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最近丟丟的恢復狀況進展神速,隨著他的恢復,對外人臉色越來越冷,對步瑤他們倒是越來越親近。
夜半眾人入睡之時,後院時時有兩條身影在騰挪跳躍。
簌蘭發現後偷偷觀察,看見是他們,也就沒有多事。只是把這事告訴了步瑤,由此,步瑤斷定丟丟離完全康復不遠了。
算算日子,快到雙月十五了。隨著日子越來越近,步瑤的心越來越慌亂。她要去見遠鳳,有好些事想問問她可以幫忙否?辦好那兩件事,再好好地跟王守鎮談醫館的事,爭取年內開起來。
十月十五一大早,步瑤就叮囑劉媽幫她把素香案準備好,晚上要酬神。又囑咐丟丟好好午休,晚上跟她一起出門,然後跑到娘親房中,告訴娘親晚上她要去見仙人,若沒回來,不用著急。
模模娘親肚皮,對他說︰「妹妹,你要听話喲。不要讓娘辛苦。這樣你出來了我就帶你去見仙人,那里很好玩,而且,我還給你扎小辮兒。」
林夫人一听步瑤居然能找到仙人,也很詫異︰「瑤兒,你上次回家的時候沒說可以去找仙家呢。」
哦,娘親,你不用提醒我這個小小的疏忽。都怪肚子里的妹妹,讓自己忘記了上次是怎麼說的。
「娘,昨天晚上仙人入夢,讓我今天按照它交代的方式去找它呢。可能有什麼事要我去做?!仙家有令,更何況對我有恩,能不去嗎?」。
「好孩子,要對仙家恭敬有禮,不可冒犯。你放心去,娘有劉媽照顧呢。」
「娘,我又不出遠門,你不用擔心。而且,我會帶丟丟一起去。這樣他可以盡快康復。」
「知道了。有丟丟去娘更放心,讓他看著你點。這孩子讓人疼,越清醒越能看出他不俗。若是將來能……唉,你還太小了,將來難說。」林夫人嘆氣。
「娘,懷孕的人要開心才好,否則寶寶也要跟著憂慮哦。針神說的。」
其實步瑤看出了娘的心思,可是,將來誰能預料呢?!
吃過午飯,看林夫人歇下,步瑤悄悄退了出去。找到簌蘭,告訴她自己要出門一趟,讓她晚上伺候好夫人。
自從知道娘親有孕,步瑤便安排簌蘭跟劉媽輪流值夜,照顧娘親。簌蘭把這活攬了。
步瑤煩惱,上次讓雪鷹給爹爹送了信,希望他安排個可靠的有功夫的婢僕給娘,好貼身伺候。如今,娘親有孕,必須告知爹爹,而且,除了貼身照顧的人,還應該請有照顧孕婦產婦經驗的婦人,最好能接生;還要女乃娘,也不知道爹爹因什麼事耽擱,怎麼還不回信。
想到這些,又憂心院子小的,人來得太多住不下,還得給爹建議擴建或者新修。不過,據說孕期家里是不能動土的,這事只能先規劃,待寶寶生下來後就可以馬上開工。
雪鷹,快回來啊。
想到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須去找針神,便帶了女乃茶走到王守鎮的院子。以為他會在午休,結果,卻見他端了一杯茶,坐在門口發呆。
「誒,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針神,用眼楮繡花呢。」步瑤打趣他。反正,他也見慣不怪了。
‘嗤’,王守鎮真沒想到,自己被一小女娃給收拾了。這不是罵他女人嘛?他還沒法還口。
「你到這後院就是來打趣我的?」無奈地斜看步瑤一眼。
「當然不是,我是來感恩的。」步瑤神秘地說。
「看不出來。」
「是真的。比針神還真。嘻嘻。對了,你到底多大年齡了?在外游走,家里怎麼辦?」純屬好奇。
「你看呢?」
「而立之年?也不可能比這大了。」這是心里話。
「原來是想夸獎我。可惜啊,王某已是知命之年。」
步瑤半仰著頭,心里念叨著︰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五十歲?
不信地湊近王守鎮︰「你騙我的吧?你有五十?怎麼臉上一根皺紋都沒有?」
「沒騙你。年齡有什麼好騙的!」
「天吶,天吶,你可真會保養。介紹下經驗唄。如果我到五十臉上也沒有一根皺紋,那我真的滿足了。」
這什麼話!就算沒有皺紋,那也是五十啊。
「如果我現在回到5歲,哪怕是滿臉皺紋,也願意。」王守鎮逗她。
「……那樣你就可以獲得一個稱呼,你知道是什麼嗎?」。步瑤促狹地擠擠眼。
王守鎮了然,兩人居然一起月兌口而出︰「小老兒。」
難得如此默契,兩人哈哈大笑。
步瑤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其實,她覺得這王守鎮真的很好,不以世俗眼光看她,有空就指點她一下,雖然自己經常氣他,可是他很有耐心。
「王大夫,你治好了丟丟,只是診金和嘴上說謝謝,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你說說看,有沒有什麼你最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我去找來做為謝禮。」步瑤收笑正色道。
「哦?什麼都可以?」王守鎮不信地笑問。
「你說說看嘛,只要有一線機會,我必然盡力。」
若是其他的5歲孩童說這話,王守鎮必會斥責︰黃口小兒,無知輕狂。可是,面對步瑤,感覺她說的發自內心,的確會盡力去做到。
王守鎮有幾分感動,不過,這些日子他們說話已經固定了一種模式,很少有好好說話的時候,他決定為難步瑤,反正,他也不是真的稀罕什麼謝禮。
「以前,听祖師爺爺說過,有一種果子叫‘鳳果萸’,不摘它,可以在枝頭掛千萬年,摘下來就必須用銀瓶接了它的汁液,用絲絹收了它的果肉果核。一滴汁液可以肉白骨,生死人。一片果肉可以長命百歲,若肯修仙,必肉身飛升。」
「哪里有呢?」步瑤感覺象听傳說一樣。
「不知道。傳說中的。若想給謝禮,我就要這個。雖然我有醫術,但是,那不是我最擅長的。若能得‘鳳果萸’,估計功力便能更上一層樓。近二十年沒有提升過內力了,心里一直覺得愧對祖師。」
傳說中的?我踢你個針神,神經病。‘鳳果萸’不知道遠鳳有沒有听說過,問問再說。
「我記下了。不能做什麼保證,但是我會盡力去找的,你放心。」丟啥也不能丟面子。想用這個將軍,沒門!
王守鎮欣慰地點頭︰「真是期待啊。希望不會失望。」找?上哪兒找去?一個傳說中的東西。
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步瑤點點頭,矜持地告辭而去。走回院子里才恨恨地啐了一口︰「等我找到‘鳳果萸’,我加上毒藥,毒死你!提升功力?提你個頭。」
罵了一番,心里才舒服了,想到自己如此孩子氣,又覺得十分好笑,抓抓頭發,叫上女乃茶,回屋小睡去了。
夜幕很快就要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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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章便要開新卷了,咱們的步瑤小MM要走出山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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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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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瑤會送上她特制的‘墨羽’,
蹲身一禮︰「您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