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入夜,但街上行人不減反增。此時,集市中央正有著黑壓壓的一片人。人們私下竊竊私語,小聲議論著。黑壓壓的人群將道路圍堵的水泄不通,一個挨著一個。而人群中央,官府的官員正維持著周圍的秩序。人群中央處的木桿之上,正掛著一個人。如果霄在這里,定會吃驚。因為這木桿之上吊掛的人正是雷虎。
木桿之下,司徒虛彥正站在那里。司徒虛彥眉頭緊鎖,望著被吊在木桿之上的雷虎一言不發,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官府的官員在青年身旁低聲說道。「司徒公子,這里人太多了,要不您先避一避?」「避什麼?」司徒虛彥一挑眉,瞪道。「前些日子便是出過一件事,今日又是如此。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有人將尸體吊在這里,居然沒人發現。」「是卑職的疏忽,還請司徒公子責罰。」官府官員听司徒虛彥這麼一說,趕忙賠不是。
「派人通知司徒將軍了吧?」司徒虛彥不耐煩的問道。「是,卑職也派人去通知了。」官府官員抱拳回答道。「周圍的平民想些辦法讓他們離開。」司徒虛彥淡淡開口。「是。」官府官員應道,便是轉身下達命令去了。「這雷虎武功倒是不差,怎麼會被殺了呢?」司徒虛彥自言自語道。
四周圍觀的人們漸漸的離開,這時兩輛轎子也是從遠處駛來。轎子落地,司徒相如和張海峰從轎子中走出。司徒虛彥趕忙迎上,說道。「父親,您來了。張叔叔,許久不見了。」「許久不見,司徒賢佷。」張海峰笑笑,便是說道。「幾年不見,司徒賢佷越發的像司徒將軍您了。」「呵呵。」淺笑一聲,司徒相如便是問道。「彥兒,怎麼回事?」見四周有官府人員守衛,司徒相如眉頭皺的更是深了。
「您們看。」說著,司徒虛彥便是指向木桿之上。順著司徒虛彥所指方向看去,張海峰瞳孔便是一縮。「雷虎?!」張海峰驚道。「彥兒,是你發現的?」司徒相如問道。「是。」司徒虛彥點點頭,說道。「半個時辰之前,雷虎便是吊在這木桿之上。而這件事發生的前幾天,也是有著一人被吊在這里。不過事後被人救走了。」司徒虛彥說道這里,便是望了張海峰一眼,繼續說著。「而那一天,看管這木桿上吊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雷虎。」
「賢佷的意思是有人惡意報復?」張海峰說道。「手法如出一轍,目的是一樣的。」司徒虛彥不淡不咸的說道。「先叫人把尸體放下來吧。」司徒相如揮揮手,官府官員便是將雷虎從木桿之上放下。張海峰見到雷虎尸體之時,面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張叔叔,您知道他近日都有得罪過誰麼?」司徒虛彥問道。搖搖頭,張海峰什麼也說。「司徒將軍,張大人,有件事卑職不知當不當說。」一旁的官府人=官員輕聲說道。「說。」司徒相如說道。
「前些日子,這位大人在這里與一位女子曾經交過手,後被一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打傷。」官府官員說道。男子?听官府官員這麼一說,張海峰便是想起了東臨公子。莫非是他?!想到這里,張海峰的額角上邊是冷汗直溢。「張叔叔,您怎麼了?」司徒虛彥見張海峰有些不對,便是問道。「我沒事。」張海峰說道。司徒相如雙眼微眯,便是說道。「把他葬了吧。」「是。」官府官員應道,便是抬著雷虎的尸體打算離開。「等等。」這時,一記冰冷的聲音響起。
聞聲望去,司徒虛彥一愣。怎麼是他?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霄。原來徐府管事在通知完張海峰之後,又順道一同通知了霄。「霄?你怎麼來了?」張海峰不解。「出了事,我怎能不來。」霄淡淡開口,便是抱拳對著司徒相如說道。「霄見過司徒將軍,司徒公子。」「霄叔叔。」司徒虛彥點了點頭。「不能現在葬了雷虎。」霄說道。「為何不能?」司徒相如不解。
