手。
「我需要三十頭馴化後的高加索獒犬一把戰刀換一頭怎麼樣？」我把手里的長柄斬馬刀在空中旋挽出一片水藍色的折扇狀刀花殘影伸手豎起了三根手指提議道旁邊的幾個沃爾夫狼人步兵死死盯著刀鋒眼神隨著戰刀劃動的軌跡翻轉有種掩飾不了的搶奪的**。
「拜托您好不好一頭高加索獒犬可不是老鼠隨地都能交換就算不是稀有品種也是每天一斤肉食才能喂大的。」阿瑟克眼珠溜溜地一轉嗤笑著顯然這廝也絕不是善茬。
「哦？那您認為應該是多少換一把？」我心中有些詫異都說比蒙獸人是比較樸實好糊弄而眼前這廝怎麼感覺如此精明？
「兩把。」滿身金錢斑紋的豹人長官從牙齒縫隙里擠出了兩個字。
「靠！」我也憤怒了一把將刀戳在地上︰「你知道加工這一把刀需要多少天嗎？需要多少煉金師的工序嗎？只有精銳部隊才裝備的武器！這個價格簡直是在污辱我們魔族的煉金師！」
獵豹長官阿瑟克一言不眼神只是狠狠盯著刀鋒上游弋不定的藍色光彩眼中閃爍著不舍牙疼一樣地直撮牙花子。
兩人在沉默中對峙了良久易水蕭蕭西風冷。
終于還是我有氣無力地松口了︰「最多總數上再給你加上三把。」
「十把！」豹人絲毫不松口。
「四把！不能再多了！」我怒目吼道。
「那就五把。」豹人長官笑得很得意。
「靠！你夠狠！這個就當定金！」我咬牙切齒地把光潔如鏡的刀鋒狠狠貫插入木排上轉身一甩披風返回了自己的駐地安排去了背後幾個沃爾夫戰士立刻圍了上來迫不及待地拔起了刀子顯然在他們的價值觀里眼前這把雙手斬馬刀比我要帥多了。
看來謠言也不可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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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獸人心急程度和行動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
由于對兵器的強烈渴望心比我還要急躁的豹人軍官阿瑟克度比想象中來得更快僅僅兩天不到急搜刮來的三十多頭體型剽悍的雪原獒犬就急不可耐地趕來了。
猶如剛成年獅子一樣塊頭的三十一頭卷毛獒犬全身上下每一寸腱子肉都是常年與猛獸搏斗出來的精華而不是養尊處優出來的肥膘血紅的眼珠子飆射著咄咄的凶光就這麼在幾個水獺戰士的驅趕下順著河面游了過來一刻也不停撥動著四只抓子游過了寬闊的河面顯然證明這些獒犬的耐力上也出奇的驚人。
「銀瞳大人您看看這狗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狗而是我們比蒙王國馴獸師們常年積累下的經驗高加索山上產的雪獒與莽原坐狼的品種連老虎見了也怵！今後帶著它巡邏絕對萬無一失！」得意洋洋的水獺戰士像個蹩腳的奸商一樣用大6通用語介紹道蒜瓣鼻子翹得老高。
「不錯相當不錯。」我剛剛準備伸過手來拍拍其中一只特別凶悍的狗頭旁邊其中一條體型瘦得多的狗颼地一下猛地躥了來硬擠跑了另外一頭準備接受我撫慰的大狗而乖巧地舌忝了舌忝我的手。
「對了銀瞳長官我們要的兵器呢？」一臉肥肉的水獺戰士嗦了半天眨巴著綠豆小眼問道滿口的魚腥味掩飾不住。
「你以為一件好兵器這麼快就能出手嗎？明天全清靠！你們來得也忒太快了點。」我沒好氣地抬頭看了一下太陽揮了揮手道︰「把你們水里的幾個比蒙兄弟都叫上來吃完飯再走。」
「好唻！」水獺頭頭也不以為意沖河面招了一下手幾個在河面上探頭探腦的水獺比蒙扭著肥大的踢蹬了兩下肥短的腿腳抖掉身上的水上岸來了。
引起我注意的還是第一條和我親近的獵狗身上的皮毛居然學野豬一樣披著一層混合了砂石的松脂掛甲而且這些厚硬的松脂掛甲都在脖頸位置和後面最容易被狼、狗偷襲的要害部位。
最令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條狗還時不時地用嘴巴薅到了一些草葉嚼碎鋪撒在地上後撲上去亂蹭一氣把周身都涂抹得黃綠斑斕的。
而且這條狗還有事沒事都在我腿上亂蹭一氣以示友好。
「一頭會拍馬屁的狗。」旁邊響起了幾個親兵的嗤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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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一頭會拍馬屁的狗特列佐爾日記
