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五個標準理由解釋一切
穿越者︰「不是吧？你之前說這是草案，是用來跟國會討價還價的，是必定會被修改的。現在怎麼變成寸土不讓了？」
繁索︰「此一時彼一時，既然國會想把手插進國務院我們也不能示弱了。您記住，為了堅持此立場，我們有五個標準理由，來應付他們那些未知的問題和指責，一項對一項，最好不重樣。」
穿越者︰「五個標準理由？這東西還有標準答案？」——大為吃驚
繁索︰「是的。」
穿越者︰「所有的問題和指責都能應付？」——不可思議
繁索︰「大概
穿越者︰「那你說慢點，我要拿筆一條一條的記錄下來背熟，將來也好用。」——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繁索︰「那您記好了，第一條理由︰這些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但是出于安全考慮我在這里不能公開。」
穿越者︰「恩，這一條用在跟軍事技術有關的問題上應該不錯。」
繁索︰「是的，軍事技術和民用技術的分野是由政府說了算的，您這麼說我們肯定能夠幫您維護上，只要您不太過分。」
穿越者︰「放心，我是不會說那些辦公用品是軍事技術才要統一采購的，我不傻。第二條理由呢？」
繁索︰「第二條理由︰由于政府出于勤儉節約的考量降低了預算，使得監管力量削弱才有了這一疏忽。」
穿越者︰「你想用這個理由解決向走私商業協會購買空飛艇和空港建設技術的指責？總理辦公室不是真的缺少預算才造成的這個疏忽吧？」
繁索︰「總理辦公室當然不缺預算，但是這個借口很好用。」
穿越者︰「這不是撒謊嘛……不過事情的真相控制在政府手里，國會那里是查不出來的，對不對？」
繁索︰「是的。第三條理由︰這件事政府值得一做，權當做個實驗。即使後期發現其中不足也能及時停止，能夠得到大量珍貴的經驗和數據，並且還能提供就業。」
穿越者︰「我知道了，反正也不是真的。」——記錄下來
繁索︰「第四條理由︰有些重要的信息、情報，事情做完成為定局之後我們才能得知，就當交學費了，大家下不為例。」
穿越者︰「什麼重要的信息、情報要在事情做完之後才能知道？」
繁索︰「政府的投資打了水漂。」
穿越者︰「廢話，這誰不知道（十分無語）……第五條理由呢？」——不追究
繁索︰「第五條理由︰這件事的失敗是由于某一個公務員個魔（個人）的失誤引起，政府已經根據內部紀律條例和規章制度予以處理。」
穿越者︰「啊，真正處理沒處理還是政府內部知道是吧？我都記下來了，我再確認下，就這五條全都能搞定？」——還是難以置信
繁索︰「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走運的話基本沒問題。」
穿越者︰「不走運的話就打岔、模糊焦點、回避問題、拖延決策、玩弄數據、掩蓋錯誤、歪曲事實，最後的辦法是往你身上推，對吧？」——最後確認
繁索︰「是的，總理大人。」
下午，穿越者和繁索來到國會特別委員會辦公室，再次接受委員們的質詢
文苑︰「……就是這樣，總理讓我問你關于空港所有倉庫全部按同一個高標準建造的事情，你能詳細的回答我為什麼儲存纜繩的倉庫也要加裝恆溫魔法裝置，這樣不浪費嗎？」
繁索︰「噢，我理解委員們的顧慮，但你看豫州邦汴梁市那里夏天不是太熱了嘛，上面有太陽曬、底下有地熱烤。即使我們公務員身體不錯也不是鐵打的，經不住這種天氣折騰……」——開始信口開河
文苑︰「你等等，我說的不是公務員，那倉庫里面不是辦公室，是存放纜繩的地方。纜繩，你懂吧？耐腐蝕、耐霉爛、耐蟲蛀。這還怕天氣有多熱嗎？」——打斷
繁索︰「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里的確是存放纜繩的倉庫，但總有公務員進進出出的，我是指他們。」
文苑︰「為什麼總有公務員進進出出的？」——不解
繁索︰「提貨、退貨、盤貨、檢查、防火等等，細說起來還有好多。」
文苑︰「那一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啊，覺得熱他們就不能月兌幾件衣服嗎？非得要加裝恆溫魔法裝置嗎？」
繁索︰「但這是公務員的福利政策，政府是有明文規定的。」——強詞奪理
文苑︰「可是這政策給全國空港建設增加了數千萬的成本，這可都是納稅國民的血汗錢。」
繁索︰「……」——沉默
文苑︰「沒話可說了？」——得意
繁索︰「我無權評論國家政策，我們公務員只負責執行政策，此問題還請您去問總理大人。」——使眼色
文苑︰「但你為總理的政策提供了建議，總理叫我問你。」
