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德森家
正是晚飯的時候,塞繆爾的臥室里愛蓮娜正小心的用銀勺勺起清湯喂進父親口里,
「唔!好了!不想再吃了!」
塞繆爾右手推開了嘴邊的銀稍,左手偷偷的捂住了月復間還在暗暗流著鮮血的傷口,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那里,痛楚讓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爸爸!」
愛蓮娜仔細的幫塞繆爾把額頭上的汗拭去,有些狐疑的看著塞繆爾白得嚇人的臉色,
「爸爸,萊德醫生給您的藥你吃了嗎?如果真沒效果不如讓哥哥去請光明神教的牧師吧!」
「不……不用了!」
塞繆爾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你去吧!我想睡一會兒了!」
「好的!」
愛蓮娜收拾好東西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父親才轉身出去了。隨後一個縴巧地人影從門口閃了進來。
「外公!」
塞繆爾微微地睜開了眼。
「啊!是恩琳啊!」
恩琳從貼身地兜里模出了一個藍色地小瓶來。
「外公。試一下這個吧!會對你有好處地!」
「咳咳!」
塞繆爾閉上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不用了!萊德已經讓我吃過藥了!」
「外公,這個藥不同喲!會對你有用的!」
恩琳看了看塞繆爾的臉色又接著說到,
「這瓶藥劑是我剛從我的魔法老師那里得來的,作用是止血、消炎、止痛還能幫助傷口愈合!」
「唔!」
塞繆爾猛的睜開了眼楮緊盯著恩琳,
「你……你……」
恩琳扭開了瓶塞沖著塞繆爾聳聳肩把瓶子遞到他的嘴邊,趁著外公愣住的機會把藥倒進了他的嘴里,
「我看出來了,外公根本不是病了而是受了外傷吧!」
「你……你怎麼知道!」
恩琳指了指塞繆爾身上的被單血跡已經隱隱可見了,塞繆爾輕嘆了一口氣,
「我地小恩琳。你同你的父親一樣總是擁有敏銳的觀察力!」
「我的外公,我敏銳的觀察力可是幫了我不少忙,我所知道的東西遠遠超過您所認為我應該知道地!」
恩琳的意有所指讓塞繆爾一愣,她走到床邊的大櫃子前又拿了一床被單出來,小心的掀開外公身上的被單,塞繆爾身上的傷勢讓恩琳也不由的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外公您到底是遇上了誰?」
一道長長的傷口幾乎貫穿了塞繆爾的整個月復部,繃帶與藥物並沒有發揮止血地作用,鮮血緩緩的滲了出來,
「唔!這已經比這前好多了!不過這可是對聖殿執法團的聖光裁決啊!」
「聖殿執法團地聖光裁決?」
恩琳皺著眉頭,外公果然是遇上了光明教廷的人,執法團?好像听老爹說過啊!
「執法團!專門為教廷清除異己的執法團?」
塞繆爾輕笑了一聲,
「看來,鮑威爾是把全部都告訴你了!」
「嗯!」
恩琳點了點頭,幫外公把被單換下。她把已經被血染透的被單塞進了床底下,
「咳咳!」
塞繆爾輕咳著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他伸手捂住了月復上的傷
「外公,要不我讓我的魔法老師到這里來看看您吧!他對藥劑最有研究一定可以幫您止住血的!」
「咳咳!不用了!」
塞繆爾搖了搖頭苦笑道,
「聖光裁決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治療的,它是可是光明教廷專門用來清除異已使用地,凡是被聖光裁決擊中的人傷口無法愈合流血不止,但其它其中蘊涵的光明清徹術會讓人一直保持神智清醒,如果沒有光明教廷的聖光祈禱術的話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流血到死,除了光明教廷任何醫生或是魔法師也是沒有辦法治療的!」
「那……外公,你的傷怎麼辦?」
恩琳憂心不已。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呵呵!沒關系,我已聯絡了人手,會有治療師到這里來的!」「光明神教地人?」
恩琳詫異的挑起了眉頭,
「唔!光明教廷中也會有我們的人嘛!」
塞繆爾強壓住傷口的痛楚努力想作出輕松的樣子,不過還是顯得不成功。恩琳一臉焦急束手無策的站在他的床邊也不知怎麼好,
「別擔心!小恩琳,這點傷外公還挺得住!」
塞繆爾想了想指了指床邊的一個小抽屜,
「這里面有一把鑰匙,去書房用它打開我書桌的抽屜把一個四角黃金地匣子拿過來。」
「是!」
恩琳依言拿了鑰匙來到書房打開書桌地抽屜。果然找到一個黃金的匣子把它夾了過來放在了外公手里,
「唔!」
塞繆爾把匣子放在手上掂了掂,雙眼微微一眯卻沒有說話,他又讓恩琳幫她解開了頸上貼身掛著地項鏈,一把黃金澄澄的鑰匙放在了恩琳手中,
「打開它吧!」
恩琳拿著鑰匙找了找才看到匣子上的獸頭里藏著一個隱蔽的小孔,她把鑰匙插進孔里輕輕搖動只听 一聲響匣子打開了,里面現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來,
「這是……七星芒?」
恩琳看著眼熟。突然想起了老爹給他的東西。杜靳斯家的家傳徽章不就是這樣一個十二星芒的東西嗎?
