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夫子 正文 第六章 狗尾巴草的傳說

作者 ︰ 天域指縫

關于狗尾巴草,農村的孩子應該都不陌生,不僅不陌生,而且可以說是俯可見,只是對于這種東西的用處和意義卻是知道的很少

狗尾巴草,別名︰綠狗尾草、谷莠子尾巴草和光明草,阿羅漢草.狐尾,形似狗尾,夏季開花,為田間常見的雜草。科屬︰禾本科狗尾草屬,它的主用作用是除熱,去濕,消腫,治癰腫,瘡癬,赤眼。

《本草綱目》上有雲︰治疣目,貫,穿之即干滅也。凡赤眼拳毛倒睫者,翻轉目險,以一、二睫蘸水戛去惡血草綱目拾遺》則曰:治疔癰癬,面上生癬,取草效睫揉軟,不時搓之。

其實,狗尾巴草雖然品相一般,可卻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意義在里面,它的花語說的是暗戀、不被人了解的愛、艱難的愛,而如果用它來比喻友誼的話,那就是天長地久,很多愛情的故事里都有用狗尾巴草編織成的戒指,把三支狗尾巴草編成麻花辮狀,遍成一條,根據手指的大小,然後彎個圈打成結,帶到手指上,代表私定終身。

而李好要說的則是它頑強的生命力,這個東西對于中國的農民來說,是種不用明說的象征意義。

清晨的太陽還很嬌弱,微微吹起的風愛憐地撫模著學堂前面的那一片片的狗尾巴草,一群孩子手里人手拿著一株狗尾巴草,正在那里認真地听著夫子講著一個關于狗尾巴草的故事。

「以前在一個鄉村有兩戶人家左右為鄰,東邊一家姓李,西邊一家姓張。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兩家相處得比親戚還親。李家有兒叫栓兒,已娶妻,張家有兒叫柱兒,柱兒還小,剛剛十一歲。

李家的栓兒很精明,張家的柱兒則很憨,栓兒家有頭健壯的大耕牛,柱兒家有條忠實的黃毛狗。往年兩家耕地,都用栓兒家的耕牛。後來兩家老人相繼過世,年小的柱兒也只好頂起門戶過日子。栓兒是個愛佔便宜的人,每次柱兒來牽牛耕地,栓兒都心疼得不得了,而小小的柱兒幫他種田收田擔水劈柴,有了好吃的總是與他一塊分享,他卻從來不想。」

說到這里,李好看了楊樹一眼,現他也再看自己,微微一笑,卻接著說道。

「這年春天,又該耕地了,柱兒去牽牛,栓兒說,柱兒,我家的耕牛老了,干不動活了,以後你家的田你就自己耕吧。年少的柱兒一個人怎耕得了地?眼看著地里的荒草越長越茂,種子卻還躺在口袋里,柱兒愁得直哭。」

說到這里,鐵牛的拳頭卻已經握緊了,手里的狗尾巴草被捏的已經癟了,可放開手卻又恢復了原樣。

「這天,柱兒又一邊挖著地一邊流眼淚,那條從不離他左右的黃狗突然開口說話了。它說,柱兒啊,你別哭了,你就用我耕地吧,我會耕地啊。柱兒急忙擦擦淚眼,不大相信地盯著黃狗,誰家的狗能耕地?但黃狗使勁地點著頭。從那以後,黃狗春天幫柱兒耕地,秋天幫柱兒拉車,柱兒不但誤不了農時,收成還比栓兒多。栓兒看著眼紅了,又耕地時,他裝出一付很難的樣子,苦著臉對柱兒說,柱兒,我家的老牛老得耕不了地啦,柱兒啊,把你的狗借我用用吧。」

說到這里,小狗子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臭罵道,「什麼東西!」

「誰知黃狗到了栓兒的地里,卻不肯拉犁耕地,栓兒氣得用棍子狠狠地抽它,它還是不干,氣極敗壞的栓兒最後竟把黃狗給活活打死了!狗死了,栓兒把它就地埋了,只露出一截尾巴在外面,然後跑去跟柱兒說,哎呀呀,柱兒呀,可不好了,你的狗到了我那兒不干活不說,還一頭扎進地里不肯出來了!柱兒急忙跑去一看,果然,栓兒的地里有一截黃色的狗尾巴隨著風搖啊擺的。柱兒傷心地大哭,跑過去拉住那截狗尾巴就往外拽,那截狗尾卻已變成了一棵草,他把狗尾巴變成的草拔出來,栽在了自家地里。」

幾個小女孩子已經開始哭了,看來是被栓兒的行為嚇著了,雖然世間艱險,可對于他們來說,吃飽,玩好,就是頂峰了,至于別的,都不管他們的事。

「夏天到了,狗尾巴變成的草開出小小的淺綠色的小花兒,秋天到了,小花兒變成一串種子,跟谷子一樣。第二年,在柱兒栽下狗尾巴地方,又長出成片成片綠綠的小草,就像種的莊稼,它們在風中搖啊搖。

這天晚上,柱兒夢見自己的狗又搖著尾巴回來了。狗說,今年你不要耕地了,地里長出的那些草都會結籽實的,它們足夠你吃一年了。

這一年,柱兒既沒耕地,也沒種田,滿地都是綠油油的青草,到了秋天,這些綠油油的青草果然結出了一串串籽實,金燦燦的……後來,栓兒看柱兒不用種地卻年年有收成,就偷偷到柱兒地里把那些狗尾變的草拔出來,栽到自家地里。這些草就在栓兒家的地里長啊長,長得鋪天蓋地到處都是,栓兒樂壞了。

