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瑞寧此時才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沖入的一剎那,那刺割的疼痛讓她背後的汗毛瞬間豎起,她想叫出聲來,聲音卻卡在喉間,連求饒都不能,只能緊繃著身體等待疼痛的過去。
莫如意簡直要崩潰了,這哪里是什麼水乳|交融的境界?她分明就要痛死了,而他也沒好到哪去,一樣的疼!
這就是林淵津津樂道的事情?比起來,他還更喜歡另一種方式。
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再做下去,莫如意咬著牙退出身去,完全撤身之時似乎听到她一聲啜泣,再伸手模到她的臉上,果然模到滿手濕意。
那個該死的林淵!
莫如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罵他,反正這個時候總得找個人來罵一罵,他馬上把她緊抱進懷里,聲音輕的像是怕嚇著她,「別哭,我不弄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白瑞寧的鼻子頓時酸了,臉埋到他胸口去,「我不想這麼掃興的,可是我真的很疼……」
這一瞬間,莫如意只覺得胸口上似乎被人開了個洞,他需要一些東西去把這個洞填滿,卻又不知那應該是什麼,只能讓這個洞空著,越空,越慌;越慌,就越想抱緊她。他想和她說點什麼,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把她害成這樣,著實是該死極了。
抱了她一會,他松開她坐起來,找到自己月兌下的中衣穿好。他掀了幔帳從床上下來,借著透進帳內的光線,他見到的不只是白瑞寧微蜷的身體,還有她腿間與床上的點點落紅。
察覺到他的目光,白瑞寧臉紅一下,忙拉過被子遮住自己。
白瑞寧雖然還是疼,但被他抱了一會感覺好了不少,見他起來還以為他要去打理一下,可沒一會竟見他穿了外衣。
白瑞寧忙問︰「你做什麼去?」
莫如意面寒似水,「我去問問林淵那個混蛋,為什麼會這樣!」
白瑞寧頓時一驚,「別……」
才說出一個字,莫如意已披了斗篷,寒氣森森地出門去了。
白瑞寧簡直欲哭無淚,她這狀態也根本起不來去追,這回丟人可丟大發了!
莫如意出去不久,緣兒秋雨小心地進了房間。見到床上的凌亂與血跡,緣兒面色如土,聲音都帶著顫兒,「夫人,你終于把他惹火了?」
白瑞寧連忙把被子踢過去蓋住那些痕跡,又因為這動作牽到了腿窩的傷處,不由狠狠一皺眉,半天沒緩過來。
緣兒就快要哭了,秋雨輕輕一推她,「不是那麼回事,快打些熱水過來。」
緣兒愣愣地看了秋雨一會,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紅著臉出去打水了。
秋雨也跟著緣兒出去,沒一會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瓶遞給白瑞寧,「這是陳媽媽前幾天吩咐備著的,說……咳,給夫人用的。」
白瑞寧接過小瓶打開,見里面是一些凝膏狀的藥膏,隱約明白這是什麼,又鬧了個臉紅。
待緣兒燒好水送過來,白瑞寧也不好意思在她們面前起來,便讓她們先去休息,這才強撐著起來把自己打理干淨,躺回床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那瓶藥膏。
這麼一折騰,白瑞寧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疼的地方依舊的火辣辣的,但已經好了不少,困累交加之下,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在他懷里。
外頭天已大亮,莫如意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到刑部去,而是直等她醒來,才小心地扶她坐起來,「感覺怎麼樣?」
白瑞寧臉上一熱,「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莫如意拿過她的小襖替她披上,「回來得有點晚,都過了丑時了。」
「那……」想到他昨晚是為什麼出去的,白瑞寧有點難以啟齒,「那林淵是怎麼說的?」
莫如意抿了下唇,有點不太想說。
白瑞寧的心情便低落下去,「是不是……我有什麼問題……」
「當然不是!」莫如意阻止了她的胡思亂想,「就是……」他俯過身去,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白瑞寧的臉上頓如火燒,再看莫如意,也是耳尖飛紅,俊顏上寫滿了不自在。
居然是因為……前戲時間不夠?
不過想一想,他們的確是太過急切了一些,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的準備不充分,所以才那麼困難。
看白瑞寧面頰紅暈的樣子,莫如意極為不爽。昨晚他把林淵從新房里揪出來,林淵讓他將整個過程重復,他就很不爽了。他只是想問為什麼會那麼疼,哪需要把全部的細節都說出來?可林淵那個賤胚對這事倒十分拿手,只憑他三言兩語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推演出來,一口一個「你應該把她……」,兩口一個「這樣她才舒服……」那躍躍欲試的神態就好像要親臨現場指導一樣。
他那會就後悔其實不應該來問林淵的,應該自己模索,至多浪費點時間,卻不會讓林淵腦子里想著他們那樣的情景,他倒是不怕看,但白瑞寧不行,想也不行!