繁索︰「藍隻議長應該理解按照法律和政府相關規定，我不能透露我的建議，總理大人對政策負責。」——繼續使眼色
文苑︰「好，那我問總理……」
穿越者︰「這是行政問題，我只負責制定政策。」——搶答
文苑︰「我去，總理建議我問你，你又建議我問總理，你們在相互踢皮球嗎？你們……」
藍隻︰「（制止文苑）這件事先放一邊兒，辦公用品的事怎麼說呢？你們就不能讓公務員自己買所需辦公用品之後回來再報銷嗎？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繁索︰「可以，我們有合理解釋。那樣做會使基層公務員掌握大筆的公款。」
藍隻︰「大筆的公款？一只鉛筆、一疊信紙的錢？」——感到不可思議
繁索︰「出于預防貪腐的原因，國家政策要求對公款使用者的數量實行嚴格控制，相信您也能理解。」
藍隻︰「可是正常的情況應該是誰要用紙用筆，誰就自己去買啊，很多私營的商業協會、企業都是這麼做的。」
繁索︰「可是您要知道，政府政策與常理無關。政府政策都是為了滿足你們這些國會議員吹毛求疵、雞蛋里面挑骨頭的要求而制定出來的。要不是你們滴水不漏的監督，政府會有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政策出台嗎？」——反咬一口
藍隻︰「好你個蛀蟲，你這反倒咬起我們來了。這種政策你不認為應該改一下嗎？」
繁索︰「我無權評論國家政策，我們公務員只負責執行政策，此問題還請您去問總理大人。」
文苑︰「繁索我們問總理什麼他都說這是行政問題，是歸你管的。而我們問你，你卻說這是政策問題，讓我們問總理，這叫我們特別委員會怎麼繼續審議？」
繁索︰「是的，我能夠理解諸位議員的難處。盡管政府認為總理和其他部門主管負責政策的制定，而其下屬公務員負責行政，可是一旦涉及具體事務的時候行政、政策就會發生混淆。行政的政策制定和政策的行政執行之間尤其在歸責問題上一直都是模糊地帶，這使得具體事務上行政的政策制定與政策的行政執行產生了矛盾。」
文苑︰「你這什麼意思？」——繞糊涂了
繁索︰「就是說，這是體制問題，是無解的。」
藍隻︰「呸這些都是胡扯。」——發飆
繁索︰「我無權評論國家政策，我們公務員只負責執行政策，此問題還請您去問總理大人。」
藍隻︰「¥※*%……」——語無倫次
三個小時之後
繁索︰「……這件事在我們得知某些重要事實之前就已經辦完，並且由于政府出于勤儉節約的考量降低了預算，使得監管力量削弱才有了這一疏忽，我保證下不為例。總理大人，你說是吧？」
穿越者︰「繁索主任所言完全正確，官方最終回答就是這樣。」
文苑︰「你的意思是這些問題、指責都有各自的借口了嗎……總理及其下屬公務員是在掩蓋問題、互相辯解，發現和解決問題才應該是正途啊。」
穿越者︰「看各位的理解了，特別委員會還有其它問題嗎？」——反問
藍隻︰「沒有了，只是你想讓我們通過這預算草案除非把國民我們都選下去，審議結束，議案駁回」——氣得當場駁回議案
文苑︰「散會」——委員們解散退場
穿越者︰「雖然將問題和指責全都搪塞過去了，但草案本身也死在第二階段，這國家綜合交通政策的制定者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繁索︰「哦？總理大人心里有沒有好候選？您認為誰最合適接替呢？」
穿越者︰「什麼好候選不好候選的，這本來就是要制定交通政策，我提議將它直接退回交通部，由交通部長完成他的使命、盡到相應職責。」
繁索︰「您是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早點丟給其他部門吧？」
穿越者︰「怎麼能呢？只是再由我提出政策相關的預算案是不會被國會通過的，這次咱們倆已經徹底得罪了藍隻議長。」
繁索︰「這又怎麼樣？」
穿越者︰「怎麼樣？國會不通過預算案，我的政策就算制定出來了也沒有錢去執行，難道說你能給我變出錢來？」
繁索︰「我是不能，但是國務院秘書長、三位副總理和交通部長能，設立空管局的預算可以用發行國家航空債券以及削減公路局和地脈局的預算來湊上，畢竟有了空中航線就不用急著再修路了。他們會負責籌集這筆錢，將您的政策啟動，恭喜您。」
穿越者︰「……恭喜我還當冤大頭嗎？」
一周之後，黑都藍隻府邸
藍隻︰「這幫文官集團的混蛋，竟然打算挪用其他部委的預算來實行穿越者制定的綜合交通政策，他們還把不把國家法律、國會放在眼里了。」
富治︰「這您說的不對，他們動用的只是交通部的預算，這並不不算跨部門無故挪用，新設立的空管局是隸屬交通部名下，交通部有權根據新情況改變預算用途。」
藍隻︰「我就不明白公路局和地脈局的公務員還真能被交通部長壓制住，以前他是一個挺沒主見的魔族啊，怎麼現在突然殺伐果斷了。」
宏文︰「可能是穿越者最近一直私下活動的原因吧？」
