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一)
等附近的駐軍派人過來,早已人去樓空。
廳里一灘一灘的血跡,支離破碎的支體。二樓三樓的房間里,被扒光**果躺著的女子。三十幾口人,無一活命。
周墩子腦袋翁的一聲。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狗日的小日本!」墩子抱著牡丹的尸體,放聲哭道。
從此墩子定居在這兒,再也沒有離開。
「他就是我爺爺,後悔了半輩子。總跟我女乃說這事,我女乃也就是看上了他重感情這點才嫁給他的。」他笑笑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我很不自然的笑笑,心道︰這膽小的貨。自己女人都救不了。
正尋思著,一激靈,後背出了一片白毛汗。
昨天晚上那女人就叫︰牡丹。
「那為什麼要封上這樓?」我問道︰「不是怨氣太重鬧鬼吧。」
他點了點頭。
又一激靈,真說對了。
「然後找高人封起來了?」我又問道。
他又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她們又沒作惡。相安無事也就算了。」
「索性把樓拆了。」我笑道。
「那咋行呢,村長說還指著它發展旅游呢,以後改成個賓館什麼的。」我一笑︰「誰敢住?」
他也哈哈笑了起來。
「大哥,你叫什麼?」我問道。
「周大生。」我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他不解的看著我。
「呦喝,你還是賣珠寶的呢。」沖他笑說。
「什麼?」他還是納悶的看著我。
「算了,大生哥,反正也沒事,咱找個地方喝酒去。」我站起身。
「好啊,忒好了,走,去我家!」
在大生哥家呆了一下午,回到招待所已經是傍晚了。
「哥幾個,我告訴你們個事情。」我拉過椅子坐在猴子和老陶面前。
「一天不見你小子,干什麼去了。」老陶揉著肩膀說道︰「我跟這貨走了一天,沒累死我,他嘴還臭。」
「操,你說話呢?」猴子又要瞪眼。
「真不知道你倆人這一天怎麼呆在一塊的。」我趕緊擺手,對他倆說︰「明天收拾收拾我們進山。我找了個好向導。」
「上山?上山干什麼?有寶貝?」老陶吧嗒嘴,笑呵呵的問我。
「還真讓你說照著。」我點點頭。
上游的山里,周墩子倒地找的了什麼?
他後半輩子沒離開過這里,卻跟他孫子不止一次的提起他的奇遇。
那年周墩子帶著家伙事,搭船進山,船只能帶他到一半路。他步行穿過半山腰的伐木場。再往上就沒有人煙了。
山上溪流激蕩,參天的古木遮擋著陽光。野豬,狐狸,等等都是他的獵物。
沿著溪流,向著更深處尋去。期許著遇到毛色好的狐狸。這小東西獵起來斗智斗勇,頗有些意思。
喝了白口酒,吁了口氣四下看看。
這山上他不止一次來,每次他都有新的發現。
那麼這次他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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