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一道身影飛快的穿梭著。身影之後,也有著一人不慌不忙的追著。先前的那人時不時的回頭望上幾眼,見身後那人還是緊緊跟著,便趕忙加快腳步。「哼。」落後的人影冷哼一聲,腳尖輕點樹干,幾次閃躍便是來到了那拼命逃離之人的面前。
什麼?那人一驚,腳下一個踉蹌,便從樹干上摔了下去。「呵呵。」淺笑一聲,身影便是追了上去。
身影狼狽的跌落在地,趕忙連滾帶爬的坐起身子。誰曾想,身影剛剛坐起,便被人一腳踏在了肩膀之上。
「喂喂,知道我是什麼人麼?」一身形欣長,相貌俊逸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青年正一腳踏在跪在地面之人的肩膀之上。跪在地面上的人絲毫沒有听見男子的話一般,只是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喂,你是聾子麼?」男子見那人不答話,便是問道。
「魔影的走狗。」「你說什麼?」男子一驚,一雙鳳眸猛地瞪了起來。「不要以為仗著魔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早有一天你會死的很慘!」跪在地面上的人咒罵道。「呵呵,我會怎樣你是看不到了。」男子淺笑一聲,一雙慘白不帶一絲血色的雙手便探出袖外。
見男子雙手探出,那人臉上終是不上了一抹驚懼。「你、你敢殺我?」男人叫道。「有何不敢?」男子挑眉笑道。「你要敢殺我,教主絕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哈!」男子听後一笑。「看你的衣著是五毒教的啊。」
「是又怎樣?」地上之人說道。「你認為毒凝芝是我魔影的對手麼?」男子笑道。「這」地上之人听後一愣,竟無話可說。「所以啊,你就安心的去吧。」說著。男子那慘白的雙手便輕輕一掌打在了那人的胸膛之上。
一掌打在身上,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傳來。地上之人不禁一驚。「哼。」男子輕哼一聲,轉身便走。見狀。地上之人彈身而起,抽出手中的短刀,狠狠朝男子後心刺去。男子頭也不回,腳下一動,便躲開了那人刺來的短刀。一指指向那人額間,輕輕一點。
「弱者沒有選擇死亡的方式,就像你一樣。」說著,男子輕拂衣袖,轉身離開。待男子離開。那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一雙瞳孔寫滿了難以置信,面色青紫,**在外的手臂上青筋遍布,鮮血順著毛孔流到了地面,場景十分駭人。
「真弱啊,這樣竟還是五毒教的。」男子輕哼了一聲,慘白的雙手便收回袖中。望著不遠處的幾道人影,男子微微一愣。隨即目光便精彩了起來。身影接近,男子嘴角挑起一抹淺笑,說道。「今個兒是吹得什麼風,竟把你給吹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從京城趕來的紅塵。
「有事找你。」紅塵淡淡開口。「什麼事啊?」男子一愣,問道。「當然是有事啦。」話音剛落,男子身邊便是多了一抹冰藍色。「你也來了啊。」男子定楮。冷冷開口。「你以為我很想來麼?」身影是和紅塵一同前來的星痕。
「你知道就好。」男子撇了星痕一眼,淡淡開口。「好了。九一。我來不是听你們倆個拌嘴的,主上派任務了。」紅塵開口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對話。「主上派的任務?」
男子名叫琴九一。乃魔影三大聖將之一。另外兩人便是眼前的紅塵和星痕。但琴九一天生和星痕合不來,只要一見面便免不了一場口水戰。紅塵已經見怪不怪了,用星痕的話來說,就是習慣就好
「多久沒有接到主上的任務了啊。」琴九一一嘆。「我更好奇,到底是何人竟能讓我們三人一齊出動。」星痕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琴九一不解。「我們的任務是找到殺我魔影之人,將其活捉。」紅塵說道。「誰這麼膽肥?敢殺我魔影的人?」听後,琴九一一驚。
「奉天和長安兩處魔影已毀,都是她們做的。」紅塵嘆道。「這麼厲害?」琴九一愣道。「紅塵,你要說的不止這些吧。」星痕問道。「這次任務星痕先去,九一和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紅塵說道。
