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長棍被施了一個禁咒術法,使用者能在短時間內激自己所有的力量。當然,力量不可能憑空產生,用完它之後,很多人會因為虛月兌而倒下。這便是「神棍」,很少有人知道。
殷問劍將神棍舉了起來,信誓旦旦,因為秦壽升說他有一回靠著它打敗了一個劍聖。只听他一聲怪叫,竟先向沐月沖去。
沐月身子向後一仰,一把短劍在她胸口轉了幾圈。平地里卷起一股旋風,幾丈內散落的落葉都升到了空中,然後形成一個旋窩。殷問劍只覺得腳下一滑,竟自在原地打轉著,不能自己。這時候沐月的左手一掌向著他的胸口印去。
卻听鏘的一聲,兩人各自後退了幾步。沐月皺了皺眉頭,心中很是困惑,自己的掌力竟一分不少地反彈了回來。而殷問劍揉了揉胸口,剛才的一陣震痛,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想到了秦壽升的叮囑,舉起手中的神棍,不停地向前砸去。
沐月自不知那神棍的來歷,她只覺得對方的力量渾厚無比,不宜正面對抗,便閃身後退了幾步。然而她轉身一看,這才不到幾個回合,那柱香已經燒了一半。原來那煉丹房中的陳道人見殷問劍上台,自知他只有挨打的份,便將那柱香做了手腳。
沐月這次來是做了必勝的決心,定要為瓊瑤一派爭一口氣。只見她雙手一展,手中的短劍便跟著化為了七柄,一字排在她的兩手之間。緊接著,七柄短劍呈鞭狀,一揮而下。然而,當七柄劍組成的長鞭落在殷問劍的肩上時,卻如沉入大海,所帶的力量被吸納一盡。而殷問劍的腳下,幾塊石磚已經碎成了無數塊,飛濺到了台下。
殷問劍大驚,若不是身上穿了幾件防具,自己的手估計是要廢了。這也令他有些憤怒,又一聲鬼叫,將手中的神棍狂舞起來,向著沐月而來。台下眾人皆屏住了呼吸,殷問劍的身子形成了一層白色的氣罩,飛快地向著沐月沖去。
沐月小退了一步,七柄劍組成了一面七星之圖,架在了身前。當七劍與神棍相交的剎那,一聲如雷轟響,整個擂台化為了平地。這時候的殷問劍控制不了自己,長棍在一眨眼間揮了百來下,將沐月的七星劍圖轟碎。可就在這時,沐月右手一舉,所有的陽光都被她的掌心吸納了進去,四周為之一暗。而她的掌心爆出一陣金光,將空中的短劍向前一推,那短劍變成了金色,向著殷問劍呼嘯而來。
殷問劍手中的神棍竟被短劍攔腰斬斷,那短劍在離他咽喉只有一寸時停了下來。他冷汗直流,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停!」這時候秦壽升沖了出來,示意沐月將短劍收回。
「這一局,是平局,兩個人不分勝負。」秦壽升舉起一支燃盡的香,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那沐月沒說什麼,冷哼一聲,便離開了這里。再後來,殷問劍被抬到了自己的房間,此刻他睡得正香。
四場比賽結束之後。六個評委按照八人各自地表現。排出了他們地名次。位列第一地是蒙面聖女沐月。而第二地竟是殷問劍。後面便是易塵。小麻煩。韓建。檀紫萱。檀紫雲和6文秋。當然。這六個評委其中地四人便是四大名簿了。據說那6文秋一氣之下。已經離開了昆侖山。縱馬向東而去。
眾弟子在榜單前爭論不休。皆說這排名滑稽之至。這時一個老者走了過來。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他便是玄氣長老。一張臉有些陰沉。平時很少拋頭露面。
「比武結束了沒有?」玄氣長老看著眾人。問道。
「嗯。剛剛才結束地。」說話地是吳理茂。他對玄氣長老可是又敬又畏。
「那麼大家都去練功了。修身之道。廢一日則廢一秋……」玄氣長老將眾人打離開。便對著吳理茂說道。「將這次比賽前四名地弟子帶到三生閣中。貧道有事要交待。」
「這……是……」吳理茂無奈地點了點頭。因為這次比賽乃一個戒律執事操辦地。沒想到卻驚動了玄氣長老。若是他認為比賽地評判有作弊嫌疑。怪罪下來可就慘了。
「這件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玄氣長老交待完,便轉身離開。
這一日對殷問劍來說注定是痛苦的,被人從美夢中踹了出來,又被拖到了一間大廳之內。他迷迷糊糊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光線有些暗,只能依稀看見幾個人影。
這時候他听到了易塵的聲音,非常的恭敬。「各位長老,晚輩易塵到了。」說完向他們一一行禮,在他的前面,分別站著戒律、玄氣、執劍、丹煉、禁術和佔卜六位長老。