「您要是這麼做了,便查不出真凶了。」霄淡淡說道。「哦?」司徒相如眉頭一挑。「這雷虎是怎麼死的?」「您看,雷虎面色泛青,嘴唇發紫。」霄指向雷虎說道。「是中毒所致,但致命傷卻是心窩的細小傷口。這與先前殺害徐大人和方大人的凶手是同一人。」「同一人?」听霄這麼一說,司徒相如和張海峰都是一驚。「是的。」霄點點頭,說道。「凶手所用的應該是一柄極薄的劍,雷虎的心窩處傷口雖小,但仔細分辨倒是可以看到。」
司徒虛彥一邊听著霄的解釋,一邊不禁想道了一個人。
此時,鳳凰和火魅早已回到了望月樓。碧含煙見鳳凰和火魅回來,便是一陣盤問。最終碧含煙也沒有問出了什麼來,索性放棄了。鳳凰和火魅相視一眼,便是一同回了房間。「魅姐,我們把雷虎吊在那里總覺得有些不妥。」鳳凰嘆道。「不會有事的。」火魅擺擺手,說道。「是麼?」鳳凰嘆了一聲,總覺得有些不安。不知為何,鳳凰只要一想起霄,便回如芒在背一般。
那個男人,沒那麼好對付。心中暗嘆一聲,鳳凰便不再多想。
「看樣子你對那個凶手很是熟悉啊。」司徒相如說道。「凶手是何人我大致清楚,但我想對方也有所防備,不會輕易被找出破綻的。」霄說道。「是麼。」司徒相如嘆了一聲,說道。「查找凶手是你們的事,盡快解決的好。」「是。」霄應道。「回府。」說罷,司徒相如便是坐回轎子。司徒虛彥和張海峰與霄打了聲招呼便是追了上去。
待司徒相如離開後,霄便是嘆道。「大人,來長安的確是個錯誤的選擇呢。」「是啊。」張海峰淡淡說道。「本以為對付個女人會很容易,可事情卻沒那麼簡單,這次倒是遇到了個棘手的對手啊。」霄無聲的笑笑。兩人無言,皆是不語。過了半晌,霄對著官府官員說道。「葬了他吧。」便和張海峰一起回了徐府。
回到府邸之後,司徒虛彥一夜無眠。第二日頂著個熊貓眼便是出現在了望月樓之中。「你怎麼了?」鳳凰見司徒虛彥這個樣子,不禁一愣。「沒睡好,沒事。」司徒虛彥擺擺手,毫不顧忌形象的坐在了椅子上。「哦。」應了一聲,鳳凰便是給司徒虛彥倒了一杯茶水。「多謝。」司徒虛彥笑笑,便是一飲而盡。
「凝兒姑娘,昨晚你哪里也沒去吧?」將杯子輕放桌面之上,司徒虛彥問道。「晚上?我能去哪里啊,司徒公子你又要搞什麼?」鳳凰說道。「沒什麼,隨便問問。」司徒虛彥尷尬的笑笑,便不再多問。
這家伙,還在懷疑我啊•••嘆了一聲,鳳凰無奈。
這時,雅廳的門叩響,鳳凰問道。「是誰?」「我。」門外,傳了東臨公子的聲音。「公子?!」心中一驚,鳳凰不解。東臨公子怎麼知道她在這里。「我去去就來。」對司徒虛彥說了一聲,鳳凰便是向雅廳門口走去。打開門,鳳凰便是看到了一臉淡漠的東臨公子站在門外還不等鳳凰說什麼,東臨公子便是先一步踏入,走向屋內。
啊!公子,你要做什麼?!鳳凰已經,趕忙快步追了上去。
見東臨公子走來,司徒虛彥一愣。不解的問道。「您是?」「叫我蘭亭吧。」東臨公子淡淡開口。「不介意和我喝一杯吧?」說罷,東臨公子便是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請坐。」司徒虛彥淡淡一笑。東臨公子毫不客氣的坐在椅上,將壺中清酒倒入杯中。推到了司徒虛彥的面前,說道。「司徒公子,請。」司徒虛彥一驚,沒想到東臨公子會知道他的姓名。
東臨公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旁的鳳凰著實無奈。這是演的哪一出戲啊?!司徒虛彥吃驚歸吃驚,拿起酒杯說道。「蘭亭大哥,請。」「請。」東臨公子淡淡開口,舉起酒盅,便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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