「誒?」琴九一一愣,不滿的抱怨道。「我還想見識見識那幾個人呢?怎麼不讓我去啊?」「有本事你和主上去說。」紅塵淡淡開口。「不敢。」聞言,琴九一趕忙閉口,要他去和主上理論,除非他是活膩了。
「說吧,我們去哪里?」琴九一問道。「蘇杭,去找一人。」紅塵說道。「找誰啊?」琴九一不解的問道。「到了便知,你今天話怎麼那麼多。」紅塵問道。「剛剛遇到個不開眼的東西,是五毒教的。」琴九一皺起眉頭,一想起五毒教那個男人他就來氣。
他本來好端端的在茶舍里喝茶,可誰想那個不開眼的男人竟找上他的茬。本想無視的,接過那個男人得寸進尺,沒完沒了。結果、結果那男人就被琴九一給宰了。
听完琴九一的解釋,紅塵和星痕皆是無奈的一嘆。「話一傳到,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小心啊。」說罷,星痕便不再停留,躍身而起,消失在了紅塵和琴九一的眼中。
「礙事的女人終于走了。」待星痕離開,琴九一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走吧,路上在和你說些詳細的。」說罷,紅塵便掉頭往回走去。「去蘇杭的路不應該是那邊麼?」琴九一指指南邊的路,說道。「你要走去麼?」紅塵頭也不回的答道。「誰要走啊,等等我。」說著,琴九一便快步追了上去。
「我們走了有一天的路了吧。」坐在舒適的馬車內,火魅問道。「是啊,怎麼了?」青影不解。「我想問,我們還要呆在馬車里多久。」說著,火魅便是拍拍馬車厚實的坐墊。「這是哪家的野丫頭啊。」青影笑道。「哪家的臭小子,給老娘滾開。」火魅撇了青影一眼,說道。
「又來了。」听著火魅和青影拌嘴,鳳凰則是無奈的嘆了一聲。
「公子,前面有人打架,我們要繞開麼?」馬車外傳來了平子的聲音。「打架?」火魅一听便來了精神,趕忙拉開馬車的簾子,往外觀望。「別看了,我們還是走吧。」說著,青影便欲拉回好奇心旺盛的火魅。
「等等。」這時,鳳凰卻抬手打斷了青影的舉動。「看那衣著倒像是聞花谷和烈陽宗的弟子。」鳳凰說道。「他們怎麼打起來了?」司徒虛彥對這倆個門派略有耳聞,不解的說道。「去看看就知道了。」鳳凰淡淡開口。
「可以插手麼?」火魅問道。「看情況再說。」鳳凰說罷,便又重新坐了回去。「好 。」火魅滿意的笑了一聲,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勢。「平子,沖過去。」司徒虛彥說道。「公子坐穩了。」平子得令,便猛地一揮馬鞭。四匹駿馬吃痛,快步朝人群所在方向奔去。
兩伙弟子,一邊橙色裝束,一邊烈紅,借著混亂的局勢。兩撥人們都撕打在一起。謾罵聲,血花一同飛濺。誰也不饒誰,非要斗個你死我活不可。
「馬車來了,快閃開!」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時纏斗在一起的眾人才發現一輛馬車快速的朝他們這里奔來。「快跑啊!」「怎麼回事?」「這馬瘋了麼?!」叫喊聲,怒罵聲一片。
眾人四散飛開,平子見狀才拉緊韁繩,將馬車調轉了過來。
「你怎麼駕車的啊?」見馬車調轉過來,烈陽宗的一個弟子不爽的問道。「小的很正常的駕車啊。」平子淡淡笑道。「放屁,你這車都快瘋了!」聞花谷的弟子也是罵道。「敢駕車撞我們,找死!」另一個烈陽宗的弟子飛身而起,揮起長劍便沖著平子削去。
「刷——」劍身還未到,一條紅色的鞭身便纏了上去。「什麼人?」見長劍被縛,烈陽宗的弟子不禁一驚。「喲,你們吵夠了麼?」火魅冷哼一聲,便從馬車中走出。
烈陽宗和聞花谷的弟子見火魅走出,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色。有的還暗暗吞了口唾沫。「我的馬車被你們擋住了去路,這麼做不算錯吧?」火魅笑道。「可你的馬車差點撞傷我們的人啊!」聞花谷和烈陽宗的弟子叫道。
「是麼?」火魅一愣,一字一句的說道。「撞的就是你們,怎麼滴吧?」「什麼?」聞言,聞花谷和烈陽宗的人皆是一驚。「不惹事你能死是吧。」車內,青影無奈的嘆道。「沒事,就這麼說。」鳳凰淡淡開口。「真的沒事?」青影一愣。「放心好了。」鳳凰微微一笑,便不再開口。
「你什麼人啊?知道我們是誰麼?」聞花谷和烈陽宗的人叫道。「我知道啊。」火魅點頭。「知道你還敢這麼說話?!」兩派人都是一愣,想著火魅是活的不難煩了不成?「老娘只是看不慣你們的作風而已,再者就算你們宗主和谷主在這里,他們也不敢這麼跟我吼!」火魅雙眸一瞪,厲聲喝道。
什麼?火魅此話一出,兩派弟子皆是傻傻的愣子了原地,愣是不知說什麼是好了。「這麼行麼?」馬車內,青影忐忑的問道。「放寬心。」鳳凰淡淡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