特列佐爾最近心情感覺比較好至少伙食上已經被大大改善了。
比蒙獸人的伙食夠差有時候連那能照人影的涮鍋水都能充當它的一天的伙食這真令它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只能鋌而走險每天從一些體型較小的獵狗嘴里搶一點血食只不過有一次他搶了一條小母獵犬嘴里的旱獺之後被這條雌獵犬的男朋友——一條擁有高加索雪原獒血統的凶獒在上撕開了一塊鮮血淋灕的皮差一點就掛掉了所以自身的安全靈機一動的他學著叢林野豬一樣整天沒事就找棵松樹啃上幾道豁子把可勁地往松樹上狠蹭在他與那條雪原獒又大戰一場之後布滿松脂的堅硬上血跡斑斕上面還遺留著兩顆極其達的犬牙。
此時它似乎感覺到了命運像他敞開了一條門縫因為此刻它的這個魔族的銀瞳主人如此的強大！能跟隨一個強者是所有智慧種族追隨後都可以用來的吹牛炫耀的資本當然也包括一個被刑罰束縛的德魯伊。
如果自己能真的成為這個主人的愛犬那麼它就不同再擔心被那些野獸給欺負了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別說是狗就是人也絕不敢再欺負他了。
不過它也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一些奇怪的舉動引起了夢中主人的注意因為主人的衣服上經常被它討好的動作弄的髒兮兮而招來一頓亂踹。
前生作為德魯伊王國中才華橫溢的他被再不能依仗著自己天才的自然神術了這無疑比殺了他更難過。
自從他被東部山脈的科斯塔德魯伊王國用最殘酷的懲罰之一「封印的曼陀羅」這種八階級的自然神術能把一個德魯伊永久性地封印成了一條狗之後又被他的宿敵給倒手賣給了一個路過的人類客商而且他的宿敵還對那個肥豬一樣的人類熱情洋溢地介紹各類如清堡狗肉、紅燒狗肉火鍋等等並不屬于德魯伊的名菜所幸的是那個胖嘟嘟商人的潔僻讓它徹底保住了一條狗命無比屈辱地活了下來。
所幸運的是變成狗的德魯伊智慧並沒有被封印。
特列佐爾成功地從商人手中逃月兌從而變成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獸人的比蒙王國因為他听說了獸人關于獸親的傳說因此自作聰明的特列佐爾認為作為道格族的獸親至少應該會得到一些比較人道的待遇吧？
可是他猜到了前因卻沒有猜到後果比蒙王國狗族部落獸親已經是許多年前的老黃歷了徹頭徹尾地消逝在歷史長河中因為「月夜下的薩琳莎」導致獸親已經絕跡道格族所眷養的獵狗均是那種牛犢子大小的凶悍高加索雪原獒——向人類國度用于出口創匯的商品之一像他這種自以為濃縮都是精華的狗只能被用來看家護院。
夾雜在一群猛獸群中生活不需要小心謹慎的智慧不行的至少用對付人的方法來對付狗是絕對行不通的。
幸運的他作為那一點點可憐的錦上添花而被駐地上的比蒙軍官給硬塞進了作為交易的狗群中進駐入了魔族境內。
他認定了這個駐地中最高指揮官就是他今後的主人以後有關它吃喝拉撒的報銷都要由主人來做了。
當然在此之前聰明特列佐爾必須要先把自己的形象整理好才行剛剛身上45碼大腳印位置的隱隱疼痛足以證明自己的魔族主人是很不喜歡一條髒兮兮的狗把自己嶄新的馬靴與純白色亞麻褲弄髒的而此刻自己的賣相也實在差了點由于長期的營養不良自己的棕紅色的體毛活像蓬頭野狗一樣邋遢再加上身上的松脂掛甲緣故更使它活像得了斑禿病一樣。
想到這里它臥倒在地上開始慢慢地用牙齒一點一點地把身上的松脂掛甲給啃了下來撕扯毛的時候產生的疼痛讓他一邊啃心中又有了一股怨氣想當初自己在德魯伊部落中由于天才與英俊惹來了多少少女含情脈脈的秋天大菠菜！你不就是一個魔族的銀瞳而已！你憑什麼會這樣看不起我？
整理完這一切之後特列佐爾再次在主人面前粉墨登場。
「看起來順眼了多了。」狗身上沒有了松脂和草汁後蓬松的軟毛顯然也清洗了很多遍魔族主人也不以為意還順手拍了拍這條狗的大頭以為負責養狗的穴居者為了彰顯自己的勤勞。
雖然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有得到主人的寵愛但此刻自己自以為新認的魔族主人已經默許了特列佐爾繼續在身邊了而且至少魔族主人的剩飯剩菜要比獸人那清澈見底的涮鍋水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