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看過我的病,怎麼就說這樣的話?」周書同不愧是經歷過大風浪,坎坷的人物,听到了這樣的話,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一時間吳良也不能完全看透他的內心。
「呵呵,這個是我們作為醫生的自保之策。不管啥病,總有失手的時候,所以就要先一步打上預防針,萬一出了啥問題,也好為自己擺月兌麻煩。作為自己人,我才這樣給你說,若是外人,我都是不帶解釋的。讓看就看,不讓看我就閃人。」吳良貌似誠懇十分認真貼心的對周書同說道。
眼角卻在偷看周嶠,對她拋媚眼。
周嶠很不淑女的翻了一個白眼,撇撇嘴,不領情。
周書同微微點頭道︰「這個倒也沒什麼,人人都要保護自己。好吧,對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不過那都是听說而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見面如聞名。」
周書同的話,綿里藏針,大有考驗吳良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你若是無法治好我的病,你就是浪得虛名而已。
吳良心里暗靠一聲,老子的醫術豈是你能褻瀆的?你若是知道你的病本來就是老子我做的手腳的話,估計非氣的吐血而亡不可。
「呵呵……真金還是廢鐵,你試過了不就一切明了?」吳良無比自信的凝視著周書同,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的神情語氣搞的周書同很不爽,很少有人在他面前可以用這樣的神情和語氣,除非是那些上面的大老板,那是全力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他們有那樣的表現是應該的。
但是眼前這個家伙只是一個小醫生,甚至還是一個據說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的赤腳醫生,竟然敢在他面前用這樣的語氣和神態說話,簡直就是無視他,冒犯他。
就在周書同想要發火發飆的時候,周嶠急忙插話道︰「啊,爸爸你就讓他試試吧,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的。」
吳良趁機捏住了周書同的手腕,裝模作樣的號起脈來了。
周書同悶哼一聲,沉默著讓他操作。
吳良眯著眼楮迷瞪了片刻,才松開了手,卻是故意不出聲,一副沉思的表情。周嶠當然不緊張了,她對一切內幕知道十分清楚。
但是她卻對吳良和周書同的相處十分擔心,一顆心一直吊著,生怕吳良這家伙又出啥ど蛾子,搞的大家都不好下台。
周書同心里也是一陣緊張期待,雖然幾十年的管道生涯已經將他訓練的極有耐心,面對任何事情大致都能做到波瀾不驚。
但是如今在這樣一個無言的痛楚折磨了好長時間之後,他的耐心早就被磨損的見底,頭腦也漸漸的失去了冷靜。
所以,他在吳良沉吟片刻之後,便按捺不住開口詢問道︰「如何?」
吳良等的就是這句話,老子故意拖延時間,就是在測度你的耐心和底線。現在好了,你先一步忍不住,先開口那就是你輸了。
「呵呵,伯父不必緊張,不是什麼大毛病,小病而已。我回去開副藥,按照藥方喝幾天藥。一切就都是浮雲,伯父又是身體倍兒棒的正常人了。」吳良沒有開口要求任何的東西,直接輕描淡寫的治病。
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雖然他心里極其的想要要求一些東西。面對這樣的機會,SB才不想要一些額外的東西呢。
但他知道這些上位者,最煩他們這一類的人稍微對他們有點好處就需索無度,那樣反而是惹怒了他,反而是一點東西也得不到。
所以,吳良不求就等于求了最好的東西。
周書同難掩心里的激動,目中射出熾熱的光芒,一把抓住了吳良的手腕,熱切的說道︰「真的嗎?藥到病除!」
吳良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抓著,心里卻是爽的不行,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的點頭道︰「那是當然,醫者父母心,絕對不會隨便忽悠一個患者。讓他們有了健康的希望,最後又讓他們深深的失望。我從不做那樣的事情!」
周嶠又忍不住翻了一個很不淑女的白眼,你是那樣的好人?你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家伙了。
周書同一出手就知道自己急切了,但是既然已經出手了,就不再收回,且盡量表現的自然一些,把他演化成對吳良的感激也好,雖然沒有了高深的城府與威嚴,但至少給了他一個熱情親切的印象。
也不賴嘛!
