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梟 第0007章 弄巧成拙,嫁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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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1-02

柔媚的夜,寂靜的很,幾乎沒有一絲嘈雜。

鄭天佑坐在花轎中,緊閉著雙目,他知道這是自己干過最荒唐的事情;卻還是冥想著如何脅迫許家公子,刺殺許家家主。但這一路上,迎親隊伍並不敢動樂吹打,也不敢挑燈照明,讓誰都有一種搶親的感覺,不敢見人嘛!

平靜漸漸的逝去,鄭天佑只感坐下一頓,花轎開進袁府,便是另一番景象;鼓樂喧天,張燈結彩。花轎剛剛落地,早有婆兒撩開轎簾,攙著鄭天佑來到大廳。

許家公子身披十字紅綢,懷抱大紅花,笑嘻嘻迎了出來,給馬騰與許博見禮;婆兒也將鄭天佑這位新人牽到中堂,與許家公子拜天地。

鄭天佑透過紅頭蓋,模糊的看清在場的一些人。

馬騰坐的次席,當然這是許家大婚,跟他沒什麼關系嘛!他要坐在高堂上,鄭天佑才會奇怪。但當頭一轉,一張很熟悉的臉讓鄭天佑一下遲疑!

「大師兄!」

「一拜天地!」

馬雲祿見新娘看向自己,她十分好奇的勾過腦袋盯看著鄭天佑,一眼認出,就是驚呼!還好婆兒正巧一聲大喊,蓋過馬雲祿的聲音,但馬雲祿旁邊的人可是听的清晰。

「小妹,你看錯了吧?大師兄早就在五年前克死在金城!」馬休不待馬超詢問,怕事情搞糟,好心提醒。

馬雲祿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搭話;只是瞟了一眼蓋著紅頭蓋的鄭天佑,心里樂滋滋的。

這時婆兒見二人拜完天地,再次高喊「二拜高堂!」

鄭天佑很從容的再次落跪,仔細的看了一眼身旁與自己一起拜天地的許家公子,頓感覺這許家公子的臉有些太白了,難道生病了?他默默的想著,但腿下未定,夫妻對拜完;鄭天佑還是沒有動手,因為他發現堂中之人太多,絕不是動手好機會。

洞房花燭看的鄭天佑有些羨慕。金器銀杯,玉簾條綢,楠木床榻,金絲綢褥,一切都是價值連城。這也讓鄭天佑打了一劑強心針,認為這些錢全是許家家主豪搶豪奪而來。

等了許久,外面的嘈雜宣泄,終于鄭天佑期盼已久的房門傳來聲響。

吱呀——

許家公子手拿金壺銀杯的走了進來,卻坐席案上,看都沒看屏風後面的新媳婦。

這也博得了鄭天佑的一絲好感,畢竟臨行前方大嬸特別關照自己「不要傷害許家公子!」,他移著步子,來到許家公子所的席案,裝作很靦腆乖巧的柔情脈脈看著許家公子。

這許家公子好像心不在焉,不斷的望著門外來回走動的人影,卻不敢正眼一瞧鄭天佑。

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外面的人影已不在閃動,看來都已經去歇息,這時的許家公子嘆了一口氣,盛滿酒杯,遞給鄭天佑!

鄭天佑沒有一絲遲疑,接過酒杯,兩人共飲交杯酒。

可是,交杯酒喝完,許家公子又在看著門外;這可急壞了鄭天佑,他又不能開口說話,要不就會穿幫,心想你妹的到底在等什麼?難道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了?鄭天佑暗驚!但只是一想,就被理智的現實給擊碎。

畢竟許家家主是不會讓自己的獨子來冒險!

許家公子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見新娘子老蒙著蓋頭,也不象話。干脆,揭了吧!于是,許家公子站起身子,拿起席案上的喜木,給鄭天佑挑開紅蓋頭。然後他挑燈這麼一看,不禁的說道︰「好漂亮的一位新娘子呀!」

這話已經第二次說了,讓鄭天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一低,也不敢言語。

這時,許家公子再次斟了兩杯酒,一杯遞到鄭天佑跟前︰「娘子,請!」

鄭天佑接過酒來,一飲而盡。

看著再次斟酒的許家公子,鄭天佑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因為他已經明白了這許家公子為什麼會一直望著門外。

許家公子又遞酒杯︰「好酒量,再飲一杯!」

這回,鄭天佑沒有接酒。他一伸手,把許家公子的手腕拽住了︰「你不是我的丈夫,也是個女流!」

許家公子大吃一驚,裝作淡定的詢問︰「何以見得?」

「你耳墜盒環,手戴玉鐲,脖無喉結,怎麼會是男子漢呢?」

許家公子「撲哧」一聲,笑樂的望著鄭天佑︰「嫂子,你真聰明。實不相瞞,我是你的小姑子,名叫許鳳采。我哥哥這個混蛋一心研究西域購回來的兵法治論,家父強逼幾次無效之後。無奈,只能讓我代替他與嫂子您拜花堂。」

「噢,原來是這樣。」鄭天佑心中的謎團算是揭開,更高看了許家公子幾分。

許鳳采見鄭天佑臉色不是太好看,還以為是嫂子生氣,想法兒哄順她︰「嫂子,你看我這玉鐲好嗎?」

心不在焉的鄭天佑點了點頭︰「不錯。」

「我送給你一只吧!」許鳳采說著,就從手脖上摘下一只玉鐲,不容分說,就給鄭天佑戴在手上。

鄭天佑見許鳳采生得如花似玉,而且溫文爾雅。便再裝尖聲的試探著問︰「鳳采。你知道我是怎樣進到你府的嗎?」。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哥哥娶來的。」

