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盯了他沒有弧度略帶冰冷的薄唇片刻,微眯起雙眸,伸手覆上他的唇畔,撥了撥他的唇角,嗯……手感真好,不愧是皇家中人,養出來的就是極品。
「來,笑一個。」說著,我還不忘在他吹彈可破的皮膚上摩挲了一番,真希望他能多做一些面部運動,別整天冷著一張臉。
不知從何時起,我竟已忽略了他滿身的陰霾,冷漠無情的眼眸,敢在他的臉上胡作非為了……
就這樣,他一直面帶冷漠的望著我,而我自得其樂般的在他身上鬧了片刻,覺得著實有些累後,打了個呵欠,頭一歪,窩在他的頸處,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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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炎清寒的墨瞳微垂,望著正窩在自己頸項沉睡的安逸,那被安逸撩撥了數次也沒勾起的唇角,終于緩緩拉扯出一個淡淡向上的弧度。
溫柔的似要溢出水來,韻著不著痕跡的寵溺。
他一怔,眸底瞬間翻雲覆雨般,變了又變,斂起唇角的淡笑,掩起溫柔寵溺,恢復冷若寒冰的桀驁。
從什麼時候起,他鳳炎,竟也會露初如此神情了。
眸子黯了黯,鳳炎用被子裹著安逸,小心翼翼的想將她從身上扯下來,卻不料,方扯到一半,才驚覺她的腿正牢牢環在自己的腰身上。
此刻,自己一手攬著安逸的上半身,一手撐在床畔上,他只要輕輕將她一扯,她便蹙蹙眉頭,又奮力向他身上挨去。
來來回回幾次,安逸終于顫了顫眉睫,極不情願的睜開一片氤氳覆蓋的雙眸,困惑的望了一眼鳳炎,松了松環在他腰身的腿,向他靠了靠,又重新閉上眼楮,沉沉的睡覺去,一夜無夢。
翌日。
深秋清晨的倦陽散著冷柔,繾著絲絲陰柔之風,雖見陽光,卻不覺溫暖。
我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卷縮成一團,還是覺得手腳冰冷,瞥眼睨了一眼身旁的空位,索性眉頭一擰騰的坐起身來。
早上醒來,旁邊的位置還有余熱,可鳳炎早已不見了蹤影,我自然是繼續做我的千秋大夢,卻不想被中越來越沒溫度,冷的我睡意全無,只好起身告別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