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朦朧的漫天雪光中,不遠處的清碧湖水早已凝結成冰,晶瑩的一片,卻不顯得刺眼,結冰的碧湖前坐落著一座別致的涼亭。
我……不,應該是是洛杉,任然是一襲紅衣,在漫天雪白中獨顯傲然與哀傷。
她的眼眸始終注視著一個方向,她的心,痛如絞割,一種徒然而升的無助感從她的心中蔓延到肌膚的各個角落。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決裂感,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可她卻強裝平靜眼神哀傷的望著那個方向,嘴角微笑……
碧湖邊緣,一駒良馬緩緩而行,馬上一襲白色錦衣的人緊抓韁繩,那如玉剔透的手在金邊瓖嵌的袖下顯得太過慘白。
那人,緩緩回頭,沖著亭下的洛杉溫婉一笑,眸中花光流彩,盡顯溫柔,可是這一笑,讓洛杉渾身一顫,自此恨由心生。
馬背上的人,五官無比精致,四分嫵媚又有六分陰柔,女子的嬌媚中又不失男子的俊俏,微顫的羽睫輕卷在眼簾之上,夾雜著片片飛雪,欲滴嬌柔,劍眉入鬢,薄唇輕抿。
尤其是那雙眸子,純正的褐色中隱藏著幾分剔透朦朧與絢麗,只要望上一眼,恐怕再難忘記。
當洛杉懷著痛與哀,恨與愛看著他慢慢消失在漫天飛雪中時,便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那哭聲,綿延而哀長。
那心,徹底的碎了。
她緊握縴指,直到那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掌心中,她才停止哭泣,咬緊唇瓣,紅唇輕啟。
她攸清蓮,我愛你,所以我要恨你,恨你一生一世,恨你永永遠遠,我洛杉決不會後悔!
她說的如此決絕,眼神如此淒涼.
言罷,她從袖中取出一粒殷紅圓潤的珠子,傲然仰頭,吞下了這粒珠子,然後在她意識模糊的那一刻。
她說,攸清蓮,這是寒珠丹,只要吃了它,我所有想要極力記住的記憶全部都會消失,包括……你。
攸清蓮,此生我會恨你,來生……許我愛你,可好……
來生……許我愛你,可好……
許我愛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