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2
風徐徐的吹著,炎炎日光仍舊灑落余輝,木台下的百姓都已經散離。
龐德還跪在台上,有種「你不收我!我就真長跪不起的氣勢!」
原本調皮、豪氣的馬雲祿,此時便的很是溫柔賢淑,這確實已經改變了原有的歷史軌道。當然這一切,沒有會知道為什麼,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這些?也沒人去問津。
馬雲祿走上木台,站在「比武招親」的旗桿下。
鄭天佑已經將台下那位方大嬸牽了上來,走到羞羞答答的馬雲祿身旁。鄭天佑怕事情再有轉變,冷不急的來了一句︰「小師妹,你使計讓我來救,其意可否是想讓師兄讓叔伯將婚事給退了?」
「師兄你……」鄭天佑不按路子出牌,這讓馬雲祿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說不出話來。
「二位是師兄妹?」方大嬸皺著眉頭,有些動怒。
鄭天佑知道早晚會穿幫,沖著方大嬸牽強一笑︰「義母,我鄭天佑做事光明正大,一時為母,終身為母!天佑定會讓義母頤養天年,盡心服侍!」
方大嬸听完鄭天佑的話,不知是高興,還是苦惱,只是板著臉。
「小師妹,今日師兄尋得義母,不如前去義母家做客一翻如何?」
原本認為要「過河拆橋」的方大嬸的尷尬微笑,向看著自己的馬雲祿點了點頭。馬雲祿也「嗯」聲答應。
臨行前,鄭天佑望了一眼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龐德,有些滿意的點頭,躍上快馬高呼︰「龐令明,如果你有心能跪至明日此刻,我會答應收你!」
馬過三道,拐過四路,城東一間沙石民房落入四人眼中。
「天佑到了,就是這里!」方大嬸好心的提醒緩減馬速。
鄭天佑緩緩拉馳馬韁,好讓身後坐立安穩的義母踏實。並道而馳的馬雲祿載著絮兒,也拉韁下馬。鄭天佑剛將義母方氏抱下快馬,就听「呯叮叮叮」碗跌聲,好奇的望向落碗方向。
這是一位芊芊少女!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馬雲祿發現看呆了鄭天佑,很生氣撅著嘴,小家子氣的推了一把鄭天佑︰「師兄,你吃吧!我不餓,哼!!!」
「哦,哦哦!那小師妹還是回去吧!寅時我會親去將軍府,跪見叔伯的!解釋一切。」
「你……」馬雲祿雖小,但從小芳心就被鄭天佑虜獲,現時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當然不能示弱!她一模雙袖,雙手掐腰,惡狠狠瞪著不知所錯的那芊芊少女︰「師兄,祿兒現在又餓了!」說著,她人就領著絮兒大搖大擺的走向方大嬸的沙土房。
方大嬸見樣,無奈的與鄭天佑對視一笑,雙手捂著鄭天佑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示意這小姑娘不錯!當然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來,這小丫頭「馬雲祿」是喜歡鄭天佑的。
「胭脂你過來!這位是鄭公子,為母剛認的義子。」方大嬸喊完,芊芊少女很乖巧的羞低著頭移步至身。
嫵媚百態的胭脂,風吹欲倒的蠻腰輕輕這些一墊,害羞的撇著臉,送上標準的一個漢禮︰「胭脂見過娘!見過鄭公子!」
電擊——
鄭天佑痴痴呆呆的被這輕柔卻附有感性的聲音給「電」到,嗅到了的傻站在哪里,都忘記回禮。
方大嬸是過來人,見此尷尬場景,知道鄭天佑必定是看上小女賽胭脂,輕輕的拽了一下鄭天佑的衣角。這才喚醒如痴如醉的鄭天佑。
「呵呵,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不用客氣!」發現自己失禮的鄭天佑,並沒有害羞,反而趕忙彎腰抱拳,大大咧咧的昂著頭,樂呵呵的說著。
房門前看著三人對話的馬雲祿見這般模樣,小腳一跺,抱懷的雙臂一甩︰「哼!這個狐狸精,你別落(la)在我手中!」
五人入房,房內簡易。一張吃飯的席桌,正對一副掛畫,下有香爐!
賽胭脂要去做飯,馬雲祿也吵嚷要去做飯,帶著絮兒跟到後堂去了!獨留鄭天佑與方大嬸在席旁。
這麼好的機會,鄭天佑當然不會放過。只見他喝了一口茶水,仿佛在壓制內心的害怕,表情有些害羞的低著頭,為自己再倒了一杯涼茶說道︰「義母,天佑有個不情之請!」
方大嬸好像知道鄭天佑要說什麼,表情有些嚴肅︰「休提此事,此事絕不可能!」
「為什麼?」知道方大嬸已經看出自己的心思,鄭天佑還是迫切的詢問。
「為母說不行就是不行!別問太多。」方大嬸好像很生氣,突然站起身子,站到門前。
鄭天佑這下可就糊涂,難道另有隱情?氣不過的他跪在地上懇求方大嬸︰「義母,我對胭脂妹子一見傾心,好似天注定!還請義母成全!!!」
方大嬸有些不忍的轉頭扶起鄭天佑,嘆了一口氣︰「胭脂明日就要嫁去許家,此事是胭脂那挨千刀的爹爹定,而且還是指月復為婚!我一個婦道人家,如果違背夫言?」
「又是許家?」鄭天佑可清楚記得早上丫鬟的話。
一听」又是許家「四字,方大嬸一愣,心中暗想︰難道許博已經見過他了?不對呀!如果去過,這門婚事應該也就推了,要知道他可是……
鄭天佑察言觀色,入目臉色為難的方大嬸,還以為是看好自己,但卻苦有婚期,為了自己終身的幸福,只好厚著臉皮開口︰「義母放心,此事天佑自有辦法!」
被打亂思路的方大嬸沒听清楚,見鄭天佑再次坐回席,還以為將此事擱淺「哦!」了兩聲,草草了事。
席間,鄭天佑不斷明送秋波給賽胭脂,但胭脂總是害羞的低著頭。真不知道馬雲祿給她灌了什麼迷藥,害的鄭天佑吃飯間,不斷的惡瞪馬雲祿。
馬雲祿卻另顯賢惠,不斷的給鄭天佑夾菜、盛飯!
