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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儼沒喝幾杯酒,便尋了借口,溜回了房。喝過交杯酒,換了家常衫子,兩人自在地靠在床邊說話。龍鳳燭不時爆著喜慶的火花。
「瑤兒,一會我們吃點東西,早點歇了。今天你也夠累的。」
步瑤看看桌子,見桌子上擺了一碟四個喜字饅首、一碟四塊栗粉糕、兩碗棗兒粥、一碟百合鴛鴦鴨子、一碟如意山雞卷兒、兩碗餛飩,湊齊一個吉利數字。
她笑微微地︰「就想喝點粥,吃碗餛飩。」
楚儼走過去端到她面前︰「有素有葷?我服侍你吧。」
步瑤白他一眼,不一會兒便將粥和餛飩吃完,模模肚皮︰「飽了。也就這東西還能吞咽。把那些吃食賞下去吧,我們都沒動過。」
被攆到門外的宮婢聞風而動,利索地將桌子收拾干淨,沏了好茶,步瑤又吩咐只留如意如月听侯吩咐,其余人等各自去吃飯歇息。
那幾名宮婢僕婦待要不听從,抬頭卻看見步瑤冰冷的雙眼,讓他們打個寒顫︰現在的主人是眼前這位,宮里可是回不去了。認清形勢,便乖乖地應喏,退了出去。
步瑤舒服地嘆氣︰「現在終于可以好好說話了。」
楚儼喝過熱茶,擠上床來,摟過步瑤,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舒服地說話。
步瑤一下紅了臉,這才意識到跟以前不同了。現在,跟楚儼,她的丟丟是夫妻了。雖然說暫時不圓房,可是言下之意也可以圓房,全看二人一念之間。
知道是長輩愛惜自己年齡小,可是,步瑤也不想強迫楚儼絕對不能踫自己。順其自然吧,若忍無可忍,何須再忍?不必自苦不是?
想到這里,她的臉更紅了︰難道是因為這樣的場景這樣曖昧的姿勢?怎麼自己倒自覺地想這些亂七八糟香艷場面了?
「嗯哼,」步瑤清了下嗓子,小臉貼在楚儼厚實的胸膛上。嗯,不硌人,舒服,不由用臉蹭了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胸肌?那是不是也有月復肌呢?
屋子里有火盆,很暖和,兩人穿的家常衫子輕薄柔軟。步瑤一心想著模模月復肌,便沒想到要找話說,柔滑的小手,順著胸部往下,想模模看楚儼有幾塊月復肌。據說一般是六塊。
頭靠著胸膛,手朝下模去︰一塊、兩塊、三塊一邊默數,一邊朝下模去。
突然,楚儼沙啞著嗓子發話了︰「瑤兒,你再點火,就得管撲滅這火哦。」
步瑤一愣,手一松,無意識地一揮,打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嗯?什麼東西?」
側身向下看去,楚儼卻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把她的臉按住︰「別看。」
一張臉紅透了。
步瑤看著楚儼紅彤彤的臉,一下回過神來︰就是那話兒啊。
步瑤紅著臉,眼楮晶亮,吃吃地笑著,越想越好笑,自己怎麼就失手了呢?
楚儼定定地看著步瑤,只覺得與步瑤想貼的那部分身子滾燙,酥麻,一股熱流上竄,擊得腦子發懵。不由摟緊了步瑤軟軟的身子,按住她的後腦勺,嘴唇貼近︰「瑤兒,你真吸引人。」
看楚儼柔軟的唇貼上來,步瑤覺得自己一下化成了水,癱軟地趴伏在楚儼身上,眼楮微眯,接受楚儼這讓人喘不上氣的熱情。
管他的,圓房就圓房,反正已經是夫妻。雖然不到十五,可是也是可以圓房的年齡了。
楚儼一個翻身,將步瑤壓在身下,手情不自禁地撫著她的身子,解開她的衣襟,伸進去,揉捏她的柔軟。
步瑤覺得一陣滾燙,不由自主地努力貼近他,扭動著身子,享受著這人在半空的感覺。
驀地,楚儼直起身,眼楮幽深,氣息急促︰「唉,我得去沖涼水了,受不了了。」
正要翻身下床,步瑤卻拉住了他︰「我們是夫妻,情之所至,我不介意現在圓房。」
楚儼驚喜地睜大眼,鼻孔微張,興奮地喘氣︰「真的嗎?瑤兒?」
「嗯。不過,你要溫柔點。听說會痛,我怕痛。」
楚儼一手揮下帳子,三兩下剝光自己︰「我會非常溫柔的。」
其實,在楚儼心目中,14歲完全可以當一名名副其實的妻子了。只是,凡是不合步瑤心意的話,他都不會去說去做,除非,步瑤心甘情願。
等了這麼久,愛了這麼久,爭取了這麼久,兩人終于修成正果。
夜色已深,帳中春暖。對話隱約︰
「瑤兒,對不起,這麼快,我也沒想到。」
步瑤偷笑︰「沒事。你很好,一會又來。換個位置,你太重了。」