「你真把他從新房里叫出來了?」白瑞寧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這個上面,得了莫如意的默認後,她頹然一嘆,「白瑞怡大概要恨死我們了。」
莫如意冷哼一聲,「難道你還希望她會喜歡你?」
白瑞寧一愣,「那倒沒有……」這個應該很難吧?
「那不就結了。」莫如意無所謂地扔下這句話,起身著裝,「你今天多歇歇,沒事就別下地了。」
白瑞寧馬上道︰「我感覺好多了,沒那麼疼了。」
她話出口去才覺得自己說得太快了,像在反駁他似的,連忙又補救道︰「陳媽媽給我準備了藥……」
「別用那個。」莫如意彎腰在床頭找出一個小玉盒,「這個是從林淵那拿回來的,你覺得不太疼了,看來還是有效……」
那玉盒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瑩潤精致,不用打開便有一股清涼的香氣透出,白瑞寧下意識地伸手接過,打開看了看,里面填滿了碧玉色的凝露,伸手輕沾一點,那股清涼便在指尖化開,讓人非常舒適。驀地,白瑞寧面上通紅。
從剛剛醒來她就覺得傷處大好,還微微有些發涼,再听他說的那句話,難道……
局促地抬眼,卻正見他衣下有一個部位微微隆起,屋里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莫如意掩飾般地轉過身去,輕輕一咳,「總之自己小心。」
白瑞寧臉上散著一層薄紅,低頭小聲說︰「我知道啦。」
莫如意離開的腳步怎麼也沒能邁出去。
昨晚回來的時候她已睡熟了,他便沒有叫她,打開她的腿,將帶回的藥物替她仔細涂好。
充足的光線下,他第一次見到那樣紅fen嬌艷的場景,只是看著就讓他難以自抑,他再探進指去,將藥物送進她柔軟的深處,她便顫抖起來,也不知是疼還是怎麼,那紅潤的地方顏色更艷,緊緊地吮著他的指尖,幾乎讓他當場崩潰。
記著她遭的罪,他硬是在桌旁坐了半宿才又回到床上去,這樣丟臉的事,他當然不可能說。
回過身去又吻了吻她,他這才出了門去,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心里有一些東西,的確是不一樣了。
往後幾日,因顧著白瑞寧的傷,他們雖然每日親密有加,卻始終沒再嘗試。初十這天,顧月皎終于再次登門,又帶了許多人過來。
「之前你不是說過想再找些下人,車馬也要養起來麼?」顧月皎一如既往地落落大方,明美的面容上帶著讓人舒適的笑意,一點也看不出前兩天她的丈夫才又娶了一房平妻。「我一直惦著這事,可最近又不方便過來,這會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總算少了些顧慮,便帶了幾個牙婆子過來,你府里缺什麼人手只管吩咐她們去辦。」
因為屋里尚有丫頭婆子服侍,所以白瑞寧與顧月皎雖早就知道了相互的來歷身份,卻沒有過分放開,久而久之的,也習慣這麼文縐縐的說話了。
白瑞寧正愁人手不夠,馬上開春了,偌大個尚書府總不能指望幾個丫頭就收整出來,這會真是困了有人遞枕頭,連忙笑著應下。
陳媽媽卻有些顧慮,婉轉地道︰「有勞林夫人掛念了,我們夫人正愁這些事,只是把人手調配過來,會不會誤了林夫人府上的正事。」
顧月皎笑道︰「陳媽媽別誤會,這些人可不是我府上的,都是京里有名的婆子,我叫她們進來你一看便知。」
說罷便差人去喚,沒一會五六個裝扮體面的婆子便進來跪了一地,陳媽媽仔細瞧著,倒真有幾個眼熟的,白府也曾在她們手上買賣過下人,這才安了心。
白瑞寧便讓陳媽媽去擬定人數,寫好後又遞給顧月皎。顧月皎沒有推辭,接過仔細看了看,不由贊許地點頭,看向陳媽媽道︰「府里人口不多,不需要太多的丫頭近侍,倒是有經驗的婆子需要幾個,還有馬夫花匠小廝,都是往後常用得力的,媽**安排極為合理。」
陳媽媽欠了欠身,謝過了顧月皎後,便領著那幾個牙婆子出去敲定看人事宜了。
顧月皎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陳媽媽實在是個得力的人,說句不怕姐姐怪罪的話,倒不像是六品門第養得出來的見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