「既是明媒正娶,為什麼不在白天拜堂?」

「這個……我也弄不明白。」

「實話對你說吧,我是你哥哥搶來的。」接著。鄭天佑就搬弄是非,將賽胭脂說的十分的可憐,是被許家公子搶來的。

許鳳采听了,氣得玉牙緊咬,杏服圈睜︰「我學藝剛剛回來。想不到哥哥竟變得這樣霸道。」她沉思了一陣,安慰鄭天佑︰「嫂子不必傷心。明天我稟明母親,放你回去便了!」

鄭天佑見許鳳采心地善良,便口吐了真言︰「小姐不必擔心,那位胭脂早已逃之夭夭了!」

「那麼,你是何人?」

這話問的鄭天佑有些為難,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未曝光,說出去不光害了自己,也會害了許家。

「我是堂堂一男子漢。為救胭脂,才男扮女裝。」

許鳳采一听,「刷」臉就紅了,跟紅透的柿子別無一二。一個黃花女子,和一個男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又贈送了玉鐲。這事要傳揚出去,她能受得了嗎?

鄭天佑看出了許鳳采的心事,反正紙包不住火,明日前去將軍府,馬騰還是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話說回來自己也決心要付出代價!大漢的官可以不做,但世人之恩要還。

他輕輕的牽過沒有一絲反抗的許鳳采玉手,拉近的輕聲說道︰「采兒,我乃是大漢西園八校尉的驍騎校尉︰鄭天佑。」

許鳳采一听,心里說︰「呀,這可壞事了!」她看看鄭天佑,既不能殺,也不能放。木已成舟,只好顧全自己。于是,她羞低著頭說︰「事到如今,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既然和你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只好把終身托靠給你。鄭校尉,不知你意如何?」

鄭天佑也是這個意思,此事已經弄巧成拙,就算殺了眼前的許鳳采,也于事無補!畢竟許家院高丁多,自己僥幸逃月兌,但只要抓到方大嬸,自己的身份一樣暴露,他仔細的想了想,除非殺了許家一府,帶許鳳采遠走高飛!!

鄭天佑這才很激動的說道︰「采兒既有此美意,我怎能推辭。但是,你要依我一件事情。」

「何事?」

「我要你大義滅親,除掉你的全家!」

許鳳采驚叫一聲,身子向後退了數步︰「唉呀,這可不行!」

鄭天佑「突然」往前一躥,單手如同金蛇盤在許鳳采的咽喉︰「你要不答應,我先將你掐死!」

許鳳采毫無懼色,冷靜異常的昂頭說道︰「鄭天佑,我原以為你也像大漢官員評價一般,是個智勇雙全的帥才,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個魯莽之輩。」

「此話怎講?」

「男兒志在建功立業,光祖耀宗。你只圖報哥哥搶親之仇,落個殺人害命之罪。哼,一世也難成大器。」

原要勃然大怒的鄭天佑一听,也感覺有些道理;必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許家家主到底有沒有巧取豪奪,只是自己如此理解而已,如果殺錯了人,到時自己一世難安。

「那依你之見?」

「依我看,我哥哥搶親一事,理應先調查清楚,在稟告家父,依律問罪。到那時,豈不有理有面?又不會暴露夫君身份!」許鳳采說到夫君二字,臉色再次羞紅,艷光誘人。

鄭天佑一听有道理,這才放開許鳳采,聯想許家公子竟連新婚之夜都挑燈夜讀,顯然不近。難道︰「是義母在算計我?」

理性下來的鄭天佑,坐回席上,從將軍府一路細細的梳理,確實只有義母方大嬸提及過許家欺男霸女,就連自己向龐德提及許家,他的臉上都流露出敬畏,一種讓人理直氣壯地佩服。

「采兒,是我一時糊涂!只是為夫還有一事不解!」

許鳳采見鄭天佑冷靜下來,她斟滿清茶,遞給鄭天佑︰「夫君您請直說!」

「你許家可有欺男霸女、魚肉鄉里之事?」這話鄭天佑明明不想說,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但他還是有一絲不相信的詢問。

許鳳采歪著腦袋目視鄭天佑,也有些奇怪的回答︰「夫君,采兒自小接受爹爹教育,這種事情在我們許家,抓到是要直接砍腦袋的!正因如此,我才為哥哥搶親一事又憤又怒。也不知哥哥那根筋搭錯了!」

「呵呵!原來是義母設計我!!!」

鄭天佑自嘲的一笑,接起許鳳采遞過的茶杯,就是一飲而盡!

許鳳采瞧鄭天佑英俊灑月兌的一飲茶水,紅粉似火的美頰一低,羞答答的說道︰「夫君,此時已是子時,還請夫君早日休息!采兒也好為夫君寬衣!」

也未經過床事的鄭天佑,細細的看著許鳳采,火燭的映照下,許鳳采更是楚楚動人、美動四方。鄭天佑一把抓住許鳳采的粉臂,將她拉進懷里,愧疚的嘆了一口氣︰「采兒,對不起!今夜我想要去見你的哥哥。」

第一次依偎在男人胸膛的許鳳采,還是比較害羞的埋著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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