「外公,這個……不會是安德森家家徽吧?」
「咳咳!聰明的小恩琳!」
塞繆爾贊賞的扯著嘴角。
「外公,為什麼安德森家的家徽跟杜靳斯家的家徽……」
恩琳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地東西,
「很像是嗎?」
「嗯!」
「咳咳!不光是這兩家很像而是十二聖騎士家族中,每一個家族都有這麼一個東西!」
「難道外公……安德森家也是十二聖騎士的後代嗎?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咳咳!孩子你猜對了。我們安德森與杜靳斯家一樣,也同樣是聖騎士的後裔,恐怕你已經從鮑威爾的口中知道了我們十二聖騎士家族與光明教廷的斗爭了吧?」
「是的,我知道!」
恩琳點點頭,
「其實杜靳斯家族必竟並沒有參與斗爭他們一早就退出了,而我們安德森家一開始地時候並沒有杜靳斯家的先祖們那樣聰明。當年安德森家為了權力與榮譽其實是最先投向光明教廷的家族,所以我所了解的東西其實比你父親多得多,咳咳……」
「外公,您休息一下吧!這些事我們可以以後再說啊!」
「不……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就應該讓你知道全部的真相……咳咳……」
塞繆爾艱難的側了側身讓自己感覺舒服了一點,他喝一口恩琳放到嘴邊的清水繼續說道︰
「當你父親的先祖離開之後,隔了十來年光明神教便大權在握了,于是血腥的屠殺便開始了,我們這些投靠了他們地家族依然無法逃月兌被滅族的命運。因為……我們都共同擁有一個巨大的秘密……那就是你手里地這塊家徽!」
「就是它?」
「是的,據說它的名字叫做神之星芒,在最遙遠的遠古時代它們一共有十三塊。由一角到十二角星芒還有一塊無角星組成,它們是遠古之神在離開這片大陸時留下來的,只要集齊了它們就可以追隨神的腳步離開凡塵到達天界。當年十二聖騎士在追隨女神南征北調的過程中得到了這一共十三塊星芒,他們的忠誠使他們將十二星芒獻給了女神,而女神也是憑借著星芒離開了這片大陸到達了天界,她走後星芒又回到了十二家族手中,但是光明神教又怎麼能讓星芒掌握在別人手中呢?他們早就策劃著要將星芒永遠歸于教廷了,于是十二家族被他們以各種手段毀滅了,但是安德森家族的祖先們之中終究還是逃了一些人出來。他們帶著這塊星芒在大陸上到處流浪,于是終有一天安德林家族與反對光明神教地人們結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今天的影組織!所以只要我們擁有它一天光明教廷就會追剿我們一天,而我們亦將與他們戰斗到底!」
恩琳愣愣的听著塞繆爾的敘述,小手不斷的撫模著手里的七角星芒,這……這玩意……就是為了這個莫明其妙的玩意?至于嗎?
恩琳哭笑不得,至于弄得像是多神聖的事兒嗎?說白了還不是懷壁其罪!都是寶物惹得禍!
「外公,您真覺得要是集齊了這十三件星芒就可以到達天界嗎?」
「呵……,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不過我卻可以肯定這神之星芒中一定藏著一個大密秘!」
「可是……」
恩琳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了,如果這些人認定了有這麼一個莫虛有的傳說存在,那說什麼也沒有用地。
「而現在……」
塞繆爾的話鋒一轉,
「我就將它交給你了!」
「交給我!」
恩琳苦了臉,這……這……外公這不是害人嗎?塞繆爾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
「呵呵……,你不用擔心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就連組織中的人也不知道我們兩家一直還保留著這星芒,它們早就已經不是教廷與我們斗爭的中心了。現在我們也只是將它當做家族曾經輝煌的一種見證罷了!所以你放心的收著吧。只要你不說出去那就沒有任何知道的,給你也不過只是一種家族的傳承罷了!」
「可是……外公……不是還有兩位舅舅和堂兄、堂姐嗎?為什麼偏偏要給我?」
「哼!」
塞繆爾的臉上現出恨色。
「我地這幾個孩子里也只有你地母親最讓我放心了,你的兩個舅舅貪財戀權,哥哥姐姐們也沒有一個出息地,我不將它傳給你還留著給他們獻給教廷嗎?」
「可是……外公!」
恩琳還是猶豫,塞繆爾卻是沖著她一揮手,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恩琳看他一臉堅決也不好再說了,
「那……外公……我想問,老爹他是不是……去了卡維拉公國?」
「你知道了?你父親跟你說的?」
「不,不是,是我……」
恩琳把跟蹤老爹的事兒說了出來,塞繆爾卻笑了,
「呵……咳咳……鮑威爾也有栽跟頭的時候啊!他們確實是去了卡維拉刺殺教皇,而我這次與執法團的執法騎士遭遇也正是因為我想得到教皇在卡維拉國王誕辰那天的行程安排,結果在行動的時候被執法團發現了。」
「原來這樣!」
恩琳低下頭思量著應該怎麼樣騙過母親追去卡維拉,塞繆爾臉上現出了疲乏,他慈祥的望著恩琳,
「我的小恩琳,外公並不想你的父親涉險,但是這卻是我們世代相傳的使命,也許你的內心並不贊同我,但是我已經答應過你的父親只要完成這一次的任務,我會讓他退出組織的!」
「外公,你真得覺得那些所謂的家族使命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讓你們放棄生命和所愛的人嗎?」
「唉!有的時候我……我也不知道啊!」
塞繆爾與恩琳對視良久爾後沖她揮了揮手,
「夜深了,去睡吧!」苦啊!不是在沖親們叫苦啊!不過也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給些能給的吧!啥我都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