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銫 第12章 好處始足下

作者 ︰ 墨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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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開始五天,狐銫更新的時間會有點不穩,墨墨要連考五天的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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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令狐衛羽是故人之子後,槐樹老妖對於修煉的事,就變得相當積極。鑒於當初玨不讓他再對自己以主僕相稱,槐樹老妖乾脆收了令狐衛羽當個弟子,好歹也能撐撐場面──更是細心地解釋了一下她那七位未曾謀面的師兄師姐們,好叫以後別不小心給認錯了!

最後,槐樹老妖是在進到洞府左側其中一扇門里閉關前,把自己一部份對於草藥的感知,傳承給了令狐衛羽。又讓她打開了右側的第一扇門,取出了里頭的東西,認真地說道,

「玨大人和雷穎大人當初,為了你、擬定了一套修煉的順序。師父也不多嘴,你先是照著慢慢修煉,待為師閉關出來,又或是你師兄師姐回來後,再一一詢問也行當然,要是真的有什麼狀況你問問伯牙齊,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噯!槐渭杉,你這老家伙,做什麼詆毀老子?」本名伯牙齊的彼岸花,不樂意地說道,「老子好歹也是小有成就,又是游歷過四方──見識可不比你那些剛剛斷女乃的弟子們少,為何要讓女女圭女圭把老子排到最後一位?」

當然是怕你帶壞她!槐渭杉心中月復誹道。

不過面上到是不帶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簡單地忽略了伯牙齊的話,溫和地反覆叮囑著令狐衛羽要注意的事情,

「蒼封山里玄機多,你盡量就在這山谷里活動就好──你母親當初移植了不少草藥到這山谷里,也發掘到一些煉器前期的基本礦脈,想要就直接去采,只是注意要有所節制。若是懶得去外頭采,洞府里也有不少先處理存著的──先練練手也是好的。

萬不得以要出谷,師父先和你約法三章地說個明白──仇人勿結、惡妖勿回、遇神且退!若有任何辦不了的事情,就算把伯牙齊給丟著擋著,你也絕對要想辦法自己先躲回這山谷來懂了沒有,嗯?」

令狐衛羽先是感嘆了一下自家爹娘凡事都打算好了,再看著槐渭杉那一臉緊張的樣子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能讓他老人家安心的話,只好在伯牙齊罵咧咧的映襯下,保證了一句自己絕對會乖乖听話

至於再多的,她也不敢保證

誰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啊?話總不好次次都說得太滿,沒把握的,就凡事留一線,做人也才有誠信嘛!

也幸好令狐衛羽真的沒如槐渭杉與伯牙齊這般樂觀與自信──之後,那一件接著一件令人眼花撩亂的事,差點沒把她這小小身板給壓垮了!

沒錯,小身板──依照槐渭杉的說法,她這心智年齡早該過二十的〝佳人〞,實際上,本來應該是只有十歲的〝女娃〞!

可嘆當初把她送往人界的時候,為了不讓尹門追上手,於是被某位善良人士,給封印了她本體的時間所以,令狐衛羽就算再努力地照著水晶鏡──且看那一張稚氣猶存的小臉蛋、依舊是那附女乃女圭女圭樣!

也怪不得伯牙齊總愛喊她女女圭女圭

「師父,衛羽不會有事的!」看著槐渭杉那附難舍難分的樣子,令狐衛羽不禁好笑,「您總不至於看著弟子這附外表,就忘了弟子心智的年紀吧?再說了,若真有弟子無法自己解決的事,您不也說了──還有伯牙齊嗎?所以您就放心的閉關去吧!弟子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看著那一張妍麗萬分,又清魅通透的小臉,槐渭杉不禁直撫額

就是靠著這附皮囊,令狐衛羽即便沒有一身特出,也絕對會成為眾妖的覬覦的對象。

畢竟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但如何對待,卻均各有個的〝學問〞。

「老家伙,有老子在,是肯定不讓她吃虧的!」伯牙齊翻著白眼說道,「你老還是趕緊修煉去,越是在這里叨念,只是越晚出關罷了──要是真的那麼擔心,還不如趕緊滾去閉關,提早往上沖點能耐,好出來保護她!」

令狐衛羽沒好氣地白了伯牙齊一眼──就真的都覺得她弱道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師父!您還是快去吧!」令狐衛羽乾脆地不想再糾結於這種事情上頭了──越是拖著,只是對彼此都不好罷了。

