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身體抱恙,特命太子雲霄監國。」一字一字說的鏗鏘有力,安靜的太和殿里,雲暖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太子監國?」
「皇上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殿內嘩然,掀起無數波瀾。
……
……
「敢問公主,皇上的聖旨在哪?」有大臣發出疑問。
事情太過蹊蹺,看起來身強體健的熙慶帝突然抱恙了,且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生了什麼病。消失了許久的韶華公主突然回朝了,大晚上把群眾召集到太和殿就是為了告知太子監國。
「父皇下的是口諭。」所以,你讓她從哪里變出聖旨來?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雲暖撒起謊來照樣臉不紅心不跳。
「敢問公主,皇上生了什麼重病?」盡需要太子出面監國?
「父皇中毒了。」一石激起千層浪,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雲暖覺得也沒什麼好藏著捂著了。揮兵北塞本就需要理由,如果卓瑪逼死沐陽這一點還不夠分量,那膽敢對熙慶帝下毒手就是逼著他們魏國兵戎相見了。
「不過諸位大人放心,情況已在皇後娘娘的控制之中。」搬出秦皇後,雲洲有名的女神醫,為的就是安撫文武百官的心。
「好端端的,皇上怎麼就中毒了?」
「是何人所為?好大的狗膽!」
果然,一听熙慶帝中毒,群臣立馬就激憤了。
「北塞所為,或者說,是苗疆借北塞之手所為。」往前走出一步,一身明黃的雲霄很有其父熙慶帝的風範。
「北塞去年派使者送給父皇的壽禮紅珊瑚樹,其中竟然藏有大量的蠱蟲尸體。」俊秀的臉上寫滿憤怒,頓了頓,雲霄接著說,「那珊瑚樹長期擺放在御書房內,所以,父皇等于是慢性在中毒。」
「狗日的苗疆,居然想要謀害我們的皇上。」有武將干脆爆了粗口。
「豈有此理,苗疆簡直欺人太甚。」文臣一個個也是氣的臉色通紅。
「想必各位大人都知道了,沐太傅他……他被苗疆的聖女卓瑪活活逼死。」消息是在上午放出去的,所以整個臨安城的老百姓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了。
「什麼聖女,分明就是妖女。心思狠毒不說,且還極為。初見沐太傅時,便生出了覬覦之心。」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因為雲霄站得高,所以底下的大臣都能夠看見。
「她帶著苗疆的四位長老埋伏在我們回國的半道上,沐太傅他都是為了救我,才會……才會被逼的跳崖身亡。」雲霄也是個演技派,一字一字說的真切,又恰好為雲暖處理掉沐陽這個身份。
「太過分了!」
「殺了妖女,為沐太傅報仇。」
「太子,老臣願領兵去北境……」
「太子,微臣……」
文武百官本就在氣頭上,雲霄這一通話下來,他們的心思早就不在那太子監國上了。
「諸位大人有沒有想過,討伐苗疆就等于是討伐北塞。北宮一族的大權,許多年前就落在了苗疆的手里了。」
「是又如何?泱泱大魏,焉能怕了那蠻夷之族。」天底下什麼吹得最快?風聲!北塞同楚國正興戰火,所以許多大臣心中都在想,他們這個時候出兵是做好的。
一來,兩國聯合夾擊,打起來也要容易點。
二來,雪中送炭永遠好過錦上添花。有了魏國的加入,楚國那邊的壓力就要被減輕一半,等于也是賣了對方一個天大的人情。
「出兵北塞這事先不討論,本太子剛剛收到南境邊關八百里急報,南平昨夜丑時四刻偷襲我泉水一帶。」
「什麼?」
「南平偷襲?」
「此等行徑分明是小人才有,虧他南平還是六國之一。」
「好在我魏國將士驍勇善戰,南平雖佔盡時機,卻也不曾順利破城。」年僅十五的雲霄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加上這幾年他在朝政上的表現的確不錯,因此在場的文武百官也對他頗為信服。
自打裴成一脈瓦解以後,魏國的朝廷就是沐陽的天下了。沐陽擁護太子雲霄,擁護沐陽的大臣自然也就支持雲霄。
「李將軍,劉將軍何在?」
「臣在!」
「臣在!」
百官中走出兩位身姿魁梧的男人。
「速調十萬精兵南下解泉水之困。」
「領命。」二人異口同聲道。
「至于苗疆……」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來處理,當雲霄轉過頭又提起苗疆的時候,一旁的雲暖突然插言道,「太子,本宮能不能向你推薦一個人?」
「誰?」
「御林軍統領蕭肅領。」
「蕭肅啊~那的確是個人才。沐太傅還在的時候,就經常跟本太子說,蕭肅天生就是個將才。」
「蕭統領的武藝的確很好,可他在此之前,並無領兵作戰的經驗啊!」兵部尚書一听,立馬發出不贊同的聲音。
