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不成是晚上睡不著,出來賞月的?」司徒虛彥一笑,問道。你丫才晚上出來賞月呢•••鳳凰黛眉一皺,心中嘆道。「姑娘,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麼?」見鳳凰沒答話,司徒虛彥便是問道。「有緣麼?」鳳凰一哼,手中軟劍一掃,腳下一動。手中軟劍毫不客氣的掃向司徒虛彥脖間。
「哇啊!」司徒虛彥一愣,身體向後一仰,趕忙躲開鳳凰襲來的劍。「姑娘,你我沒有仇吧?」司徒虛彥一邊躲著,一邊問著。鳳凰不回話,收劍回身。冷冷注視著司徒虛彥。「可以讓路麼?」「姑娘請便。」說罷,司徒虛彥便將道路讓開。見司徒虛彥讓路,鳳凰撇撇嘴,便從司徒虛彥身邊走過。還沒走出幾步,司徒虛彥便叫住了鳳凰。「姑娘,請留步。」「有事麼?」停下腳步,鳳凰冷聲問道。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姑娘,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司徒虛彥一笑,便是說道。「你是碧凝。」鳳凰身體不著痕跡的一震,目光一懍,淡淡開口。「哦?這碧凝是誰?」「是在下認錯,望姑娘別見諒。」司徒虛彥拱手一笑,心中暗想。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啊•••「我可以走了吧?」鳳凰問道。「姑娘請便。」司徒虛彥淺笑,便不再糾纏鳳凰。
「哼。」哼看一聲,鳳凰腳尖請點地面,躍身而起,幾次閃爍便消失不見。
待鳳凰離開,司徒虛彥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心神不寧的,當誰都是那丫頭了。」轉身欲離開,司徒虛彥不禁望向了鳳凰離開的方向。自語道。「這個時辰,一個女人一身夜行衣在外。做什麼,如此鬼鬼祟祟的?」
沒再多想,司徒虛彥便轉身離開了。
待司徒虛彥離開後,一道身影便是出現在了原先的地方。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鳳凰。「真是,為什麼總是會踫到他。」嘀咕了一聲,鳳凰一臉幽怨。「算了,現在沒工夫理他。」鳳凰嘆了一聲,身形一動,便離開了原地。
翌日,徐府。
「什麼?!方天正兩夜夜未歸?!」徐然手中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大聲叫道。「是,大人他確實是一整夜未歸。」低頭回話的門衛顫聲回道。「我知道了,下去吧。」擺擺手,徐然說道。「是。」門衛說罷,便退了下去。
門衛離去,徐然癱坐回木椅之上。徐然突然發覺自己的喉嚨干澀,吞了口口水。徐然不禁想道,莫不成是這方天正是被那日襲擊自己之人給抓住了不成?想道這里,冷汗便順著脖頸流下。
「來、來人。」嘶啞的嗓音響起,徐然嚇了一跳。「大人,有事?」門外傳來護衛的詢問。「派人去找尋方天正的蹤跡,務必找到他。」徐然說道。「是。」護衛應道。接下指令,護衛便是離開了。
「啊嗚。」三尾靈狐從側廳走了出來,一對大眼楮眨動,不解的望著徐然。「小家伙,過來。」見三尾靈狐走來,徐然便朝它招了招手。三尾靈狐見狀便扭動著胖成球狀的身體,向徐然走去。
抱起三尾靈狐,徐然輕撫著那柔順的絨毛,自說道。「小家伙,你知道方天正在哪里麼?」听徐然這麼說,三尾靈狐便「啊嗚」叫了一聲,從徐然身上跳了下來。「嗯?」徐然見狀,不解的望著三尾靈狐,問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啊嗚。」叫了一聲,三尾靈狐便扯動這徐然的褲腳,向外走去。
徐然便跟著三尾靈狐出來內廳、外院、過了大門,向街上走去。三尾靈狐便在跟前開路,徐然便是一步步落的跟在後面。一人一狐便在街上走了盡一個鐘頭,終是到了關押方天正的小房子跟前。
「啊嗚啊嗚。」三尾靈狐朝著房門大叫了幾聲,示意徐然。徐然邁步上前,推來了小房子的門。「吱呀。」一聲響,徐然見門開便踏步走進。三尾靈狐四只粗腿邁開,跟上了徐然的步伐。
進來屋子,徐然便四處望去。在內屋發現了消失了兩夜的房天正。「這•••」徐然眼眸猛地瞪大,因為他發現方天正整個人是癱坐在木椅之上,全身上下骨骼皆斷。七孔流血,雙眼漆黑只剩一對黑窟窿,尤為駭人。
「方天正?」徐然輕聲叫道。听到徐然的聲音,方天正的身體猛地一顫,嘴里模糊著叫道。「嗚嗚嗚。」「你、說什麼?」徐然不解,只好走上前來問道。「嗚嗚嗚。」方天正只覺得徐然走進,猛地搖頭,想告訴徐然不要過來。只可惜,徐然已經走了過來。「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徐然問道。
「想知道麼?」徐然話剛說完,背後便傳來了另一道聲音。聞聲回頭,徐然雙眸之中寫滿了驚懼之色,啞聲問道。「怎。怎麼是你?!」「當然是我,還能有誰。」鳳凰一襲長衫,面帶冰蠶面具,一副「宵白羽」的裝扮。冷冷笑道。「宵某再次恭候大人多時了。」
這時,三尾靈狐走到鳳凰身邊親昵的蹭著鳳凰的小腿,口中還發出「啊嗚」的叫聲。「你是那晚襲擊我的人?!」此時,徐然也是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錯,是我。」鳳凰淡淡開口。「你把方天正怎麼了?」徐然冷聲問道。「如你所見。」鳳凰笑道。「你、你想怎樣?」徐然眉頭一抖,他真不敢相信這看上去面如冠玉的青年,下手竟如此狠辣。竟會將方天正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不想和他變成那樣的話,就痛快的說出我想知道的。」鳳凰冷冷開口,目光從未離開過徐然的身體。她想知道,這徐然是否會有方天正的筋骨和氣勁。
「徐某什麼都不知道。」吞咽了口吐沫,徐然說道。「哼,如果不想讓我掰斷你全身骨頭的話,就實話實說。」鳳凰目光一懍,淡淡開口。「我數十個數,十聲之後你若是不說的話,方天正便是你的下場。」
徐然扭頭望向方天正,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