槐渭杉的妖身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再不趕緊修煉,那麼好不容易幫他拓寬的筋脈,肯定會反過來害了他。

「那師父這就先進去了」槐渭杉一面擔憂地看著令狐衛羽,一面又偷偷地、充滿緊告地瞪了伯牙齊一眼。

「不用瞪了,快點把心境穩定下來再修煉還實在一點!」伯牙齊才不管槐渭杉,「要是你再走火入魔,這次、老子可不一定救得了你!」

在令狐衛羽默默竊笑的同時,槐渭杉實在難以再支著臉面,只得是重重地哼了一聲,一甩衣袖,飄飄然地進到那刻有繁復的陣法與花紋的密室里。

只是,那背影怎麼看,都有點倉皇

「好了!羅嗦的終於是走了!」伯牙齊拍了拍手,整個人向前一步,懶洋洋地掛在令狐衛羽的身上;又是用自己的挺鼻,蹭了蹭那如編貝般小巧精致的耳朵,說道,「咱們出去玩玩吧?反正你剛剛從生死關頭滾了一圈回來,也正好放松一下!」

令狐衛羽先是白了他一眼,隨手推開那張邪魅的俊臉。毫不在乎地看著伯牙齊隨即死命地搓著,那被她剛剛瞬間把手給回復妖身而露出的長爪,並抓出的一道淺淺的口子的臉頰。還一面用那清脆甜糯的聲音說道,

「要玩你自個兒玩去吧!我得先看看爹娘到底都留給我了什麼東西了!」

開玩笑,她總有一天是必須得走到外面的世界去的!

不先好好評估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那不是虧大了?

「反正又跑不掉!」伯牙齊不認同地說道,「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老家伙也說過了──再加上他剛剛偷偷塞給了你那麼多的東西,你這便宜師門、肯定也用不到半點你爹娘這洞府里的東西!」

觀念不同,令狐衛羽也不計較。

她只是默默地逼了一滴精血到槐渭杉剛剛給她的,一只帶著墨綠色流光的木戒指上頭,仔細地研究起其中的東西──並且同時感應著,槐渭杉想要傳達給她的一些知識與訊息。

伯牙齊眼看令狐衛羽不理他,自己也早已把這巨大的谷內給模索得七七八八了──遂是模了模鼻子,跟著令狐衛羽一同研究起了那些零零總總的東西。

兩人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又是埋頭研究起那一堆堆成山般的物件。

還別說了,各個真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根據師父給的記憶,你看看、這些紫逢草,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令狐衛羽不禁感慨,自己真是撞著了大運,瞧瞧這一件件仿佛不值錢地擺在桌上的草藥以及礦石,「要是被拿來加入煉好的顏色里,說不定、能做出具有迷幻敵人效果的陣法呢!」

「什麼意思?」伯牙齊好奇地看著那白女敕縴細的小手中,那一株仍被鎖含著豐富靈氣的紫色小草,疑惑地問道。

「嗯,有大大的用處呢!」令狐衛羽笑看著伯牙齊,「我剛剛大略地研究了一下師父與緒姬谷給我的引魂證里都有記載──四界里,煉丹、煉器還有各種符陣師,他們大多是使用基本的藥材、又或因緣際會所得到的稀有材料,來配合不同的火源,進而得到效果與品質不同的作品。

但是,要是我是一位符陣師好了──用普通的墨水、和用龍血來畫一個符陣,不用想也知道,蘊含著靈氣與力量的龍血所做出來的效果、肯定會比一般的墨水還要來的好上多對吧?那麼,要是我可以改善墨水的品質呢?」

「你的意思是說,通過你的調色手法、並加以煉制出來的〝全新墨水〞,具有各種加乘、甚至是改變一個物體本質的效果?」伯牙齊驚訝地說道,「但這怎麼可能?要是真的可行,早就有人做到了!」

令狐衛羽看著伯牙齊,縴縴十指輪轉地敲打著泛著暖意的桌面,揚著下頷,說道,

「他確實可行只是,從來都沒有人想過而已!」

因為這種事情太過平凡了!

又因為,大家追求的,只是珍稀或是富含能量的材料,被這些確有其用的高極物品給蒙蔽的思路──卻沒有想到,或許通過不同的手法,可以得到同樣的效果

甚至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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