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2
漆黑寂靜的夜,讓鄭天佑這句話聲不斷的閃現在龐德的耳畔。
大漢的武將、大漢的要員、大漢政治集團真正的核心。他在猶豫,他看鄭天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詭異,一種怨恨一種從骨子中的恨,簡直是恨之入骨。
埋笑的鄭天佑見狀,只奈無助的搖頭解釋︰「令明,有的事情往往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現在改變追隨我,現在你可以走了!不過我相信你是明白人!」
龐德凍的顫抖地身軀搖了搖去除寒氣,做出決定的半跪在鄭天佑身前。
「龐德見過主公!」
鄭天佑十分看好的點了點頭,背過身子,將快馬牽給龐德︰「令明,武威郡並非久留之所。你且騎上這匹快馬前往安邑郡的衛家,待武威事情結束,我就會去找你!」
「難道武威危在旦夕?」听出話外之音的龐德幾乎呼喊出來,還好被鄭天佑用左手捂住。
鄭天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龐德,目空死物極冷的說道︰「這個,你別多管!今夜你在威武休息一日,明日就出城!」
「是!」龐德不敢多想的躍上快馬,打道前往自己的小屋。
土道旁,鄭天佑望著被黑暗吞噬的龐德,心中又喜、又悲、又嘆、又愁。喜的事︰回洛陽後從建驍騎軍又多了一位猛將。悲的事︰自己帶出來的二千驍騎兵將全部葬送在這次討伐中。嘆的事︰大漢的根基不穩,貪官、宦官的勢力太過強悍,像龐德這樣的勇士都不錄用。愁的事︰董卓所領的雍州二十萬精銳到底在去了哪里!!!
不知不覺,鄭天佑來到一間燈火通明、鼓樂震天的府院,他一抬頭,神情頓時一僵!因為府門高掛「許府」二字牌匾。
「難道這就是那個許家?」鄭天佑他一邊緩走,一邊暗暗的說著。
不時還見他來回看了幾眼守門的四個府丁。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尋了一個暗黑處,腳下這麼一帶力,雙臂很自然的展伸,身子如同飛燕般的扒在府牆上,府中半景落入他的秀目之中。
紅燭燈籠映照下,一天喜氣的紅光。
一條長紅高掛在檐下,來來回回忙碌的家丁、丫鬟不斷的快步疾走,手中捧著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在大堂府門前,兩個中年男子正抱拳迎賀著來往的貴客。
「馬叔伯?」
鄭天佑眼尖,一眼就認出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位「馬騰!」
他瞟了一眼府道中停落的花轎,心中有些猜疑。難道是官官相護,但馬騰的臉色並不憂愁、也不興奮,反而是一種敬畏。鄭天佑大皺眉頭,緩緩落子,四處尋望後,快步的前往方大嬸家。
為什麼去方大嬸家,因為那頂花轎已經告訴了鄭天佑!
「鄭大哥是我的親哥哥?娘,您別亂說!」賽胭脂听到真相,有些不敢相信的埋過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方大嬸。雖然左右不搭邊,但瞧方大嬸眼中流露出一種哀傷,恐怕這件事是真的。
方大嬸輕輕的揉~擦眼角的淚花,默默的含淚,坐正身姿的望著賽胭脂︰「當年你那個死鬼父親給你定下了這麼一門婚事,約定除非鄭家的家主才可以解除這次婚約!而鄭家的家主就是你哥哥鄭天佑!」
說到這里,方大嬸牽過賽胭脂的芊芊細手,輕輕的撫模︰「胭脂你對為娘認真的說,你想不想嫁?」
「我我不知道!」
「你呀!難道是被你哥哥給打動了?」
賽胭脂一听,臉色頓時羞紅的鸚聲說著︰「沒有娘,你別亂想!」
方大嬸給賽胭脂的表情給逗樂了,樂呵呵地輕輕的拍了拍賽胭脂的女敕手︰「哎,就算沒有你哥哥鄭天佑,你也不想嫁是不是?因為你心里一直念著那個白馬小將軍!為娘說的對否?」
臉頰紅彤彤如同柿子的賽胭脂,被說的實在不好意思的緩緩低下頭,緋紅的臉頰快速的滲透粉脖,輕輕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方大嬸的話。
「你呀你,你可讓為娘操碎了心!還好天佑這小子有慧根,誤打誤撞就認了我這個義母!呵呵!」
「那娘,您要告訴哥哥我們的身世?」
方大嬸微笑著站起身子,臉頰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當然不能告訴天佑真相,要是告訴了他!許博一定認主,到時候,他為了顧全大局,一定會將你嫁給許文軒!」
賽胭脂听完,一臉憂色,不待詢問如何是好,方大嬸已經開口︰「不過放心,娘自有妙計!天佑定會中計。」
