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晚上胃痛,待緩點才補上這章(困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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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對于三個都不是人的妖怪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活兒。
只是這擁有綿密而不見盡頭的樹海的大山,看似陰涼舒爽,卻是讓人越走、越爬、越熱。
飄早已是吐著粉女敕桃色的小舌頭不斷地大口喘著氣;琉珂本體身為水妖,更是整張臉泛著病態的艷紅,大量地流下汗水。
只有令狐衛羽因為本身屬火,神采奕奕地走著,偶爾露出蓬松而顏色截然不同的尾巴,然後自戒指里想辦法掏點兒能幫他們兩個弄得好受點的東西出來──那就是當初在蒼封山、洞府里的那冰涼沁人的水;這些水匯集在丹田另處新闢的地方好好儲放著,經過了兩個月的靈力薰陶,甚至還幫助兩人回復了不少的體力。
「嗚嗚嗚咱討厭那只老綿羊!」飄哭喪著臉,拽著令狐衛羽靛色的衣袖,一泡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眼淚,欲落不落地吊在那里,「這山路好難走,咱明明可以走得很輕盈的,就和當初在蒼封山一樣的!為何走在這里,陽光不灑、樹林蔭蔭,卻是如此炎熱,還讓人根本就走不動」
呃,搞不好那老家伙也只是听說,卻根本沒親臨過令狐衛羽理智地想著。
身為智者、又是一名相當在意各種怪志的老家伙,除卻猥瑣這一點,木綿羊的分析、判斷和直覺力,是當之無愧的一方大員。當初他能一語直選這歸凰山當作餞別禮送給令狐衛羽,並非沒有原因
墨陽闕火,雖然于世間的記載並不多。但木綿羊依然有辦法從眾多殘帛破簡當中,分析出一丁點的資訊──墨陽闕火是五種陽火中,殺傷力最強、卻也是具有再生能力的天火!因為這兩樣截然不同,甚至是極端的能力,讓墨陽闕火始終難以擁有一個正經八百兒的主人。她神秘、她強大、她破壞、她創造卻從來都無法被擁有;直到擁有明陽之體的令狐衛羽,加上成為轉嫁體的魔龍之血和伯牙齊的共鳴,才以一種稀有的共鳴方式,將墨陽闕火的火種,給〝種〞到了令狐衛羽的體內。
很稀有,很特別,讓人很想研究──卻根本沒有時間!
陰謀的漩渦,讓這位總是四處漂泊尋找真相的老家伙,不得不放下那幾近強迫癥的習性放到一邊,蜷縮在肇國的一角,指點著九尾妖狐的女兒,踏上強化著自己能量、進而有辦法抵御敵人的征途。
歸凰山,倦鳥巢。鳳凰總擁有浴火重生的自癒能力,但一旦勾與妖途,將焚燒大地。
三人從早上便開始攀爬歸凰山,一天下來,除了喝掉了平日三倍量的水之外、揮汗如雨、衣裳濕黏,就只有彷佛永無止盡的森林、還有看不到底的小徑。
琉珂是還好,當初受過的苦刑與折磨,遇上這種事,只能說是小菜一碟──當然特別需要補充水分是另外,畢竟當初可是餐餐供應的。
但是道行淺弱的飄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狡本就是喜歡涼爽和自由的,如今踫上致命炎熱,就猶如上岸的魚,只能張著嘴、無力的喘息。
「就快要到了。」令狐衛羽安慰似地拍了拍她汗津津的小腦袋,「我可以感覺到,我們就快要到了!」
彷佛印證了她的話,百步之外,隱隱出現了岔路。
「大人,這會不會是幻術?」琉珂擔憂地說道,「越是能力超群的妖獸,就越具有各種匪夷所思的本事。雖然這做歸凰山如今住著誰也不知道的妖獸,但是誰又知道牠的修行如何?要是選錯了路,那可真的是搏命了!」
「沒有別的選擇了。」令狐衛羽沉聲說道,一面將半暈的飄放到琉珂的懷里,「我體內的天火力量太過龐大,尋常的獸火根本沒有辦法遮掩他的氣息;木綿羊猥瑣了一點,但情報是肯定的證確。就算我沒有得到更詳盡的消息,但依照現在的感應看來,只要收服得當、此一獸火完全可以幫上各種大忙!
你們兩個就待在這里吧!再往里頭去,肯定會要了你們兩個的小命,更何況,我惦量著那泉水也越來越不頂用了。用著這冰火珠,稍微撐著點兒,我盡快速去速回!」
「大人!」琉珂皺緊了眉頭,修長的手指攢緊了冰火珠,卻壓不下心頭的郁火,「小的可以的!」
「不行!」令狐衛羽想也不想的駁回了,「你的屬性亦水亦冰,能走到這里都算奇蹟了。縱然你想要挑戰極限,但我現在連能不能自保都不知道、更彈劾有沒有辦法多騰出手以防萬一?飄年紀還小,此刻身體也弱,你還不如幫著我陪她;要是狀況不對,還能護送著她先行下山一避」
「那大人您該怎麼辦?」琉珂糾纏著重覆的問題,沒有被唬弄過去。
「我?我身上有天火唔,最壞的打算,就是頂著被追殺的危險,拿天火拼獸火吧!唉唉你那什麼眼神?我好賴本就是要一路鍛鏈到渠國去,更何況那個突然變成修煉狂的大淑如今還在我的丹田里,怎麼樣也都要比你們這里還好點兒」
「小的看那位十年八年也不會醒,您乾脆當他不存在吧!」琉珂抽著嘴,調整了一下飄的位置,「修仙入定,本來就難講時間。縱然您身遭大劫,那位一時半會也很難被驚醒」
「喔!要是真的死了,就當是命中注定吧!」令狐衛羽攤了攤手,精致透著艷美的臉龐,違和地、恬靜的恍若坐在椅上優雅繡花的深閨千金,「火與火之間,肯定能有所共鳴要是我無法馴服她,又談何走向接下來的道路?」
吞噬獸火本就難,但是她接下來需要磨練的,是煉丹的技術──控火、御火、還有各種高難度的技巧,都需要透過不同的方式來鍛鏈。
一般的妖怪對她如今連塞牙縫都不夠──她需要,更強悍、更難以馴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