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似乎誤會了呢,第一次的包扎……是皇上,並非軒曄。」
悠遠而綿長的語句讓我有些難以置信,瞧他剛才說什麼,第一次的包扎是鳳炎給我包的。
笑話,手腕是他折的他哪會有如此好的心腸給我包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折斷我的手腕,豈不多此一舉,倒讓他白費心思了不是。
我難以置信的斜睨了軒曄一眼,不屑的沖他冷哼了一聲。
他見我一副堅決不信的樣子輕笑了幾聲,笑得很輕浮,「軒曄自認醫術不精,入不了娘娘的眼,娘娘就先將就著軒曄給的包扎,可否?」
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放在一旁,我動了動被包扎得萬分嚴實的手腕,果然比剛才包扎的要好很多,而且也沒剛才那麼痛了,這軒曄還真有兩下子,不得不承認。
不過我表面上可不會承認,動了動手腕,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輕蹙起眉頭,「那我就勉強將就著好了。」
「既然如此,娘娘便可自行寬衣,若再鬧得晚些,恐怕就見不到安大人了。」軒曄一邊示意我月兌外衣,一邊拿起一個青瓷色的藥瓶,還不忘順帶威脅我一番。
我懵了下,隨即伸起沒受傷的手傾身向前握住他拿藥的手腕。
這時,肩膀處傳來絲絲痛楚,大概是剛才傾身時動作幅度大了些。
我恍然間明白過來。
原來他讓我寬衣裳,是為了給我肩膀處抹藥。
在來雲卿殿的路上,我因踩到了自己的裙擺從階梯上滾了幾滾,摔傷了肩膀,剛才鬧騰了一會兒,我竟給忘了,要不是傾身向前,我還倒真想不起來自己肩膀上還有傷。
我就那樣握著他的手腕,和他明澈嫵媚的眼眸相對,本要月兌口的質疑此刻被咽在了肚子里,微張著唇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自己剛才誤會他了,以為他企圖對自己不規矩。
他見我半晌沒個反應,干脆向我貼了過來,用空閑著的手將我肩處的倪裳褪去稍半,我就那樣傻怔怔的任由他擺布,望著他離我鼻梁非常之近的,線條分明的下巴。
腦袋嗡嗡做響,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