富治︰「私下活動？宏文你是咱們之中一直負責盯梢的，總理魔王一伙兒有新動作？我怎麼不知道？」——感到奇怪
宏文︰「富治部長別急都是些小動作，國母看您最近忙于政務就沒有讓我特別通知您。」
藍隻︰「的確是我叫宏文不要特別通知你，你工作太累了，況且經過我們的調查的確是些小動作，我就不想再讓你憂心。」
富治︰「現在正是穿越者的交通政策和外交政策執行的節骨眼上，他怎麼還有閑心搞小動作（感覺不對）……他究竟干什麼了？」
藍隻︰「外交政策？富治說的是人類特區首長建華出訪北方諸國的事情吧？不要緊，那只是地區級別的外交，代表不了整個萬魔國的外交國策，外交權是一直攥在國會手里。何況出訪的對象還只是與其有外交關系的北方諸國，人類陣營真正的主腦——五大常任理事國都不是出訪對象，談不出什麼的。」
宏文︰「是啊，沒有國會授權，他一個特區特首能做出多大的動靜。至于穿越者的小動作就是他拖著病體晝夜都忙著找同僚談話，最近經常去總理府邸的有小個子希賢、國防部副部長劍鷹、倔驢得華副總理等國務院同僚。」
富治︰「病體？穿越者生病了？總理辦公室怎麼沒有關于這方面的任何消息？」——感到奇怪
奧斯卡︰「您說的是官方消息，小道消息還是有的。」
富治︰「小道消息？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可靠嗎？不是穿越者自己釋放的煙霧彈、障眼法吧？」
奧斯卡︰「我不敢說可靠，但是您沒發覺最近那個總理辦公室主任繁索的尾巴都翹到天上了，在國務院里儼然一副副總理的派頭。要是穿越者還在總理位置上正常工作的話，他能有這種樣子？」
富治︰「這倒是（回想）……看來這小道消息還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
與此同時，萬魔國黑都總理府邸，書房
多蒙︰「你這幾天裝病裝得就跟要死的一樣，接連找同僚談話，你身體的實情除了我、紅、悠久十六夜之外全瞞著，你這究竟是想干什麼啊。」
十六夜︰「連我都要幫你偽裝、圓謊，會見那些同僚的時候像照顧病人一樣照顧你，你今天再不給我答案我就不再奉陪了。」
穿越者︰「你不要急，這次我叫你一起來就是要給你們兩個答案。」
十六夜︰「你快說吧，我洗耳恭听。」
穿越者︰「這是四天前卡拉在南方諸國傳回來的消息，建華特首這次出訪的終點不是中央諸國而是南方諸國了。」——將消息遞給十六夜和多蒙
多蒙︰「這麼順利？等等，四天前？你怎麼沒有告知嵐？」——觀看消息
十六夜︰「這跟你裝病有什麼關系？算時間應該是你得到這個消息以後開始讓我照顧你這個假病患，與你國務院的同僚談話的。」
穿越者︰「你們倆的問題跟我的病都有關系，我這是在安排退路了。」
多蒙︰「安排退路？」——不解
十六夜︰「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契約要完成了？」
穿越者︰「不錯，我從各方面收集到的情報判斷，只要這次的出訪成功，魔族與人類的百年戰爭就會達成休戰協議。雖不是完全停戰和平，但我與光之女神的契約也就算達成了，按照契約條款我可以回家了。」
十六夜︰「有這麼簡單嗎？你確定那個月復黑的家伙會放過你？」
穿越者︰「當然，我研究這個契約好久了，做到休戰協議就算達成與她的契約，我就可以回家了。」
十六夜︰「說起休戰協議就讓我想起那個古希臘的「奧林匹克神聖休戰」規定，哪里有什麼實質效力，奧運會召開的時候不是照樣該打就打、該開戰就開戰嘛。」
穿越者︰「那我不管，反正我是按照契約條款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她就要履行自己的約定。」
多蒙︰「這麼說你就要回家了？那先恭喜下你。不過你這樣裝病並且不把卡拉在南方諸國的進展告訴嵐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退下去。」
穿越者︰「不明白？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兩個啊。」
多蒙、十六夜︰「為了我們兩個？」
穿越者︰「準確來說是為了黑都里的所有的人類謀個退路。你們想啊，只要達成休戰協議我就會回家，那時候用什麼方法解釋我的消失？而我不在了之後你們想怎麼樣？」
十六夜︰「我還用說嗎，直接回幻想鄉黑魔館隱居。」
穿越者︰「我墓虎遁（詐死逃月兌），你隱居這是板上釘釘的，關鍵是多蒙，你想怎麼做？」
多蒙︰「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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