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魔酒師 049、夜色迷人

作者 ︰ 挽月清霜

作者上一章蟲子巨多,用手機一字字看才發現的,剛才改掉了。但我發誓我每次發文都是有檢查復稿的,奈何蟲子就是抓不完,嚶嚶嚶嚶……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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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曼城分有內外兩圈,外圈是普通居民和街坊,再隔一條十米寬的內城河,對面的內圈住著達官貴族,不過內圈的最中心卻不是城主府,而是安曼學院,其中央聳立著一座百米高的圖書館。

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

南心里有些雀躍,從內城河邊上就能看到圖書館雄偉的建築,不過她很清楚走到那里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慕嘉莉非常體貼地在內城邊上安排了讓他們歇腳的旅館。

慕嘉莉是個非常爽朗的女孩,她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閃閃發亮,嘴角的小酒窩也恆久地掛著,笑點很低,屬于一點就燃那種,她嘰嘰呱呱地跟希爾斯說了一堆話,希爾斯會以100:1的比例適當回應她,偶然來一句「可以收起你的星星眼嗎?」。配上一臉拒絕崇拜的神色,讓慕嘉莉哈哈笑個不停。其實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地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南則有些同情地看向慕嘉莉,在這倆據說「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身上,她仿佛看到了「熱臉貼冷」一詞的精髓。

希爾斯十分自然而慣性地為南開門,在餐廳幫她拉座椅,點餐的時候完全只顧及她一個人的口味,仿佛其他人都是死的。這讓慕嘉莉開始把目光轉向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子。

「那個,凱爾的學生,哈哈,貌似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南。」

「南希」

南和希爾斯異口同聲,在南被噎住的時候,希爾斯再次搶拍︰「我的未婚妻。」

「啊哈哈!原來就是她啊!」聲音轉小,「奇怪,怎麼沒我帥呢?」

希爾斯︰「……」

南波瀾不驚地說︰「如果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帥,讓其他男人怎麼活?」

完全听不懂這是褒義還是貶義啊!不過人家已經說她帥了,這才是重點!慕嘉莉哈哈大笑︰「南希你好,我叫慕嘉莉•裴佳爾•安曼,從小在安曼長大,安曼城就是我家後花園沒人敢比我熟,明天帶你去玩,保管你對安曼流連忘返。」

「安曼本身就是一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存在。」適當的恭維,可以換來城主小公主的友好,南是願意動動嘴皮的,何況這是實話。

慕嘉莉再次哈哈大笑,一臉驕傲說︰「南希真是好眼光。不像某個草包少爺,居然沒見識地說安曼是個監獄!」

「隱修嗎?」。

「你怎麼知道?」慕嘉莉一臉驚訝,「天啊,你可真聰明!」

「……」她又不是聾子,慕嘉莉拉著希爾斯扯了大半天,好幾次都在批評隱修那個小子不識好歹什麼的。

希爾斯是很討厭女人聒噪的,這一點從他打心底對安佩不待見就可見一斑。他今天會一直忍受慕嘉莉的長篇大論讓慕嘉莉覺得受寵若驚同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更加興奮,然而慕嘉莉根本不知道,他會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旁邊的南多听一些關于安曼和布萊德家族的事情。

南用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端坐的男人,他額角隱藏在皮膚下的血管在微微地跳動著,很顯然,他忍耐得很辛苦。直到餐點端上來,慕嘉莉的嘴巴像是被人卡住了開關一下啪一下關上,很好,沒人敢在布萊德少爺的餐桌上放肆。不過她的表情依然豐富,像是還有很多話沒說完。安佩立即向她投去一個感同身受的目光,兩人用眼神無聲交流,幾十秒之後火速建立了**友誼,舉杯相敬,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正餐過後是飯後甜點,憋了半個小時的慕嘉莉又活了過來,不過這一次她的傾訴對象變成了安佩。