「陳大人,你此言差矣。凡事都有第一次,每一個成功的將軍也都有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淡笑著搖了搖頭,雲暖給出自己的想法,「名震天下的 王上官諾,第一次上戰場,不就創造了以少勝多的神話嗎?」
「可 王是 王,蕭統領是蕭統領。」
「好了,不要爭了,本太子已經有決定了。」忍著心中的不耐,雲霄大手一揮,「就著蕭肅領兵十萬,明日一早即刻北上。」
在來太和殿以前,雲霄和雲暖就商量好了。雲霄留在臨安把持朝政,而雲暖則隨大軍一起去討伐苗疆。
——《盛寵,夫君嫁到》沫絲絲——
三日後,安城。
軍營大帳中,上官諾正跟手下人議事。
「王爺,屬下有要事匯報。」
一人匆忙的撩開門簾走了進來,完全忘記了議事的時候是不能隨意闖入的。
可是……
王爺有令,但凡魏國有一絲風吹草動,都必須在第一時刻匯報。
濃密的眉頭一皺,正說到重點,上官諾也不喜歡被打斷。
「各位稍等,本王去去就來。」亂了規矩的確不好,可誰讓在這安城,上官諾才是不折不扣的老大。
「什麼事?趕緊說。」
「王爺,韶華公主回朝了,南平對魏國興兵了,雲帝被苗疆下毒了。」一條又一條,最近的事情真的很多。
「慢!」讓你趕緊說,可也沒讓你說這麼快。胳膊一抬,上官諾眯著眸子道,「一條一條的說,詳細點。」「韶華公主回朝了,是跟太子雲霄一起的。說是半路上踫到了,就一起回了臨安。大概,三天前的樣子。」
「繼續!」緊繃了數天的俊顏陡然松了松,上官諾就知道,雲暖她不會有事的。
這女人……
平安無事,就不能派人報個平安嗎?
好在他命人時刻盯著臨安,這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知道韶華公主回朝了。
「四天前的夜里,南平偷襲魏國泉水一帶。如今兩方僵持不下,魏國已經調遣了十萬兵馬南下支援。」
「也是同一天,雲帝在寢宮吐血昏迷。後經查證,是苗疆將蠱蟲下在了珊瑚樹里,然後派使臣借壽禮為名送給了雲帝。現在魏國太子監國,上至貴族下至平民,個個對苗疆同仇敵愾。」
換了口氣,那人接著道,「御林軍統領蕭肅被封為大將軍,領著十萬精兵北上討伐苗疆去了。」
「不用盯著臨安了,去給我盯著湖城。」僅隔一方遼水,便是魏國和北塞接壤的湖城。一听蕭肅被封為大將軍而且還領了兵,上官諾就直覺的認為雲暖在其中。
這女人……
不要命了,連戰場都敢亂跑。
南平!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君璟也收到了暗衛的匯報。內容和上官諾那邊的差不多,最為重點的就是韶華公主回朝了。
前一刻還布滿陰郁的俊臉頓時笑開了,而且還是很燦爛很妖孽的那一種。
暖暖,就知道你沒事。
你個死女人,沒事玩什麼跳崖,知不知道那樣很嚇人?
「少主~」畢竟家主剛死沒幾天,那暗衛不懂,少主他怎麼就笑了。
「本少主交待的事情都辦好了沒?」笑容一收,君璟再次變臉。一驚一乍,看得那暗衛眼楮都要瞎了。
少主這是怎麼了?
一會黑臉,一會笑臉,一會又黑臉。
莫不是家主之死對他的打擊太大,所以……
好吧!
小小暗衛,還沒膽量月復誹少主腦子壞了。
「一早就布置好了,只等少主您下令呢!」
「嗯!」點了點頭,君璟給自己倒了口熱茶,緩緩的喝進肚里這才又開了口,「不急,天一黑,就動手。」
「是!」
「你先下去吧!」
聞言,暗衛行了個禮,然後輕輕的退了出去。
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君璟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暗沉了數日的心情總算有些轉好。縱使他和父親的關系再差,但是怎麼說……
他……他也是自己的父親!
唉~
「好幾日沒見二姨娘了,本少主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一腳踢開房門,君璟高喊一聲,「君福,帶本少主去柴房。」
「好 !少主您這邊來!」一中年微胖的男子俯著身道。
他老爹這一輩子都不是個精明的人,年輕的時候,為了庸脂俗粉舍了一枝獨秀,逼的娘親一去不回。
如今……
又被那所謂的枕邊人給算計到死。
幸虧君家還有自己,也幸虧自己沒繼承了老爹的腦袋。否則……真的就要如那南平皇室一般腐爛到底了。
偷襲魏國?
是向天借了膽吧?
狗急了跳牆,他君璟急了就要逆天。
等辦了二姨娘,也差不多到逼宮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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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趕場子的絲哥,盡量保持表斷更……
瓦不想跑,不想去吃飯,嗚嗚,可又必須去……桑心……這麼冷天,還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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