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為營 55、鬧劇

作者 ︰ 赤羽琴

馬車回到冉府大門前,小廝們打開了紅色氣派的大門,有一群僕婦們爭先走了出來。是專程等候著迎接主子們回府。

小廝放了一張木凳在馬車前,芍藥和海棠小心地扶了青蓮和冉幽蟬下車。

「小姐入宮,一切可還順利?」海棠問道。

「挺順利的,皇宮里頭可氣派了。咱們回屋子說。」

就有轎夫抬了轎子過來,芍藥掀了簾子,「小姐先上轎吧,這兒里風雅築還挺遠的。」

這時有一著綠色裙子的丫鬟來,福身行禮後,說道,「小姐請留步,奴婢叫晚香,是王府的丫鬟,這是郡主托奴婢給小姐的信。」

冉幽蟬挑眉,「是蕙福郡主?」方才在皇宮里為何不說,反而現在來送信?

那丫鬟點頭,「是的。」

冉幽蟬拆開信掃了一眼,看著那丫鬟,「你帶路,我這就去。青蓮,你跟我去。芍藥海棠,你們倆先回去。」

冉幽蟬跟老太太和夏氏稟明,老太太揮揮手,「去吧。」

夏氏叮嚀了兩句,「路上小心些,見著郡主仔細著說話。」

青蓮叫了方才那馬車,扶了冉幽蟬上車,帶上了來報信的青衣丫鬟。

冉幽蟬問,「晚香,郡主邀我前去所為何事?」

晚香答道,「奴婢不知,郡主讓小姐前去就是了。」

馬車在楊柳胡同停了下來,晚香和青蓮扶了冉幽蟬下馬車,晚香指了指對面的閣樓,「小姐,郡主就在樓上等候,請小姐跟奴婢來。」

冉幽蟬見著了南宮羽,倆人寒暄了幾句,南宮羽便讓她坐下,神秘地道,「今兒特意讓你來看好戲的。」

冉幽蟬不解,南宮羽笑道,「你耐心等著便是。」

倆人喝了一輪茶,南宮羽揚了揚尖細的下巴,「來了。好戲要上演了。」

她們在這閣樓二樓的靠窗位置,正好可以把對面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根據方才晚香透露的,這閣樓是王府的產業。平時就閑置著,偶爾主子們來這兒住上一陣子。

冉幽蟬看的很真切,那斜對面的牌匾寫著「徐府」二字。她估模了下,莫非是徐紹棠的徐府?

突然一穿著紫色衣裙,外罩一件薄霧輕紗的,梳著墜馬髻的女子用力地拍打著徐府緊閉的大門。一邊敲打一邊大聲嚷嚷,「徐紹棠,你給我出來,我有事問你,你給我出來,快開門,開門……我翠玉找你理論來了,你給我出來!」

冉幽蟬听到「翠玉」二字很是耳熟,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兒听過。她看了看南宮羽,之間她掩嘴笑了,比了比翠玉,「姐姐莫要著急,細細听來。」

那翠玉敲了一會兒們,就讓跟著一切的小丫鬟繼續敲。

徐府有人來應門,是個四十來歲的奴僕,「請問二位是?」

翠玉說道,「把徐紹棠叫出來,本姑娘有事找他。」

「小姐,真抱歉,我家少爺還沒回來,您看稍後再來行嗎?」。那奴僕態度也算好。

「少來這套,我方才明明看到徐紹棠的馬車回來了。去叫他出來,否則別怪我四處嚷嚷,這種丑事說出來只怕讓你們徐家以後沒有臉面見人。」

那奴僕斟酌了她話里的真實性,見她穿得少,胳膊都露出來,濃妝艷抹的,想來是勾欄院的女子。那里的女人不知羞恥,若真的鬧開了,只怕少爺會吃暗虧。他還是去稟報了。

不一會兒那奴僕出來了,手上捧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兩,「姑娘,我家少爺說了,讓您消消氣兒,這些給您買點胭脂水粉,他改日再去看您。」

翠玉一把拿了銀子,掂了掂,「你家少爺想息事寧人啊?」說著就把銀子給了那小丫鬟。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他想息事寧人,本姑娘卻不吃這一套。你回去轉告他,讓他出來見我一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奴僕又去而復返,手上又多了一袋銀子和一個木盒,「這是少爺讓我交給您的,他說改日就去找您,讓您先回去。」

有錢收干嘛不要?翠玉照樣收了那銀子和一小盒的首飾,冷哼一聲,就大聲嚷了起來,「徐紹棠逼死了他的未婚妻,又說要贖我出勾欄院,說話不算話,徐紹棠就是個懦夫,見利忘義,愛慕虛榮的混蛋。」