兩人在房中商量許久,終于听到院外傳來敲門聲。方大嬸神情一松,放下那一直懸著的心。
門剛打開,只見鄭天佑火急燎燎的便說︰「義母,今日可否是胭脂出閣之日?」
早晨許府已派人前來告知,方大嬸那能不知?只見她表情卻流露出一種傷心,好似很無奈的趴在門邊,深深的大嘆一口氣,使勁的搖著腦袋,轉身就要回房。
心急胭脂之下,鄭天佑一把抓住正欲回房的方大嬸手臂,再次追問︰「義母,可否是今日?」
「哎……天佑!為娘都說過好幾次,你還是斷了胭脂的念頭!」
「為什麼?」鄭天佑不甘心的等待著解釋。
「許家在西涼、雍州,那怕是西羌、西域都有著很高的地位。雖然經常干出欺男霸女、魚肉鄉里之事,官府礙于許家的勢力,也不聞不問!你如何能斗過許家?」說完的方大嬸,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轉身走回屋。
獨留傻站在原地的鄭天佑。
是呀!我一沒兵、二沒錢、三沒權!這里不是洛陽,這里可是武威,被叛軍佔領的武威。難怪馬叔伯會用那種眼神望著那個中年男子。在這一刻,鄭天佑的自尊心第一次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他這才明天父親鄭繼玉說過的一句話︰「別高看自己,也別小瞧自己。因為只有你才是真實的!」
撲通——
房內突然傳來重物落地聲,驚醒了還在深思了鄭天佑!他疾步的跑進沙房,只見胭脂奄奄一息的被方大嬸抱在懷里,在她正上方的房梁還掛著一條潔白的絲綢。
方大嬸那淒厲的悲泣聲隨之響起︰「我的好女兒吶!你為何要自尋短見啊!有事可以跟為娘商量,不嫁就不嫁,娘帶你遠走他鄉就是!」
「咳咳,娘胭脂來世在服侍您!」
抱死之心的賽胭脂,突然掙月兌方大嬸的懷抱,風吹欲倒的身子,十分激動就要撞向泥牆。
神經大條的鄭天佑,想都沒想的上前一把拉住賽胭脂,原本猶豫不決的心,一下子堅定不移。
「義母,此事天佑一方法可救胭脂妹子!不過要委屈胭脂妹子到將軍府躲避一日。」
怯怯哭泣的賽胭脂躲入方大嬸的懷抱,用麻袖拭擦著哭紅的美目︰「鄭大哥,多謝你的好意!但許家家大業大,恐怕會禍及鄭大哥,除非胭脂一死!!!」
「不然!許家禍害一方,天佑自當要為民除害!」
方大嬸見鄭天佑成竹在胸,詢問道︰「天佑有何良計?」
鄭天佑此刻已經沒有退路,他挺起胸膛便說︰「入夜,我巧過許家大宅,見花轎停落府內,想必是今夜要來娶妻!而此計只需要義母將我打扮一番,穿上霞披,戴上鳳冠既可!」
听完後,方大嬸了解的點頭︰「天佑你是想借助黑色,來個魚目混珠!可是,天佑許府家丁凶惡,恐你一人……」
「義母,這您放心!天佑自小習武,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打幾十個家丁還是搓搓有余!」鄭天佑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展示著臂膀上的刀疤。
「娘親,怎麼能讓鄭大哥為我們冒險呢!不行,不行的」賽胭脂很倔強的站起身子,表示反對。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急促的敲門,打斷了正欲勸說的鄭天佑。只見他目光一寒,單掌伸出,猛的對準賽胭脂的後頸就是一個劈掌。觸不及防的賽胭脂當即就暈了過去,躺在方大嬸的懷中。
「義母,快將胭脂妹子藏起來!」
瞧著鄭天佑焦急,方大嬸都被渲染,有種做賊的感覺指了指鄭天佑身後的大紅箱子︰「那箱子里面嫁妝,鳳冠霞帔全在里面!」
這時,門外傳來高聲嘁道︰「許公子的花轎到了,請新人出堂!」
方大嬸急的要命,一听喊聲,急匆匆的將賽胭脂放躺在內室床上,就揭開房簾準備幫鄭天佑梳理,那知剛出門就被眼前一幕驚呆了,口中喃喃的說道︰「好一個既俊俏又漂亮姑娘!」
鳳冠霞帔下,鄭天佑戴金掛玉,別說還真有幾般。如不是那脖間的喉結,絕對讓人第一眼認為是個漂亮的女兒家。
翻了一個白眼的鄭天佑沒好氣的詢問︰「義母,紅頭蓋呢?」
緩過神的方大嬸這才想起紅蓋頭並未在箱中,急急匆匆的再次跑進內室,取來紅頭蓋,親手為鄭天佑蓋上︰「天佑,入府多加小心,切記別傷了許家公子!」
鄭天佑听這話有些奇怪,但人被方大嬸牽著走出房門,坐上了花轎,只好無奈的假意哭鼻子抹淚。
馬前高坐的許家公子見新人入轎,望了一眼小廝!
小廝其樂融融領意的大叫一聲︰「起轎!」
ps︰這幾章的劇情,前面都有些透露,主要是怕新讀者有些不適應,還以為蚯蚓亂寫一通,劇情太過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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