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曄見我表情錯愕,不禁挑眉,將手中的毛筆轉了幾轉,唇角戲虐輕勾,「怎麼,娘娘不懂內容?莫不是需要……」
他話未說完,我一急伸出雙手使勁扯了扯紙張,手腕頓時劇痛無比。
我蹙了蹙眉,咬住牙關松開手,趕緊掩蓋起自己莫名和吃痛的神情,連忙阻止道︰「怎會不懂。」
其實真的不懂,我暗地里把想要月兌出口的疑惑給壓了下去,佯裝自己都懂。
「那就好。」
軒曄收起戲虐的表情,放下毛筆,從懷里拿出一個青瓷藥瓶放在桌上,縴指一推將藥瓶推到了鳳炎面前,認真的囑咐道︰「鳳兄,這藥記得涂抹,我先走了。」
鳳炎聞言,眼中終于有了絲絲動容,冷冷看了軒曄一眼,只是那冰山面容久久不變。
軒曄用他那嫵媚的雙眸給了我一個切記的眼神便出了門。
肯定是為鳳炎去處理不能上早朝的事。
這朝廷之事,甚是復雜,也容不得我去多猜忌,我只要能安然度過這兩天就行了,至于我逃出宮以後,鳳炎也肯定有處理後事的方法。
等屋內恢復平靜後,我才徹底放松了下來,這一放松不要緊,我手腕上傳來的劇痛更加不能忽視,立刻痛得我叫了一聲,「好痛……」
痛得我冷汗都快出來了,早知道就不該逞強,讓軒曄幫我看看得了,這下可害慘了自己。
鳳炎聞言終于移動了目光,見我痛的嘶啞咧嘴,唇瓣動了動,一愣,冷眸一斂,站起身來。
誰知這手腕愈痛愈厲害,我的眼前竟朦朧起了一片氤氳的水霧,意識也開始模糊,只覺腦海一陣暈眩,我不禁月兌口,「好痛,鳳炎……鳳炎,好痛……」
語落,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覺,沉沉的睡了。
……
夢里,依舊是茫茫雪白一片,干淨純潔得如同初生嬰兒般,只是沒有殺戮的血色,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