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玩著神秘的繡花香曩,看著精致的花紋,始終沒敢打開來,怕聞到什麼氣味就給「報銷」。古人制毒比較詭異,還不是自己能掌握的範疇,不能冒險。
把香曩遞給丟丟看,丟丟拿過去聞了聞,又遞還給她︰「清香,沒特異味道,應該不是什麼有害的東西。」
听丟丟這樣說,步瑤選擇相信他,稍微放心點,把香曩塞進了懷里。
拉著丟丟往五丁包子鋪走,低聲埋怨丟丟剛才傻乎乎的不幫忙,也不怕她吃虧。
丟丟解釋說沒感覺到危險,那女子沒殺氣,估計沒啥惡意。步瑤想了想也是,那女子行事雖怪異,對她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好象只是在逗她玩。
行香路,果然不負‘香’名,估計名氣得來不僅因為所售賣的香品味正色艷,那些香氣撲鼻的小吃食肆也為它增‘香’不少。
行香路中段,有一家‘段’姓香號,是最大最全生意最好的香品店。步瑤心下一動,想著買一些帶回去,平日不喜燻香,可是帶一些有檔次的香品供奉時用,估計先人與仙人還有那白彼德都會喜歡吧?!
看店堂人頭攢動,實在不願意去趕那熱鬧,便拿了銀兩給丟丟,交代清楚買哪種香品,囑咐丟丟買好後到包子鋪匯合,便先行向下新街路口走去。
五丁包子鋪此刻生意正好,座無虛席。
步瑤笑盈盈地向掌櫃的走去,老遠就開始打招呼︰
「老丈生意可真是興隆啊!」
王公听見這吉利話,未抬頭就先帶了三分笑︰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娘子啊!承你吉言,不敢當興隆二字,勉強糊口。對了,那傻小子還在你家麼?」
「在的。他還沒有恢復呢。敢問老丈,我們走後可曾有人來尋找于他?」步瑤拿捏著語氣,小心地問。
「你還別說,那天你們一走,的確有個老漢來找那小子的。听說跟你走了,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半天,又跑了。」王公搖頭一嘆。
步瑤驚喜地問道︰「是嗎?可有留下只言片語?」
王公仰頭望天想了想︰「未曾。」
「哦!」步瑤失望地一笑︰「小女正是為此事來的。想留張紙片在此,若那老漢再來詢問,幫忙傳信與他,告知一聲,不知道行不行?」
「小事一樁。」
「若老丈有其他消息,也可送信到上茅莊,只問林娘子家便能找到。小女自會酬謝。」
「哦?可是宴請全村村民的林家?」
「正是。」
「能為林家做點事,可是福氣。小娘子盡管放心。請留下筆墨便是。」
此時,包子鋪靠門邊一桌坐了兩人,居然吃掉了十籠包子。堆得高高的蒸籠邊一個魚肚白衫子,一個一身皂衣,正在‘呼嚕嚕’喝湯,旁邊擺著正待解決的第十一籠包子。
一听‘林’字,那穿魚肚白衫子的轉頭望了一下,跟皂衣男子低聲交談幾句,而後,偷偷往地上放了些粉末。
步瑤在櫃台邊一邊用毛筆緩慢地寫著字,一邊想著一個問題︰剛才看見一個穿魚肚白衫子的,怎麼感覺有點面熟呢?
突然,門口附近吃包子的眾人都直叫頭暈,七嘴八舌問王公是不是包子里錯放了什麼?
步瑤剛好寫完,放下筆,腦中靈光一閃︰那個,魚肚白衫子的,就是一掌把她打下山崖的人!
想著皂衣男子可能是他的同伙,步瑤衡量再三,決定不動聲色地撤退,趁亂悄悄移動步子,走為上。
剛走幾步,卻見,一白一皂兩個身影,攔住了去路……
步瑤抬頭冷眼看著攔路的兩人,果然,就是把自己打下山的凶手。步瑤恨他們連嬌弱小姑娘都不放過,眉眼間閃過殺氣。
魚肚白衫子對那男子說道︰
「師傅,看吧,我說了就是這丫頭吧?!你看她動了殺氣,可不能把她當做平常小姑娘。」
「哼,你還說,撒了那麼多藥粉,怎麼她沒覺得暈?」魚肚白斯文清秀,他師傅卻是一個紫紅面龐的精壯男子。
「怪了,難道過期了?」
師徒倆自說自話,而後凶巴巴地對步瑤吼道︰
「野丫頭,那天掉下山崖居然沒事。跟你一起的小子呢?讓他快出來受死!」
「野丫頭是你家姑女乃女乃!什麼這小子那小子,明明是你家老祖宗嘛,一點不懂得敬老,沒教養。」步瑤身上沒帶墨羽,知道實力懸殊,只能在嘴上較勁,拖延時間。此刻她是滿心後悔,等辦好事回頭順路買了香拿回去多省事,為什麼要叫丟丟去買呢?他一個意識不清,還不知道走到哪兒去呢。
這就叫︰鬼迷心竅。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
店里覺得頭暈的,現在知道是這師徒二人搞的鬼,卻只能敢怒不敢言,听見步瑤逞口舌之利,都假裝頭暈不支,趴桌上竊笑不已。
皂衣不屑地睨著步瑤︰
「小毛丫頭,佔便宜損陰德。」
「陰德?不是被你們這些兔崽子早就損完了麼?姑女乃女乃是在積德。什麼黑心肝的玩意,仗著一點不入流的手法在我這5歲孩童面前逞能,遇上更強的就只能當龜孫子趴下了。」
呃,這一罵趴桌上的有點趴不住了。步瑤感覺到了,看他們一眼︰
「沒說你們,別自動幫人挨罵。」
那師徒倆有點臉紅,可是卻放不下面子。徒弟慫恿著︰
「師傅,把她抓走,自然能引出那小子,你不是也想知道那手法到底是不是……」
「別說了。帶走她。」師傅阻止徒弟後面的話。
「抓我?你穿件兒魚肚白衫子,象條死魚,以為自己很帥?你就是只蟋蟀;以為自己很酷?你象條棉褲!」
魚肚白臉色一變,雖然不完全明白步瑤的話,可是知道是在罵他,跟師傅交換眼神,不再說話,直接動手。
皂衣男子身子一晃就到了步瑤面前,步瑤趕緊後退,可是皂衣男子內力深厚、身法詭異,瞬間,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勁綿綿不絕地罩住自己,喘不上氣;好比白蛇被法海缽盂給罩住,動彈不得。
看他粗大的手掌伸過來想抓住自己,步瑤心里一陣慌亂︰丟丟啊,你死哪兒去了!
「嗤」,一聲輕笑,隨後一股掌風飄飄而來,讓皂衣男子不由後撤收手。警惕地望過去,見一身穿黑衣、頭罩黑紗的女子裊裊娜娜地走了過來。
「向柏知,我看你真是象白痴,居然欺負幾歲的女女圭女圭,丟你先人的臉。」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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