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楚儼急促地吼叫,步瑤隱忍的低吟。
「還來嗎?」。
迷糊的步瑤喃喃道︰「還來。」
楚儼撫模著她光潔的背,笑嘻嘻地︰「可真是只喂不飽的貓。」
一大早,步瑤便被如意如月拉了起來,開始沐浴換衣。
「郡主,打起精神來,今天一大早得先去宮里謝恩。」
步瑤一個激靈︰對哦。賞賜可不是白拿的。可是,身上真的又酸又痛。好歹自己有武功,若是弱質女子嫁給楚儼這頭狼,還不知道能不能起床呢。
想到這里,臉又紅了。其實自己也是只女。
忍不住笑了起來。接到如意如月曖昧的眼神,小臉一板︰「看什麼看?」
如意膽子大,打趣她︰「郡主,婢子什麼也沒看,只看見郡主滿身的桃花。」
步瑤詫異,低頭一打量,恨不得鑽進地洞︰楚儼,可真夠狠。這重重疊疊的深淺顏色,他怎麼忍心
如意幫步瑤盤好發髻,戴好發飾,看著步瑤嬌艷的臉,感慨不已︰「可真快。郡主都已為**了。」
步瑤轉身看著她們︰「羨慕了麼?放心吧,你們忠心耿耿,我必然會為你們配得好夫婿。簌蘭依棗就是榜樣。」
如意紅了臉,卻仍然大方地拉了如月深深一福︰「謝郡主。服侍好郡主是我們的本分。」
「行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人與人之間是以心換心的。宮里賞下的人,你們要盯緊了,不要讓他們隨意走動。本來就是別有居心,可不能大意。我們到上茅莊去之前爭取擺月兌他們。」
「擺月兌誰啊?」
說著話,楚儼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臉春風。
看著盛裝的步瑤,便移不開眼了︰「敢問是誰家小娘子,這般美艷。」
如意如月掩嘴偷笑,步瑤恨恨地瞪他︰「怎麼以前不知道你這麼油嘴滑舌呢?」
楚儼正色道︰「那是賢妻馴夫有方。瑤兒,我真覺得你比昨天更美了。天哪,怎麼辦?一天比一天美,以後會美成什麼樣兒啊?」
步瑤嘆息︰女人都一個樣,喜歡听奉承話。這樣的話從楚儼嘴里說出來,步瑤心里甜蜜蜜的,軟成一團。
楚儼摟著步瑤,走進她耳邊︰「我已經叮囑過了,讓他們對宮里賞下的那幾個人客氣點,防著點,別讓他們把楚家的底細探了去。」
「嗯。反正你爹娘年事已高,也不可能在江湖上蹦達太久。合適的時候就把盟主之位交出去。」
楚儼搬正她的臉︰「不要說你爹娘,是咱爹娘。」
步瑤點頭︰「是,是,咱爹娘。現在我要給咱的嘴唇點上胭脂,行嗎?」。
楚儼訕訕地︰「你真是得理不饒人,抓著一點就反擊。」
步瑤帶了如意如月進宮謝恩,客氣地讓宮里來的那幾人歇著。
官家攜了郭皇後正在跟邱道長說話,看步瑤他們來了,滿臉歡喜。
郭皇後喜滋滋地對步瑤說︰
「瑤兒的姻緣,果然如邱道長所言,得天之祝福。我喝了那水,失眠之癥居然就這麼好了。郡馬英武,倒真配寧遠將軍之位。」
楚儼跪下︰「皇後娘娘厚贊。」
官家不服氣,自己身為天下之主,居然都未曾見過如此祥瑞。
「瑤兒,你可能讓這祥瑞在宮中出現一次?朕沒見到,心中渴慕啊。」
步瑤跪下︰「瑤兒惶恐。皇叔祖,這仙家的事豈是臣女一介凡人能左右的?臣女也是借了皇叔祖的光呢。」
「怎麼說?」
「皇叔祖乃天下之主,這祥瑞乃是我大宋朝的祥瑞,豈是瑤兒的祥瑞?瑤兒還要謝過皇叔祖呢。」
「哈哈,瑤兒真是會說話。」
趙恆想了想,的確也是,她趙步瑤一個小丫頭有什麼能耐?不過是偶然在那個方位出現了祥瑞而已。將來自己潛心向佛,一心求道,這祥瑞必然會出現在宮中。
步瑤再次滿載而歸,還得了一塊玉佩,憑此在外游歷時,遇見任何難題可調動府衙出兵幫忙,還能調動1萬以下的庫銀。
步瑤出門前偷望邱道長,邱延真微笑點頭,步瑤放下心來。
一路上掂著這塊玉佩,心情十分愉快︰「夫君,你知道嗎?我們相當于是奉旨出京,可以四處游歷玩耍。」
「夫君?叫我麼?」
「在外面就這麼叫,在家怎麼叫都行。丟丟,嗯,還是丟丟好听。」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上茅莊?在城里讓人憋氣。」
「回門之後吧。先送信到趙府,把拜見的情況告訴爹娘,讓他們心中有數,否則他們會擔心。」
「要不,我們提前回門,親自回去回報?」
「不行,也沒啥大不了的。就這幾日還落話柄,沒必要。得低調,讓這東京城盡快忘記我們。」
回到楚家,卻見王守鎮早就守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