「我今天來的時候可不知道伯父的病癥,所以,藥物啥的都沒帶。這樣吧,我回去之後就為伯父配藥。讓周嶠來取吧。她也知道地方,還是熟客。」吳良有道。
周書同不愧是浸婬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了,面皮就是厚,被吳良提到所犯的病癥,他仍舊能夠做到面不改色,足見他臉皮厚度和心里承受能力。
周書同微微點頭微笑道︰「好。那就讓嶠嶠為我跑一趟吧。」
周嶠急忙接話道︰「好啊,我正好最近今日比較閑。為父親跑腿我也很樂意呢。」
這會兒她似乎早就將周書同***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吳良就有些郁悶,靠,你這個女人,臉變得也太快了,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難以捉模。
病治好了,房間也參觀過了,似乎也該走了,吳良很知趣的起身道︰「那個伯父啊,你的病也沒啥大問題,平時多注意一下,病好了之後多節制一下,有空了出去鍛煉一下,都有很大的好處。那我就先告辭了,不用送我。」
吳良似乎很有禮貌,一直以晚輩禮自居。事實上他心里早就在哈哈大笑了,周書同啊周書同,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我之所以可以將你玩弄于股掌之間,都是你的寶貝女兒在作祟,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了真相,請不要找我報仇,都是你女兒惹的禍。
周書同為了表達自己的氣度,當然立刻起身相送,將吳良送到了門口,被吳良擋了下來。
「嶠嶠,替爸爸送送吳神醫。」周書同吩咐道。
事實上,就是周書同不吩咐,周嶠也是要追出來的,她還想問吳良一些問題的。
「知道了,我去送他。」
周嶠答應了周書同一聲,便追了出去。
吳良似乎就是在等她,動作很慢,感覺到她追上來了,這才加快腳步。
「哎,等等我。」周嶠聲音嬌媚的在後面喊道。
吳良假裝听不到,腳步絲毫不滿,繼續前行。
「哎,你個死人!是不是故意的!」周嶠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瞪著杏眼凝視他。
吳良一臉無辜狀道︰「我哪里知道你在喊我?我若是知道,早就轉回去背你下樓了。」心里卻暗自發笑,眼角偷偷的窺視周嶠因為快速追趕而導致急促呼吸引發胸部的顫抖。
那真是一座讓男人流連忘返,永遠不知道疲倦的聖地。
「少裝蒜。我爸爸的病你打算咋處理?」周嶠絲毫不領情,當然也知道這個壞蛋的本性,說話從來不靠譜。
吳良無奈聳肩道︰「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等兩天我把藥給你不就完了。你不是要懲罰他的嗎?干嗎那麼早讓他恢復,繼續難受幾天唄,對他的身體也好。想他以往那樣需索無度,日日進取,不知疲倦,可是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的。」
吳良說著,眼楮不禁眯了起來,**的打量著周嶠,搞的她全身起雞皮疙瘩,麻麻的,心里也是慌慌的。
「你看啥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把藥給我!」周嶠很刁蠻的嬌嗔道,伸出嬌女敕的手掌說道。
吳良低頭看過去,粉女敕的手掌掌心紋理清晰,掌心紅潤,有紅色縴細的血管若隱若現、
他面色古怪道︰「我沒帶藥。」
「快點。不要讓我搜身!」周嶠不信,不依不饒。
吳良悲憤道︰「不要找理由。想要非禮我直接說出來。」
周嶠羞憤不已,撅嘴道︰「呸!誰稀罕!你到底帶藥了沒有?」
吳良這個時候有些驚訝這小妞的聰明了,不禁瞥了她高聳的雙峰一眼,今天這一對大白兔沒有影響大腦的思考嗎?
「好吧,我可以把藥給你。但是你記住了,今天不能給你父親,至少等到明天!」吳良將手**兜里,發動靈力,從須彌戒之中取出那包草藥來,遞給了周嶠。
這次輪到周嶠大驚小怪了,瞪大水汪汪的眼楮道︰「你真的帶在身上?哇,太棒了,我竟然猜對了!嘿嘿……」
周嶠興奮的仿佛偷到油的小老鼠,眼楮笑成了月牙,白亮的牙齒閃的吳良眼暈。
靠,竟然被這小妞給忽悠了。失敗啊失敗。陰溝里翻船啊!
PS︰今天就這樣了,一大章不算太大,也算是加點料了!拜謝大家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