希爾斯嫌她們太吵,把南拉了出去。

酒館臨江,放眼望去,江面上船塢道道,雪白的璐鳥成群結隊地掠過水面刁起浮游的魚兒。

希爾斯看著江濱說道︰「那里有條一千米長的酒街,各種各樣的酒館,酒吧。」

南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真看到那邊招牌林立,不禁有些好奇︰「我們過去看看?」

希爾斯有些失笑︰「酒館的生意都是晚上比較火爆的,這時候調酒師們可能還在睡覺。」

「我也沒說現在就去……」她撇撇嘴,「今晚就在旅館休息。」

雖然說舊約聖經里的酒類豐富多樣,但無論如何大金鎮只是個邊遠小鎮,和安曼這樣的歷史大城市是沒有辦法比的。她現階段的品酒能力相對較低,而原酒就像魔藥藥材一樣看得再多記得再清楚,總是要親口嘗過才知道其中滋味和功效。

入夜,內城河兩岸的閃爍著五顏六色的星光,熱烈而纏綿地照亮了整個安曼。

安曼的夜空一種醉人的暖黃色,世界像是被涂上了一層油墨,復古而溫暖,隨意漫步在某個街角,總會感覺眼前的事物馬上就會定格一般。

南和希爾斯並肩慢慢地走在干淨寬敞的江濱路上,時間似乎刻意放慢了腳步,她感覺到內心前所未有的平和。

她喜歡這個地方,沒有達納瑞斯的妖嬈誘惑,卻多了幾分寧靜與舒適,充滿了讓人深刻的不經意。

「安曼也叫不夜城。」希爾斯忽然說道。

「嗯。」

「其實我們來過,你,不記得了。」

「是麼?」她平靜的語調里,听不出任何情緒。

他微微勾起唇角,語氣里帶著回憶的味道︰「因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們是化了妝混進來的。」

「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歪歪頭看向他。

「偷書。」

「……」她抽了抽嘴角,完全沒辦法理解,自己怎麼會去干這種事,關鍵是布萊德大少爺居然和她一起去偷!?「後來偷到了嗎?」。

「偷到了,一共八本。

「因為太高興了,我們都喝醉了,」他拉起她的手走到一個橋墩前,「你在這里磕了一下。」

「我問你疼不疼?」

「你說不疼。」

「我拂開你的劉海,看到上面鼓起了一個小包,有些心疼。」

他攬住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額頭,兩人貼得很近,幾乎可以听見彼此的心跳。

清風拂來,他們的發絲不知不覺纏繞在一起,寂靜無聲。

她屏著呼吸,意識深處感覺這樣的場景似曾相似,溫暖的光線,干淨的夜空,輕柔的眼神,呢喃般的低語,身後是永不謝幕的繁華與喧囂。

他微微閉上眼楮,低下頭,鼻息一點點地接近她的雙唇。

她冷清的眼里閃過一絲茫然,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起來。

然後,就在閉上眼楮準備默許這個親吻的時候——兩大嗓門同時出現了!

「南!」

「希爾斯!」

「……」希爾斯立正,把手收回來,側過身,眼神像刀鋒一樣狠狠地砍向兩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女人。後者因為角度的關系並沒有看清兩人在干什麼,所以被希爾斯這記刀眼砍得既無辜又可憐,等她們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自己的血槽已經見底,還附帶秒速掉血附傷有木有!

南卻是松了一口氣,她和希爾斯的關系似乎很復雜,在還沒弄清楚之前,她必須控制自己的感情。她越過面色轉冷的希爾斯,對慕嘉莉說道︰「慕嘉莉,我們想去酒館看看,有沒有什麼推薦的地方?」

慕嘉莉還沒從希爾斯可怕的眼神里回過神來,機械地點點頭︰「有有有。」

南微微一笑,「那我們走吧。」

手被希爾斯拽住,一個用力霸道地拽回他身邊,他冷冷地瞥一眼慕嘉莉和安佩,「我帶她去就可以了,你們不是還要去劃船嗎?」。

安佩立即驚醒,拍著大腿僵笑道︰「啊!對啊!我們要劃船!哈哈哈!慕嘉莉帶我去劃船吧!真是好期待啊!」拜托,跟他們去酒館,等會還有命活著出來嗎?她不管慕嘉莉的爭辯死活把人強制拖走。

兩個煩人的女人消失了,希爾斯臉色微微好轉,對南說道︰「我小時候經常來安曼,對這里也很熟悉。」

「……嗯。」

老實說,如果要帶上這兩個大嗓門,南也覺得挺頭大的……

他們不再逗留,直奔酒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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