那玄氣長老看到殷問劍,走了過來,在他右手虎口處一按,殷問劍立馬覺得一股熱氣涌來,全身頓時充滿了精力。他這才看到,這是一間不大的閣房,幾個老者坐在前面,而自己的旁邊有三個人,卻是沐月、易塵和小麻煩。
「陣長老,那天地儀象說的果真是這四人?我還真不相信他們能將岩獸打敗,不要讓他們白白送死才是。」禁術長老看著下面的殷問劍,一臉的不信。
「就算我的瞻星術會有失誤,但是天地儀象上面寫的東西,是永遠不會錯的。」那佔卜長老很是不滿,冷冷地回應道。
「天地儀象上面寫的東西我們又看不懂,你說它是什麼就是什麼了,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禁術長老站了起來,便要離開,但還是被其他人攔了下來。
「好了,這個時候,信也罷,不信也罷,都不是我們能做主的,」戒律長老走到了殷問劍等人的前面,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各位,貧道今日請你們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的幫忙。」
「長老請講。」易塵答道。
「這件事情關系到真武派的安危,也牽扯到中原各個門派,希望你們能保守這個秘密。」戒律長老嘆了口氣,看著他們。
「又是秘密,我最……」殷問劍話還沒說完,便被小麻煩堵住了嘴巴。
「長老你講,我們一定保守這個秘密的。」小麻煩笑嘻嘻地說著,一臉的好奇。這邊易塵和沐月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這……本教自創教以來,在歷代掌門的帶領下,才能有了今日的成效。所以魔教余孽一直妄圖將我們消滅,真是防不勝防啊。就在今晨,玄武掌門竟在房中突然病倒,他的身體變得消瘦不堪,白月兌盡。我們幾位猜測,這定是魔教的妖術,將掌門的生命之能一並吸盡……」
「這很簡單,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選個年輕點的就可以了,省得一下子就老了死了的。」殷問劍忍不住插了口,卻換來了禁術長老的一頓暴呵。
「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麼,掌門是誰都能當的嗎,沒有上任掌門的傳授,又有誰能知道那玄鏡的秘密?」禁術長老和降魔長老並稱昆侖山兩大凶悍長老,脾氣非常的差。
「玄鏡又是什麼玩意?」殷問劍月兌口而出的一問,又令禁術長老氣得直抖。那玄鏡可是真武至寶,是真武掌門的象征,整個中原都知道的事情,殷問劍竟然不知!
「都別吵了,這一次我要你們去找回岩獸之心,因為它可以延長百年壽命。不過這一路上萬分凶險,岩獸又棲居在鬼域之內,那里聚集著各種妖魔鬼怪,是個難以靠近的地方……」戒律長老繼續說道,看著四人,搖了搖頭,有些放心不下。
「這就更奇怪了,你們隨便找幾個高手去就是了,干嘛找上我們。」殷問劍生了個懶腰,睡意正濃。
「不瞞各位,陳長老剛從天地儀中看到,只有你們,才能將岩獸制服,取出岩獸之心。這是天機,我們能窺讀,不能看透它其中的玄機……」
「那天地儀又是什麼玩意?」殷問劍剛想問這句話,卻見小麻煩向自己使了個眼色,忙住口。
「長老,這是貴派的大事,也與我們瓊瑤關系甚大,」這時候沐月站了出來,聲音不那麼高高在上了,更多的是尊敬之情,「但我需先回雲之巔,向掌門師叔請命才是。」
「這你大可放心,姚素與我們交情深厚,貧道會親自去雲之巔向她說明情況。」戒律長老說罷,沐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殷問劍和小麻煩互看了一眼,心中皆想,那掌門多少是因為自己闖入禁地,偷了寶劍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而且他又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好人,兩人心里罪惡感大增,便同意北行。
那岩獸乃荒古蠻獸,中原人只知道它生活在鬼域中,卻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據說它一直棲居在火海之中,以其它靈獸為食。幾人決定縱馬北上,下一站是天澤國的都城,天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