再後來,滿地的草結出金黃色的籽,跟谷子一樣,栓兒更樂了,再再後來,栓兒就樂不出來了,因為他收回來的那些跟谷子一樣的東西,有籽無實……

因為這些像谷子一樣的草是狗尾巴變的,樣子很像狗尾巴,人們都叫它‘狗尾草’」。」

李好把故事講完了,周圍的孩子都不說話,一個一個地看著夫子,眼圈都紅了,只是除了憤慨,還有一絲感動,也許這個就是生活的感動吧。

「呵呵,大家不要傷害了。這個只是一個故事嘛。」李好故作大方地笑了笑,打算轉移話題。

「夫子,那個栓兒真的很可惡來我以後就不要娶婆娘了。」鐵牛的思維還真的具有跳躍性,把栓兒的可惡定性在娶老婆上。

李好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鐵牛那執拗的黑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鐵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嗎?」

「是讓我們做人要誠實,守信,不能做壞心的人。」鐵牛撓頭撓了半天還是一副我很費解的架勢,一邊的楊樹大聲地回答道。

樹說的不錯。」李好點了點頭,在楊樹剛要有點得意的時候,又搖了搖頭,「楊樹,我講這個故事,除了告訴你做人要誠實守信外,還要告訴你另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迂腐了,要學會變通。」

看著孩子們不解地看著自己,李好整了整心情,看來自己剛才的那故事也讓自己想到了自己來到這里算不算是一條大狗鑽進了泥巴里呢?

「你們喜歡黃狗嗎?」李好手里拿著狗尾巴草問道。

「喜歡。」所有的孩子臉上掛著堅定的表情,異口同聲地喊道。

「那你們願意看到黃狗死嗎?」李好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扔到一邊,又拉扯出一棵放在手心里把玩。

「不願意。」這次就屬楊樹的聲音大,他好像有點明白夫子的意思了。

「如果柱兒不把狗兒借給栓兒的話,那麼黃狗會死嗎?所以說,這條黃狗的死,不僅是栓兒的責任,也是柱兒的責任,是他太相信別人了,也說明他做人太死板了,知道嗎?」

「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有所悟,看著手里的草已經眼神變了不少,開始小心地拿著,就連鐵牛也是捏輕若重一般。

「可是,夫子,做人如果沒有原則,那麼誰還會相信你呢?」楊樹雖然剛才已經被震撼了,只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忠君,要誠實待人,現在李好說要學會變通,讓他有點模不著頭腦了。

「做人要有原則,只是這個原則的底線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而不是那些可有可無的虛名,如果虛名可以當成親人的話,那麼就不必說了。」李好擺了擺手,讓楊樹自己去想。這個孩子有慧根,可惜性子過于執拗了,這樣的人如果也喜歡官場的話,結果是很慘的。

接著又有一個小女孩跑過來,大眼楮眨巴眨巴地看著夫子,一副想說又不敢問的樣子。

「蜻蜓,有什麼話你就問吧。」李好笑了笑,溫柔地問道,這個小丫頭屬于早熟的那一種,竟然之前問自己如果對男孩子有好感怎麼辦?害得李好直搖頭,真是一個理想型的做夢女孩。

「夫子,這個狗尾巴草這麼丑,它還有什麼美好的意思嗎?」雖然剛才李好的話讓她感覺到了感動,可是今天夫子說要給大家講一些關于狗尾巴草的別的象征意義,卻還是沒有說。

李好笑了笑,伸手拉出三個長短差不多的狗尾巴草,開始編織起來,3支狗尾巴草編成麻花辮狀,然後慢慢地變成一條,看了一眼小蜻蜓的手指大小,彎個圈打成結,帶到她的手指上。

「這個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小蜻蜓看著手上的可愛戒指,心底也是喜歡的不得了,最主要是情竇初開的她從夫子那里得來的,听到夫子的話,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卻也羞紅了臉,搖了搖頭,卻是抓住了手指不肯放開。

「這個就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私定終身的意思。」李好剛說完才現這個話題好像有點問題,急忙收嘴看向周圍,卻現大家都沒有听明白才慢慢放下心來樣子得意的有點忘形了,這個好像有點誘騙未成年的嫌疑啊。再看小蜻蜓,看著的眼神都變了,嚇得他急忙轉身不敢看她,迅地轉移話題。

「其實,狗尾巴草還是有藥用的。種子亦入藥。秋季采收,分別曬干,祛風明目,清熱利尿。用于風熱感冒,砂眼,目赤疼痛,黃疸肝炎,小便不利,都是很好用的。」

「夫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楊樹不解地看著李好,夫子什麼時候成了郎中了,竟然會知道這麼多。

「呵呵。」李好拍了拍他的腦袋,「我知道的還多著呢,以後有你學的,好了,現在下課,大家都回去吃飯吧,不過記得,要沿著我之前弄的那條小路走,誰要是敢把這里的花花草草給踩壞了,看我還能饒你。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鐵牛,知道嗎?」

一群孩子愣了一下,然後都看向鐵牛,大笑起來,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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