因為迷戀胭脂,鄭天佑下午在義母方氏家幫忙做事,方大嬸見鄭天佑還不死心,好幾次都想告訴鄭天佑事情的真相,但總是說道一半,都被鄭天佑給打哈哈忽悠了事。
這下可好,鄭天佑留了下來,馬雲祿當然不會走!鬧的那個雞飛狗跳,動不動就是一聲尖銳的大叫。
終于,西邊的落日沒入地平線,吃完晚飯。
馬雲祿已經沒有理由再留,被鄭天佑勸了幾次,終于送回將軍府。鄭天佑站在將軍府外,望著天上那皎潔的月光,想起父親當年教導的話︰「那里沒有嫦娥,沒有仙人,只有知識!如果有一天,你登上那里,你會見到爹爹我!」
從此鄭天佑一直認為月亮是另一個世界,那是可以圓夢的世界。
他的道路十分坎坷,不過自從當了皇甫嵩的食客,人生才有起色!他也知道,皇甫嵩是爹爹的多年好友。加上他自己刻苦勤奮,用了不到二年,就因戰功顯赫被何進看中,轉戰豫州,多立戰功,才有了今天了地位。
這一切都是他的父親鄭繼玉給的。
是他不勞辛苦傳授自己武藝,是他日夜苦讀兵書傳授兵法,是他翻遍文選傳授治世之道。
「是該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的時候了!」鄭天佑喃喃的說道,反身跨上快馬,直沖向上午比武的擂台馳騁。因為那里有一個人,有一個他十分看好的人「龐德!」。
武威夜,漆黑一片。當然沒有漢都洛陽那半城繁華半城黑。
月光模糊的光輝下,那「比武招親」四個金黃大字的錦帆依舊隨風招展,恐怕是因為師妹馬雲祿走的急,忘記讓人收拾!木台還存,台上跪著一位抖抖瑟瑟的漢子,他赤果著上身,如今十一月的天氣,又是北方,如何不冷?
「嘶嘶」
只听烈馬吃痛聲的嘶鳴,木台上凍的瑟瑟發抖的龐德熱淚盈眶。神情激動的猛的站起身子,沖向鄭天佑︰「龐德見過鄭公子!」
鄭天佑微笑的拍了下龐德那結實的肩,微笑著月兌上羌衣,鋪在龐德赤果的身上。
「令明,你為何會追隨我?我可是無權無勢!」
可見,鄭天佑還是想多試探試探龐德,畢竟只是一場打斗結下的交情。
一听這話,龐德很自然的低著頭,解說道︰「鄭公子有所不知,龐德本欲投效大漢,可是家境貧寒,當了幾月府員,被門將誣蔑!殺官逃至這武威,當時西羌王正起兵造反,多次投效,都苦無門路,而被擱置。」
這般遭遇,于自己多年前幾乎相同,這讓鄭天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令明如此坦白,好生讓人佩服!」。鄭天佑說完,接著詢問︰「那你為何投效我?」
「多謝鄭公子妙稱贊了!其一,公子您武藝不單高強,而且十分善于把準時機!橫掃之刀過半,公子便以斜身而襲,招招必死!這般觀察,恐怕鄭公子以前也入過伍!在軍中應該有些地位!」
「其二,公子所牽之馬,乃是西域的汗血寶馬!!!能騎如此名貴之馬的人,非富即貴。」
龐德歇了歇,繼續說道︰「其三,比武招親者乃馬騰小女馬雲祿,如此這麼轟動全城的比武招親,馬騰將軍的耳目早以上報!然而馬騰將軍卻遲遲未出現,恐怕鄭公子在馬騰將軍心中佔據十分重要的地位!再說,娶了馬雲祿,必被馬騰委以重任!到時,龐德必有大展身手之時!」
鄭天佑听完有些吃驚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一個「算」是完美的計劃,竟然是一個局,一切的一切都為自己安排好了!
「難道龐德說錯什麼了?」見鄭天佑搖頭,龐德還以為說錯話了,焦急的追問。
鄭天佑再次探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龐德的肩膀︰「沒有!這件事情我發現越來越不正常,恐怕是有一位很了解我的人,為我布了一個局,一個‘活’局!到底是誰為我設了這一個活局呢?」
龐德擠著虎目,有些沒弄明白!
鄭天佑看龐德不解,仰頭望天,聲音不大不小,卻正能傳進龐德的耳中︰「因為我就是大漢西園八校尉的驍騎校尉‘鄭天佑’!!!」
ps︰前六萬字的小故事,很有意思哦!除了幾個大坑外,幾乎每個出場人物,都有可能是個小坑哦!
特別解釋︰修改了西園八校尉中的兩個校尉,「助軍左校尉」改為「驍騎校尉」,「助軍右校尉「改為「勇猛校尉!」。
原因︰豬腳抗擊黃巾時,領的部隊自改名叫「驍騎軍」,是皇甫嵩最引以為傲的精銳之師。這才讓何進為鄭天佑特別改了名。當然,既然豬腳本不是三國中人,歷史就應該偏離,不過偏離的或許,只是一些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