「哎姑娘,您別大聲嚷嚷……」那奴僕也急了,這翠玉說的是什麼話呀?污蔑他家少爺,少爺可是個好人。

翠玉沒听他的,反而更家大聲的喊,「徐紹棠是個懦夫,敢做不敢承認,逼死了他的青梅竹馬,又侮辱了人家容小姐,鬼,貪圖榮華富貴,自私自利,是個徹底的大壞蛋。」

「哎,姑娘,我的姑女乃女乃,您別叫了,我這就叫少爺出來。」

翠玉冷哼,看他的背影,又把方才的話喊了一遍。

冉幽蟬捧著茶盅,微翹的睫毛眨了眨,「我想起來了,翠玉是勾欄院的。」她小聲說道,「此事是世子的主意吧?」

南宮羽含笑,「姐姐真聰明,一猜就中。難怪哥哥那麼喜歡你。沒錯,是哥哥給了翠玉一點好處,讓她把此事宣揚開來,這樣姐姐就不會為他煩惱了。」

冉幽蟬心一驚,「我為何要為徐紹棠煩惱?而且,你哥哥不只給了一點好處吧?」翠玉這麼賣命,肯定得到的好處不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哥哥如是說,我也如是听。木香如今在你府里當差,她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老太太了吧?」南宮羽說著抿了一口茶,好笑地看她。

冉幽蟬笑了笑,什麼事都瞞不過世子。「木香說她不願意嫁徐紹棠。」

南宮羽點頭,「若真不願意,哥哥也不會勉強的。」

此時徐紹棠出來了,翠玉臉色不改。她方才這一嚷嚷,把周圍的鄰里的都喊了出來。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的,更多是鄙夷,連勾欄院的歌ji都鬧上門來了,還把未婚妻逼死,真是沒人性。

「你在這里胡鬧什麼。」徐紹棠呵斥,她這一鬧,自己還有臉面立足嗎?先不說什麼,單是容府和冉府的人知道了,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翠玉甩開他的手,「我沒有胡鬧,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你敢否認,你進京趕考中了探花之後就想悔婚?難道那陳家小姐來京城找你,不是你親手把她賣進了窯?陳小姐想逃跑,還被老鴇打折了腿,後來想不開投井自殺。陳小姐與我無關,我不想追究也沒權利追究。可你說過要把我從勾欄院贖出來當你的妾室,讓我跟著你伺候你。大家來評評理,這男人竟然把他說過的話都忘了一干二淨了。」

徐紹棠面子過不去,被一娘兒們這麼羞辱,且還是個ji院的*子,讓他怎麼做人啊以後。姑母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說他。容小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冉幽蟬低頭,南宮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姐姐不高興?」

冉幽蟬搖頭,「沒有的事。我只是在想木香的事。」

南宮羽了然,「姐姐不必擔心,木香不會有事的。諒徐紹棠也不敢認她。」

「但願如此。」

因為翠玉這一鬧,大太太知道了此事已經散播出去,更是氣得怒火攻心。尋思著是不是冉幽蟬搞的鬼,可轉念一想,她就算再大膽也不敢給勾欄院的*子有往來。何況她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木香想把事情說出來的話早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蟬丫頭想替她做主她也沒那膽子。

容夫人這邊,又氣又急。氣的是徐紹棠名聲受損,日後詩詩豈不是被人指指點點地過日子?急的是,怕徐紹棠迫于和陳小姐有過婚約而讓詩詩做側室,這是她不能容許的。所以就讓人給大太太傳話。

冉大太太得了話,便命人去了徐府,把容夫人的打算說出來。

徐家兩老也不能委屈了容詩詩,因而便提議讓詩詩做貴妾。礙于外頭的流言四起,留著正室的位置,等找到陳小姐再說。

其實這也是個幌子。暗地里讓人跟容夫人如實說︰陳小姐死了,外頭傳言厲害,等風頭過去了,再把容詩詩扶正,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冉大太太當然知道陳小姐沒事,正好端端地在風雅築呢。可她並不打算說出來,也命令府里的人不要說。這樣陳小姐永遠都不可能做正室,那詩詩扶正也順遂些。

容夫人一開始不肯,大太太好說歹說,如果詩詩不肯做側室,那就吃了暗虧。此事冉府的人不說,並不表示別人不知道,那翠玉不就說了嗎?肯定是受人指使了。怎麼說對容府都不利。而且詩詩已經算是徐家的人了,如今就差個儀式迎娶她進門。如果不嫁徐紹棠,還能嫁誰?別到時候隨意挑了個人嫁,更加淒涼。

再說,人家陳小姐畢竟是被徐紹棠害了的。留著一個空位置,委屈詩詩就那麼兩三年,時間長了別人也就不再議論了。到時候還怕給不了詩詩名分不成?

貴妾雖說地位低了點兒,可在後院里頭地位最高。憑詩詩的聰明才智,還怕收拾不了那幾個低賤的侍妾?

大太太又說了好些話,費了不少唇舌才把容夫人勸服。

此事就這樣說定。大太太讓徐家挑個好日子上門去求親下聘,迎娶容詩詩為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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