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課本催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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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到了一個段落,令狐衛羽拍了拍衣擺,在一個小山頭停了下來。
這麼一通說話間,三人已是跑出了一大段的距離,朝著前進的方向看去,是一座墨綠濃翠的巍巍大山。
天空闊藍,映著山巒的美,頗有令人心曠神怡之感。
「咱們不是要去渠國?」狡皺了皺小鼻子,甩了甩豹尾,疑惑地問道,「這可是往肇國深月復而去了吧?」
令狐衛與笑著模了模她的頭,
「沒想到我們小白也會認方向了,真是不錯!」
狡皺起了包子般白女敕的臉蛋,
「咱不喜歡姊姊都跟著大伙兒喊著咱小白」
感情這小白原來不是狡的真名,合著還是亂叫而來的?琉珂站在一邊,有些感慨地想著──不然他都要慶幸,幸好令狐衛羽沒有善自幫人改名的習慣了。
「我不幫你取名,是因為想讓你自個兒取個喜歡的名字。」令狐衛與點了點狡的小鼻子,細膩粉女敕的指尖猶若那櫻花花瓣、輕輕扶掠過狡的鼻尖,「在這世上走一遭,能完全由你自己作主的事已是不多乾脆取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讓人人喊著你的時候,還能多少得到點快活吧!」
狡仰著頭,看向那整個人都沐浴在間燦陽光間的美麗女子,不明所以;但是听在一旁始終半低著頭的琉珂耳里,卻猶若驚雷。
人生的諷刺,雖然身不由己,但還是有選擇的余地。記然他決心報仇,又何必總在為邊邊角角的事煩憂?
「咱什麼都不懂。」狡心思單純,沒有琉珂那滿心的糾結與煩惱,伸出手緊握著那縴細的素手,只有執拗,「是姊姊在黑衣姊姊後,對咱最好的人!所以咱希望讓姊姊幫咱取名字!」
「我道行還太淺,沒有資格為人取名。」令狐衛與看向狡失落的小臉,認真說道,「現在的我,還沒有能耐去背負令一個人的命運。不過呢幫你取個小名倒是可以。」拒絕歸拒絕,卻不好讓人心寒;幸好取個小名並不至于影響太多,她也還多少能承擔這種責任,「就叫飄吧!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咱們出來兜了一世,也好歹要傲放天下一回。」
祖母綠的眼眸眨了眨。
那些拉拉雜雜的東西她可听不懂,但〝飄〞這一字,狡卻很明白、這是她往後的小字了!
「那咱以後就叫飄!」說罷,還跑去拉了拉琉珂的手,「以後別叫咱小白啦!那好難听的!」
「別吵你那琉珂大哥,咱們還有得好忙得!」令狐衛羽抓了抓飄的頭,笑了笑,「先入山吧!」
「小的一直很好奇,咱們為何非得繞路去渠國原來是想特地來這一趟?」
「上次遇到木綿羊,那猥瑣的老頭子特地指點了這兒有堪用的獸火,讓我好來取著用。」令狐衛羽一面走著,一面說道,「那家猥瑣歸猥瑣,旦情報還是很可靠的。更何況他個地游走多年,又見多識廣,嘴巴又挑,脾氣又怪,都這麼說了、肯定是真能得用的!」
「您都有那可怕的火焰了,為何還要區區獸火?」琉珂雖然大約也猜得出墨陽闕火是天火,雖不知名稱與種類,旦好賴還知道比起一般的獸火,天火可是好用而又尊貴得多。
為何要放著好不容易得到的天火不用,偏偏要不辭勞苦地來這種地方找獸火?
「世上只有九種天火,五陽四陰,只生在最為稀有奇特的天險之地。天火威力霸道,若是一個沒控制好,天火的現世、只會帶來災難而非福音。我如今修為低弱,擁有天火還很有可能被有心人給搶去;要是不先找一種高強、擁有可以混淆他人視線的獸火,恐怕不用出肇國,就被人給奪了去」
九種天火中,墨陽闕火只屬于記載中一個遙遠的詞匯,有關于墨陽闕火的消息,在藏書與資料最多的蒼封山,那是更是連形容或是簡介都沒有的殘卷其他天火或多或少都有認主過,要是現世了,就算同樣珍貴稀有,卻絕對比不上她所擁得的墨陽闕火。
所以越是如此,在她擁有自保能力之前,就斷然不能輕易泄露出自己擁有天火的事。
「那麼這山里,是哪種獸火?」琉珂听了這簡單的解釋,就知道事情遠遠的復雜、也危險,「要有辦法混淆天火的獸火,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獸火吧?那老人家有給大人您什麼樣的指點嗎?」。
「呃」說道這里,令狐衛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當初在咱們離開前,曾偷偷找了我交換條件,已告訴我這里的情報」
「但是您沒有?」琉珂表情詭異地看著令狐衛羽,「難不成是提出要您給他侍寢之類的要求?」
「咳咳咳!」一口氣頓時被這石破天驚的話也嗆著了,令狐衛羽當下是扶著身旁的樹,猛力地咳了起來。
妖類四處交.媾並不稀奇,純屬為了肉.體歡愉更是常見的事。只要兩相看對眼,誰管你同不同族,年齡大小?妖怪本就是崇尚快樂的生物,只要可以讓牠們覺得舒服、覺得高興,四處求.歡、就和殺人放火一樣的等價。
不過當出木綿羊可是一點都不敢向後台極硬的令狐衛羽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
否則伯牙齊第一個從人家的丹田里殺出來,把他給五.馬.分.尸了!
所以他很節制地只索要一個吻。
卻是換來一記陰狠的勾拳和抬腿
「嗯不是你想得那樣。」令狐衛羽窘了窘,拳頭抵在唇邊,尷尬一咳,正色道,「咱們只是單純地條件沒談攏,所以沒成事罷了!反正他老人家指點又看上的地方,也不會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獸火只要沒人和咱們搶,又事事小心,肯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只可惜,事實,往往是最喜歡和理想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